在神秘的力量激盪之後,那痛感如瞬息間的流星劃過,留下的是明珠夫人腦海深處一道奇異烙印,彷彿那是她與生俱來的秘能。孔念之收回浸染未知能量的手指,嘴角勾勒出一抹深邃的笑意,緩緩說道:“至高神紋:深淵夢瘴,這是我賦予你的異能,你應當感受到了它的力量。”
明珠夫人微微點頭,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中閃爍著探究之光,纖細的蔥指輕輕展開,一團漆黑如墨的奇特氣體悄然顯現,它無形無色,難以捉摸。
“這似乎是一種迷惑心智的迷霧。”明珠夫人從男子的懷中抬起身子,疑惑地凝視著孔念之。
孔念之淡然地點了點頭,“沒錯,深淵夢瘴——你已將其完全掌控,此乃一種讓人無法察覺的致命迷霧。任何人只要稍有吸入,便會陷入由你編織的永恆幻境之中,直至你解開這幻境之前,他們都會永久被困其中。”
“即便是屏住呼吸也無法逃脫,因為只需這夢瘴觸及肌膚,便會發生效力。”他繼續解釋道,“更為神奇的是,這是一種可以共享的幻境。如果中招之人死於幻境之中,只要你認定他在幻境中已亡,那麼現實中他也將隨之消亡。”
有時,你是否確定自已真的生活在真實世界之中?
一夜之間,寂靜無聲。待到清晨醒來,明珠夫人那曼妙的身形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孔念之慵懶地打著哈欠,瞥見床邊明珠夫人整理好的衣物,不禁露出一絲微笑。良久未曾這般安心休息過了,他穿戴整齊,走出秘密居室,才發現此刻已是日上三竿。
這寬敞的宮殿竟空無一人,恐怕已被明珠夫人以某種方式悄然遣離。這讓孔念之的眼神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幽怨——對於一個路痴來說,沒有人在旁引路,要如何返回紫蘭軒呢?
然而,不可能依賴自已走出去的孔念之,萌生了一個荒誕的想法:“快來人啊,這裡發生了靈異現象!”
“水源在哪裡?快去找水!”
“有沒有人受傷?”
“無人受傷,這場‘火災’只燃燒了一座無人值守的秘庫。”
“這就奇怪了……”
黑暗角落中,孔念之靜靜地潛伏其內,尋覓一位小太監作為嚮導。很快,他的目標鎖定在了前來圍觀的公主紅蓮身上。
今日的紅蓮顯得格外興奮,因為王宮的生活實在太過單調乏味,而今朝卻出現了令她感到極為有趣的事情——王宮居然遭遇了一場“火災”。
紅蓮興奮地看著熊熊烈火,全然不顧火災本身,正當此時,她眼前一花,發現自已已然置身於一個陌生之地。
於是乎,無辜的紅蓮公主就這樣成了孔念之的嚮導,帶著他重回紫蘭軒之內。
踏入屋內,孔念之一開門便迎面碰上了一群充滿怨念的人們,尤其是韓非,那眼神裡充斥著滿滿的怒氣,尤其是臉頰兩側那兩大片烏青的黑眼圈,看起來比食鐵獸還憔悴。
孔念之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坐在眾女子身旁,好奇地詢問韓非:“韓兄,你這是被人揍了嗎?”
韓非冷笑一聲:“我還巴不得被人揍一頓,這樣或許還能睡個安穩覺。”
實情是,韓非幾乎要崩潰了。他整晚都在王宮裡焦急地四處尋找孔念之,生怕對方與禁軍衝突,結果卻如同一隻傻瓜般在王宮裡亂轉了一整夜,既未發現孔念之的行蹤,也沒有聽見任何異常聲響。最終,在天矇矇亮之際,他只能懷著無奈的心情回到紫蘭軒等待孔念之。
“你昨晚到底跑哪兒去了?”
此時,紫女的目光幽幽地投向孔念之,語氣冷冽地質問。
“咳,昨晚我在王宮裡迷路了,你們也知道我是個路痴,所以找個地方躲了起來,睡了個覺。到了早晨,恰好遇到紅蓮,就讓她帶我回來了。”
望著眾人滿臉狐疑的表情,孔念之忙不迭地再次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公子身上有明珠夫人的香粉味。”
頓時,孔念之的目光落在了弄得有些尷尬的弄玉身上,直到弄玉解釋道:“我昨晚睡覺的地方似乎是存放衣物之處,所以沾染上了些香氣,這也算是正常的吧。”
“不對勁。”
紅蓮仔細嗅了嗅,早在剛才她就覺得孔念之身上的氣息似曾相識,她確信自已曾在王宮的某個地方聞到過這股氣息。
忽然間,紅蓮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大聲說道:“我想起來了,這是明珠夫人的專屬香粉味!”
