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被關起來的納蘭櫻,正瞪大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那男人身著一襲白衣,手上戴著一層特製的薄手套,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小刀。

只見他動作熟練地將她帶來的蟲子放在桌上,當著她的面解剖了它。

納蘭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憤怒和恐懼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你們這些大啟的人,都不是正常人!都是瘋子!”納蘭櫻氣憤得快要發瘋了,心中充滿了對大啟的厭惡和恐懼。

然而,白旭卻似乎完全不為所動。他慢條斯理地玩弄著手裡的蟲子,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接著,他仔細觀察著蟲子體內的結構,最後用一個極小的鑷子小心翼翼地從裡面挑出一樣東西,舉到她面前。。

“納蘭公主,真不愧是巫苗族的人,這蟲子體內的毒果真是非同小可。”白旭微笑著說道,眼中閃爍著好奇與興奮。

納蘭櫻緊緊咬住下唇,惡狠狠地盯著他,“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趕緊把我放了,否則我爹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仍試圖保持威嚴。

白旭噗嗤一下笑出聲,“哎喲,我好怕怕哦!”

說完後臉色頓時一變,“納蘭公主記性還真是差,這是大啟,不是你巫苗族,不過在下最近恰巧學了一些新花樣。

要是能將公主製成傀儡,想必效果會很不錯哦。”

納蘭櫻瞳孔猛的放大,傀儡,那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她才不要被做成什麼傀儡。

“放開離開,我便,便不同你們計較了!”

納蘭櫻氣勢弱了下去,沒有之前那般叫囂了。

白旭就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處理著手上的事,隨後從中挑取一樣毒素朝她靠近。

“你,你要幹什麼?”納蘭櫻嚇得不斷的往後退。

白旭赫然一笑,“納蘭公主製毒的手段如此高明,想必解毒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匹敵的吧。”

白旭笑著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將東西塞了進去。

幾息間,納蘭櫻便渾身痛苦的滿地打滾。

白旭看著一旁守著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納蘭公主待會要什麼便給她什麼。”

說完後自己便揚長而去了。

而此時的平南王府裡,裴泫霖還在想著該如何將蘇瑤送到裴泫謹身邊。

裴泫謹後宮只有姜糯糯一人,也不見他納妃,這不是個好辦法。

他愁容滿面的在書房裡走來走去的,陳毅和蘇瑤從進來向他請安。

裴泫霖被打斷思緒後,眉頭有些不悅的皺起,隨後看著他身邊的蘇瑤。

“瑤瑤,那天你所見到的人便是姜糯糯。”

蘇瑤行禮,“瑤瑤明白,瑤瑤一定會更努力的像那個人。”

蘇瑤心裡一陣苦澀,卻又無可奈何。

裴泫霖看了蘇瑤一眼,“瑤瑤,你先下去吧,本王和陳毅談點事。”

蘇瑤看了他一眼,隨後行禮離開。

不用說她都能猜到他們到底要商量什麼。

“陳毅,你有什麼好法子?”

裴泫霖走到一旁坐下,最近因為納蘭櫻的事攪的他頭昏腦脹的。

“王爺,既然秀女行不通,那從宮女下手呢?”

陳毅一句話就點通了他,裴泫霖當即叫來人去安排。

夜裡,蘇瑤來到裴泫霖的房間,就這麼站在門口看著他。

她總覺得自從那日以後,王爺對她就變了。

還是會叫她瑤瑤,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目光不再落在她身上。

裴泫霖一扭頭就看見呆愣在門口的蘇瑤,走了過去。

“這麼晚了,來幹嘛?”

裴泫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她摟進懷裡。

蘇瑤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沒有,只是想見見王爺。”

裴泫霖鬆開她,“好了,人也見到了,天色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蘇瑤最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回到自己的住處後痛哭了一場。

次日一早,蘇瑤便被人帶著離開。

“蘇姑娘,王爺吩咐老奴帶你離開。”

蘇瑤沒想到,他連送自己一面都不願意。

面前的人似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於是出聲安慰道:“蘇姑娘,王爺心裡還有你的,只是一早便進面聖,還望見諒。”

想到裴泫霖與當今陛下的恩怨去,她心裡又不由得舒坦了些。

興許只是她想多了,最近王爺忙,顧不上她也是正常的。

“那,我們走吧。”

蘇瑤點頭,跟在她身後離開了王府。

“王爺怎麼不去送送?”陳毅看著還在書房的裴泫霖還有些小小的吃驚。

畢竟之前兩人濃情蜜意的,沒想到如今他連見人最後一面的事都做不到。

蘇瑤這一走,只怕是條死路。

裴泫瑾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比誰都清楚。

至於蘇瑤從始至終都只是裴泫霖的一枚棋子,一枚死了也不覺可惜的棋子。

裴泫霖就像沒聽見一樣,起身將畫像掛好,“走了?”

陳毅點點頭,“嗯,走了。”

裴泫霖轉身看著他,“苗族那邊如何了?”

“不出意外的話,半月便能抵達京城。”

裴泫霖眯眼,半月,希望蘇瑤不要辜負他的期望,可得好好的攪一攪這渾水。

裴泫霖勾著唇丟下手中的筆,“納蘭櫻在暗影樓的日子,想必也不好過吧?”

“聽聞周圍的探子來報,暗影樓時常傳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裴泫霖滿意的點點頭,隨後看著他,“嗯,院子後面的那條聖蛇,你可有法子馴服?”

陳毅無奈嘆氣,“不行,那蛇野性難馴。”

裴泫瑾不解,“野性難馴?可本王見納蘭櫻等人得心應手的。”

陳毅頓時一笑,“非也非也,這巫苗一族隱居山林太久,只怕忘了這是條有靈性的蛇。”

他曾暗地裡見過幾次,看似那蛇溫順乖巧,可那雙帶有血性的眸子絲毫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