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嵩權已經吩咐手下不準對外透露她們還活著的訊息,以後他在明,陸君霆在暗,既然陸君霆膽敢不長眼的惹到他頭上,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這天陸君霆外出辦事,他乘坐的車身外觀平平無奇,低調不顯眼,前後各有兩輛車為他保駕護航。

他這幾年事業版圖擴張得尤其快,生意做得愈發大,樹敵也不少,死對頭們早就眼紅了,都想偷偷幹掉他,拔掉他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最好是連根拔起,把他的產業佔為已有。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陸君霆兢兢業業幾年打拼積累的龐大家業,他們這些對他恨之入骨的死對頭只想不勞而獲,坐享其成。

如今陸君霆每每出一次門都不安生,暗中不少人都想要他的命。

他表面看著光鮮亮麗,風光無限,圈裡人無一不對他畢恭畢敬,以禮相待,可實際上他日子過得如履薄冰,這些人只不過是表面上假意對他阿諛奉承罷了,其實背地裡都恨不得他快點去死,同時暗中給他使了不少絆子。

可想而知他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小心謹慎,每天都在經歷生死考驗,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要不是他足夠謹小慎微,防患於未然,早就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汽車行駛到一處急彎處,原本閉目養神的陸君霆心頭隱隱覺得不安,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剛想叫司機靠邊停下,沒想到短短一瞬,車子竟然不受控制地往路邊的護欄猛衝去,然後滾下了懸崖下滔滔不絕的江水中。

危急時刻,陸君霆覺得絕不能坐以待斃,趕在車子落入水中之前,戴好頭盔果斷跳車了。

還好他命大又躲過一次敵人的暗害。

看著瞬間被水淹沒的價值不菲的車,陸君霆氣得渾身發抖,額頭青筋爆滿,他的手緊緊地握住拳頭,眼裡閃耀著憤怒的光芒。

這些人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時時都想要他的命,這些暗地裡的壞蛋就像陰溝裡的臭老鼠,只敢使一些卑鄙,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可惡!這一次,他也是被氣狠了,明明出發前已經再三檢查過車子,確保萬無一失才出發,他想不通為什麼中途還會出現紕漏?

看來他身邊出現了叛徒。

他氣得一拳打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手腕處隨即傳來一陣疼痛,嘶!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才發覺自已手臂脫臼了,腳踝也腫了,他孃的!他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這些臭老鼠。

陸君霆現在身無分文,手機等東西都落在車上被水沖走了,這荒郊野外,也很少有人路過,沒辦法,他只能靠自已雙手雙腳走出去了,他也擔心再不趕緊離開這裡,被他的死對頭髮現,那就更慘了。

他往臉上抹了一些泥巴,遮住自已俊美絕倫的容貌,隨後找了兩根趁手的木棍,一邊拄著柺杖,一邊一路敲敲打打,一步一頓地走著。

陸君霆承認,這一次是他二十多年以來活得最狼狽的一次,以前他被暗害,至少身邊不缺人,隨叫隨到,這次只剩他孤身一人,得靠他一雙腿走出去找人才行。

呵呵,作為道上呼風喚雨的響噹噹人物,他何時這麼狼狽過?幸好,這狼狽丟人的一幕,沒有被外人看見,否則他不介意殺人滅口。

他已經有了懷疑物件,等他出去了,這些人就等著他的報復吧,這一次他一定會把這些人滅得渣都不剩。

然而“這些人”中獨獨漏了他最意想不到的人。

……

另一邊。

恬嬌嬌和冷嵩權已經坐在了開往海城的飛機上。

冷嵩權看著手機裡黑色車子滾入洶湧澎湃的江水中,瞬間被淹沒,只留幾道惝恍迷離,渺渺茫茫的水花時的影片,嘴角頓時勾起一抹駭人的冷笑,活該!讓你也嚐嚐滾落山崖的滋味。

可惜這人命硬,讓他暫時逃過一劫了,不過不要緊,往後的日子裡,他會不斷的給這號人送大禮,保管他的生活雞飛狗跳,多姿多彩,永不得安生。

本來他還想給恬嬌嬌也看看這個影片解解氣的,不過,轉念一想,他的嬌嬌這麼純真善良,蘭質燻心,不一定認同他的做法,搞不好還誤以為他心狠手辣,睚眥必報,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只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而且這個畫面也不是很美好,就不汙她的眼了。

那些骯髒的東西,由他來處理就好,他的嬌嬌只需活得開開心心,天真爛漫。

想到此他也就釋然了。

冷嵩權收起手機,把恬嬌嬌半摟在懷裡,呈一股佔有慾十足的半包圍保護姿勢,漫不經心開啟話題:“嬌嬌,怎麼了?是不是累了?怎麼一路上都不見你說話?”

恬嬌嬌有氣無力,病懨懨回道“嗯,是有點累,感覺沒什麼力氣,可能暈機了。”

冷嵩權頓時急了:“這裡有暈機藥,你趕緊吃了。”

“不要,我睡一覺就好。”

恬嬌嬌皺著眉頭,一口拒絕了,她平時又不暈機,興許是這段時間太過於奔波勞累,沒能好好休息的緣故,睡一覺起來就神清氣爽了,吃藥就免了。

“好,那我抱著你。”

冷嵩權一臉心疼,又不忍心說她半句,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她攏在懷中……

……

十幾個小時之後。

冷嵩權把恬嬌嬌帶到了他的私人別墅裡。

“嬌嬌,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作為女主人,這裡的一切都由你做主,保姆保鏢任由你差遣。”

“別啊,我只想過清閒日子,一些亂七八糟的瑣事你自已處理吧。”

恬嬌嬌眨巴著烏溜溜的杏仁眼,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連連擺手拒絕。

笑話,她現在連自已的過往都模糊不清,怎敢隨意做下決定呢。

她還想趁著冷嵩權不在時出去走走,或許碰到認識的人能為她答疑解惑,找回丟失的記憶。

她也想過問冷嵩權,不過看他那一副“老謀深算”的賊樣,定然不會對她說實話,肯定有所隱瞞,對於她以前的事,想要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恐怕難乎其難。

她能感覺得出來,他一直防著她呢,就好像怕她想起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