我去,你是狗鼻子嗎!這都能聞出來!
你們這些人都是女版福爾摩斯吧!
焰靈姬眼中閃過一道熾熱的火焰,風情萬種地走到孔念之身邊,嬌笑著說道:“看來,昨晚我親愛的夫君大人好像做了一些不想讓我們知曉的事情哦。”
“我也很想知道呢,你昨晚究竟做了什麼。”
糟糕,緋煙也加入了追問的隊伍,孔念之頓時感到絕望。不就是偷偷摸摸地去了趟明珠夫人那裡嘛,這幫女人怎麼各個像是偵探似的,個個對他嚴防死守。
無奈之下,孔念之只得低頭認輸,老老實實地講述了自已的經歷,當然,他還是有所保留地只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原來如此,明珠夫人就是四大魔將中的碧海潮汐妖姬。”
韓非若有所悟地道:“而碧海潮汐妖姬如今卻在孔兄的掌控之中。不過我很想知道,孔兄是如何做到讓這位碧海潮汐妖姬對你言聽計從的。”
這一席話,再度吸引了眾女子的目光聚焦到孔念之的身上……
夜幕之下,孔念之立於紫蘭軒的九霄閣頂端,腳下新鄭皇城的壯麗景象一覽無遺,燈火輝煌宛如星河倒掛人間。無形帝國正以驚人的速度悄然崛起,不久之後,這七國大地將悉數籠罩在其神秘的威勢之下。
忽然,一陣詭異的微風穿透靜謐的夜色,使得紫蘭軒憑添了幾份清冽之意。
\"嗖!\"
背後破空之聲響起,孔念之眉頭微挑,轉首望去,只見一道黑色緊身身影如鬼魅般消失,顯露出曼妙的身形,毫無疑問是一名女子。
緊接著,數百上千枚森綠如電的羽箭疾射而來,猶如暗夜中的飛鳥群,直撲孔念之。
\"有意思,又是百鳥門中人。\"
孔念之心神不動,體內真元激盪,一層無形罡氣陡然外溢,化作狂風在他周身環繞,形成堅不可摧的防禦壁障,將所有墨綠色羽箭盡數擋下。
然而,羽箭並未就此罷休,四周再度響起密集的破空之聲,目標直指孔念之的關鍵部位。
\"哼,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有何手段。\"
隨著孔念之一聲低喝,腳下的地面湧現出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波動,瞬間形成一道防護氣浪,又一次化解了那些墨綠色羽箭的攻擊。
就在他準備反擊之際,背後傳來一陣刺骨的陰冷氣息,讓他心頭一凜。
\"叮!\"
瞬息之間,孔念之身形暴轉,左手指尖併攏,精準無比地夾住了那柄泛著寒霜的短刃,同時右手已然擒住了刺客的咽喉,將其攬入懷中——那是一名身著黑衣的女子刺客。
\"咳咳,放開我!\"
女子刺客的聲音雖悅耳,卻充滿了憤怒與恨意。
\"你們這些百鳥門的人,真是冥頑不靈。一個個都不安分,在這深夜裡還想搞什麼呢?先是兀鷲,再是墨鴉,如今連你也一樣。\"
孔念之目光一閃,右臂加力,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難不成你們都是夜行動物,比如貓頭鷹之類的?\"
就在這時,被他鉗制住喉嚨的女子刺客喘息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不準...提墨鴉的名字!\"
一夜平靜,但次日清晨,卻被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打破!
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的巨響迴盪在整個新鄭城,甚至震動了紫蘭軒的每一寸土地。不,這聲響不僅僅撼動了新鄭城,似乎連天空都在為之顫抖!
\"隕石降臨!\" 孔念之立刻意識到事情非比尋常,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顯然與昨晚那位自稱鸚歌的刺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孔念之懷抱中的鸚歌少女驟然警覺,翻起身來,藏匿於暗處的神秘短刃瞬間出鞘,她眸光閃爍著凜冽殺機,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轟!
“呀!為何襲擊我?”
鸚歌瞪大眼睛,捂住被擊中的靈鼓,滿臉憤懣地看著孔念之。
“你自已心裡清楚,傻丫頭。”孔念之語氣不佳地回答,“這顯然是外界的動靜,我們去看看。”
一道白影閃過,孔念之身披月白色長袍,身影宛如一抹流光消失在房間之內,留下仍舊帶有餘溫的床榻和滿腹怨氣的鸚歌少女。
紫霞谷內一時喧囂起來,眾人紛紛熱議著不明之事。
孔念之身形疾馳,一步踏出便已跨越數十丈距離:“靈氣動盪了嗎?”
