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
“明知道謝熾宇不會放過我,我還大搖大擺招搖過市。”
“我就該臉上抹土,睡天橋底下。”
“還豪華客房呢,還訛人家店小二,現在被抓了,老實了。”
……
黃龐御劍回南炎的路上,耳朵差點起繭子。
月拂曉哼哧哼哧走了七天的長途,黃龐兩個時辰幹回原點。
“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
“別叫了。”林谷馨在幾個丫鬟擁護下走進柴房。
眼神中難掩鄙夷。
“林姑娘——”
“你應該稱呼我夫人。”林谷馨像在看一條可憐蟲,“蠢東西,你不會真以為自已能去天鏡宗試煉吧?”
她笑起來,花枝亂顫。
月拂曉腦子裡一團漿糊。
林谷馨的變臉在意料之外,遠比月江福和謝熾宇的壞更讓月拂曉窒息。
“做甚?呦呦呦,要哭啊?”林谷馨捏著月拂曉的下巴,狠狠掐出了紅印。
月拂曉確實忍不住了,心裡很酸。
林谷馨給她那個包裹的時候,她是真的信了林谷馨是真心在幫她。
現在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
“我憑什麼要幫你?你走了,這地獄誰來陪我?”
林谷馨甩開月拂曉的頭,砸出“咚”的一聲。
“你出去打聽打聽,沂水林家是何等的榮耀,我修煉的天分自小也不差。現在如何?還不是被親哥哥頂了修煉名額,淪為聯姻工具,嫁給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月拂曉無力地躺在地上。
他孃的,林谷馨說的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
林谷馨不該報復親哥報復謝熾宇嗎?
為何要把嫉惡的眼神對準她?
“你是何等卑賤的身份,憑你也配去天鏡宗修煉?”
“差一步美夢成真,眨眼又被打回原形的感覺如何?”
林谷馨的笑簡直可以用猙獰來形容。
月拂曉抹去不值錢的眼淚,啐了句“癲婆”。
“不急,你還沒嘗過謝熾宇折磨人的手段吧?我讓你先適應適應。來人。”
兩個侍衛應聲闖進柴房。
林谷馨一腳踩在月拂曉臉上,“把她丟進二爺的密室,便宜你們兩個一盞茶功夫。”
她口中的密室,黑黢黢的,擺滿各種難以啟齒的刑具。
“她可是二爺的女人,二爺還沒玩過,咱們……”
高個侍衛邊將月拂曉的手往鐐銬裡塞,邊和胖侍衛打商量。
“怕甚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二爺責怪下來無非罰一頓鞭子。”
油頭大耳的男人露出令人不適的涎笑。
手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犯賤了。
月拂曉噁心得想吐,又怕吐了他們會舔。
手從兩人還沒來得及扣上的鐐銬中抽出來,哐哐就是兩個大耳光。
適才在外面,月拂曉怕反抗引來黃龐坐鎮。
現在進了這密室,誰倒黴還真不好說。
死胖子被打爽了,油膩地摸了摸厚嘴唇,舔著個豬臉一下熊到月拂曉身上。
“這麼美,這麼香,哪怕是死也值了。”
月拂曉早解了乾坤袋,摸出火鏈鞭,一句咒語,鞭子節節打直,冷不丁將胖侍衛頂出去老遠。
火鏈鞭在月拂曉手裡火星帶閃電。
她的眼瞼稍稍一壓,瞬間給兩個廢物嚇出去二里地。
但還沒等她神氣兩秒,黃龐就進來了。
手一伸,“交出來吧。”
月拂曉死死按著乾坤袋,“不可能。”
黃龐不再廢話,手一勾,便似有千鈞之力在和月拂曉搶乾坤袋。
她整個人都被乾坤袋拖向黃龐。
見其不願鬆手,黃龐隨意揮了揮手。
月拂曉立時像個一頭綁在乾坤袋上的陀螺,左撞牆右砸鐵具。
砰砰好幾聲巨響之後,月拂曉摔得以面搶地,嘔出幾口血來。
乾坤袋仍被她死死攥在手裡。
“你靈根不差,天賦不低,卻心甘情願助紂為虐,你不怕遭天譴嗎?”
修仙者是最容易遭天譴的。
修仙界就沒有男的敢說“如有違誓五雷轟頂”,因為真的會顯靈。
黃龐只是笑了笑,“你懂什麼叫‘心甘情願’?”
月拂曉沒眼看。
一種綠色植物瘋狂在嘴邊蹦迪。
“死戀愛腦。”
黃龐猛地將乾坤袋朝自已的方向扯來。
月拂曉軟得就像被乾坤袋拖著走的蛇,毫無反抗之力。
黃龐捏住乾坤袋,無情掰開她硬得像鐵棍的手指。
“雜碎。”
在他轉身的剎那,似乎聽到嘴裡含血的月拂曉咕噥了句什麼。
但他心裡篤定月拂曉已毫無傷人之力。
可一低頭,薄得如紙的劍刃竟從他命門處直接穿出。
修為霎時如洩洪般散去。
月拂曉拔出自帶命門識別功能的太極劍,撐著顫巍巍的身子,奪下黃龐手中的乾坤袋。
“瞪什麼瞪?老孃替天行道。”
黃龐一嚥氣,月拂曉頓時癱地難起,直大喘氣。
媽噠,好疼啊。
還沒緩過勁兒來,密室的門“轟”一聲又開了。
月拂曉:“……”
敢不敢讓姑奶奶先歇五分鐘?
攥緊太極劍,一個鯉魚打挺——
OK很好,成功打的去見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