“並非靈氣動盪。”緋煙輕輕搖頭,上前為孔念之整了整衣袂,笑容溫暖地道:“是一塊流星隕落至新鄭城外。”
流星隕落!
孔念之一雙瞳孔閃爍異彩,儘管流星並無稀奇,但若其中蘊含著世間罕見的金屬元素,那麼這塊流星的價值就不言而喻了。許多絕世神兵正是以天外流星中的金屬煉製而成。若有異種金屬元素存在,那就意味著新的神兵核心材質有了著落!
此流星,我要定了!
孔念之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身影瞬間消失在紫霞谷內。
新鄭城外,十里密林。
一片廢墟狼藉,方圓數十丈內的樹木盡數傾覆,即便更遠處的林木亦東倒西歪。地面上赫然可見一個巨大隕坑,深坑中央,一顆直徑數丈的熾熱隕石靜靜地躺臥其中,散發出滾滾熱浪。
周圍已聚整合群的圍觀者,皆因那猶如岩漿般的高溫而不敢靠近。然而,這樣的熱度顯然無法阻擋孔念之。
“小心,別下去!”
“這位仙師,請慎行,以免受燙傷。”
對於善意的勸阻,孔念之並未理會,身形疾掠而下,不過剎那間,便穿越了數十丈的距離,來到了坑底深處。
這色彩!還有那裸露在外的獨特金屬質感!
無疑,這正是蘊含異種金屬的流星無疑。
他全然不顧那令人窒息的高溫,欣喜地將手掌貼向隕石,體內真元狂湧而出,灌注進裸露的金屬之中,一股股湛藍色的真元不斷湧入隕石內部。
若是普通金屬,早已在真元衝擊下碎裂,但這隕石內的金屬卻毫髮未損,顯露出它作為頂級鑄劍材料的身份!
靈元秘境!
無數凡人肉眼無法察覺的靈元粒子開始匯聚,在孔念之面前凝結成一方微型靈元次元空間,一股無形引力將其吸入其中。隨著隕石完全沉入,唯一出口瞬間封閉,靈元秘境攜帶著隕石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孔念之能夠再度開啟這一秘境。
“消失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仙法嗎?”
“究竟發生了何事啊!”
身後人群議論紛紛,孔念之僅報以微笑,準備離開此處。然而,一群身穿勁裝的大漢卻在此刻包圍了他。
為首之人乃一名身著寶藍色華麗長袍的男子,他眼神飄忽不定地走向孔念之,上下打量一番後,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笑意:“小子,把東西交出來,你就可以安然離去。”
“什麼東西?”孔念之疑惑問道:“那流星?”
“流星憑空消失,果然與你脫不了干係,看樣子你還算識相,並未抵賴。”男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傲慢地抬眼看向孔念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該懂吧。交出來,我可以保證你平安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我去,這簡直是明搶老子的東西!
孔念之眼中寒芒一閃,正欲出手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老七,你怎麼跟孔先生這般講話,快道歉!”
是韓宇!
孔念之抬首望去,果然在巨坑上方發現了韓宇的身影。
“四哥!”
藍袍男子面露尷尬之色,喊了一聲:“我只是想取回屬於我的東西。”
“道歉。”
韓宇聲音平淡,面帶溫和笑意,孔念之立刻意識到,這一切恐怕都是韓宇為拉攏自已而設下的圈套。那個公子模樣的男子成了韓宇籠絡他的籌碼,先是讓他惹怒自已,然後韓宇再適時出面調解衝突,既無任何損失,又贏得了自已些許好感。
這韓宇確實不肯善罷甘休。
不過,這招的確算計得妙!
“對不起。”
藍袍男子面露猶豫,低聲嘟囔一句。韓宇面色頓時嚴肅,不滿地喝道:“老七,好好道歉。”
瞬息之間,孔念之施展縮地成寸神通,彷彿跨越空間一般,瞬間出現在韓宇面前,淡然微笑道:“多謝四公子好意,不過我們並未發生衝突,此事就此作罷。”
“先生您胸懷寬廣,韓某敬佩不已。”
“哪裡哪裡,既然沒什麼熱鬧可看,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先生請自便。”
韓宇目光深深地看著孔念之,微笑道:“韓某改日再來拜訪先生。”
“隨時恭候。”
心中暗諷韓宇的意圖,孔念之轉身離去,身影消失在原地。
此刻的紫霞谷內,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這道士的肚子裡裝的是什麼啊,怎麼吃那麼多還吃不飽。”
“沒錯啊,他不會是個無底洞吧。”
“唉唉唉,修行之人就是不一樣,胃口真好。”
在喧囂的議論聲之外,紫女帶著神秘的微笑緩步走向那位立於雲霧之間的老道長,詢問道:“此道長,吾輩烹飪之餚是否入得了您的法眼?”
孔念之離去不久,紫女便收到了侍者的傳音,告知紫蘭軒迎來了一位非凡的老道士,其飯量堪比十人,這原本並無奇特之處,然而此人竟未曾付賬——此事關乎紫蘭軒顏面,縱使紫蘭軒底蘊深厚,亦不能容許有人如此妄為。於是紫女決定親自前來探查。
“你顯然是在擔憂我無力支付,試探我的底細。” 老道士口中嚼著靈獸肉,淡然一笑。
紫女心中暗贊對方眼光犀利,但面上未露絲毫:“那你倒是坦誠,承認自已身無分文。不過我紫蘭軒廚藝雖好,相較於令徒所烹之餚卻似乎尚欠火候。”
聽到這番話語,紫女險些氣結,然而還未發作之際,緋煙適時出手,輕輕拽住她的手腕示意留步。
緋煙微斂神色,向前幾步,語氣莊重地問:“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在下是否曾有緣得知?”
這老道士看似慈祥,但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讓緋煙感受到了一股源自生命掌控層面的強大壓力,顯然,此人絕非尋常之輩。
“貧道北冥子。”
“北冥子?” 紫女心頭一震,旋即憶起道家天宗的老祖宗,同時也是孔念之師父的正是此人!
老道士乃是道家至高無上的存在,剛才還好險沒失禮。若是真動怒了北冥子,後果不堪設想。想到此處,紫女的臉色不由得變得尷尬起來,語氣艱澀地問道:“您提及的弟子,可是名叫孔念之?”
“正是那小子。” 北冥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接著言道,“陰陽家的東君,便是你麼?”
緋煙臉色驟變,蒼白如紙地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已的身份。道家與陰陽家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五百年間雙方早已勢同水火。
而此刻的北冥子似乎並不介懷緋煙的出身,反而讚賞道:“你們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資質出眾,根骨奇佳,相貌品行俱佳,看來我的傻徒弟這次可是豔福不淺,能得到你的青睞。”
緋煙愣住了,她從未想過,北冥子竟然會接納自已這樣一位陰陽家出身的人。
待到孔念之返回紫蘭軒時,他徹底懵了。只見那些平日裡對他頗有好感的女子們均是一副溫婉嫻靜的模樣,正圍坐在案几前與首位的北冥子談笑風生,其中甚至還包括那隻夜貓子般晝伏夜出的鸚鵡妹子。
實際上,北冥子的心情也頗為複雜。原本他認為只有緋煙一人與他的寶貝徒弟孔念之關係親密,然而當他看到這一屋子的女子爭先恐後地在他面前展現自我,意圖留下深刻印象時,他不禁感慨孔念之的魅力果真繼承了他的風采。
孔念之邁開步伐,悄無聲息地走到北冥子身旁,帶著一絲驚喜與好奇問道:“師傅,您怎麼來到韓國了?”
北冥子撫須而笑,答道:“你多了一個師妹,我特意帶她來給你引薦一下。”
“師妹?” 孔念之定睛一看,才發現北冥子身後不遠處坐著一名八九歲的幼童,她身著碧綠長裙,銀黑相間的秀髮披肩,一雙秋水般的眼睛靈動無比,稚嫩的面龐已然預示著未來必將成為傾國傾城的佳人。然而最令人驚奇的是,剛才孔念之竟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彷彿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即使是常態感知的孔念之也覺得匪夷所思。
“她叫曉夢,雖然僅有八歲,卻已擊敗了天宗除師兄赤松子外的六位天宗長老,我因此破例收她為關門弟子。她的天賦或許不及你強,但也決不會相差太遠。” 北冥子開懷大笑。
“關門弟子?” 孔念之擰眉道:“師傅您的意思是,從此不再收徒了嗎?”
北冥子深邃的目光閃爍,點頭確認道:“的確如此。本以為在赤松子之後,不會再收徒弟,卻未曾料到遇見了你這樣的天才少年,以及曉夢那樣超越常人的曠世奇才。如今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好吧,一切由您作主。” 孔念之聳聳肩,朝曉夢走去,笑著說:“師妹你好,我是你的師兄孔念之。”
然而曉夢那雙如同秋水般的眼眸卻沒有半點漣漪,直接無視了孔念之的友好示好。
“……”
“你確定這是我新來的師妹,而不是師祖嗎?” 孔念之一時語塞,平日裡總是佔盡便宜的他,這次卻在曉夢面前栽了個跟頭。
頓時,屋內的諸位女子紛紛忍俊不禁,笑聲盈室,一時之間,狹小的屋內彷彿也因此變得亮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