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嵩權這次揹著恬嬌嬌出來,又累又餓,還身負傷痛,導致身體本源被耗盡,一雙腳差點廢掉,這會迫不得已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一種無力感如同陰霾籠罩著他。

昔日身強力壯,生機勃勃,感覺無所不能的年輕男子,這會卻死氣沉沉,了無生機的躺在床上,猶如死水一潭那般毫無半點波瀾。

讓人看了不禁泛起一絲心疼和惋惜。

惋惜男子不應該這麼躺著,如他這般的人兒就應該站起來,綻放活力,追尋夢想,光芒萬丈,充滿生機與活力,洋溢著生命的熱情,活得鮮活又肆意。

恬嬌嬌的情況也不是很理想,此時她正如一朵嬌弱的花兒,柔弱無助的躺在另一張床上,看上去柔軟而脆弱,需要人小心翼翼的呵護,她的身體是那樣柔弱而單薄,彷彿一捏就碎,那樣易碎而美好的人兒,是冷嵩揚心底裡始終放不下的。

……

三天後。

“嬌嬌!”

昏迷中的冷嵩權在極度不安中醒來,因為他在半夢半醒,混混沌沌間做了個夢,夢見恬嬌嬌要離他而去了,嚇得他在昏迷不省,惶恐不安中被迫醒來,還伴隨著一身冷汗。

茫然環顧四周,沒發現恬嬌嬌的身影,想到那個令他痛徹心扉的夢,冷嵩權一陣後怕,頓時驚慌不已,連忙叫人來:

“蕭羽,跟我一起回來的恬嬌嬌呢?”

“冷總,那個女孩在您隔壁的房間。”

聞言,冷嵩權一顆緊繃的心暫時落下,滿臉恐慌之色也驟然消失不見。

他當即爬起來要去隔壁找恬嬌嬌。

“冷總,您腳傷還沒好,現不宜行動,要不我推您過去?”

“不用,我沒那麼嬌氣。”

說完冷嵩權挪著麻木的雙腳慢吞吞地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當看到恬嬌嬌那柔弱易碎的樣子,不禁心生憐惜,一顆心也驀地揪起,疼得密密麻麻,酸酸澀澀的。

他放在心尖尖上,如珠如寶呵護著的人兒,就該如往日那般對他綻放甜美迷人的微笑,哪怕是對他不假辭色,疾言厲色,甚至跳起來指著他破口大罵,也好過此刻沉寂無聲,奄奄一息,搖搖欲墜,弱不禁風的可憐模樣。

他喜歡她如花似玉,光彩照人,活蹦亂跳地奔跑在陽光下,盡情地呼吸,肆意地享受生活。

“嬌嬌,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做,等你醒來,我們要把之前沒做的事統統一起做過一遍。”

冷嵩權溫柔的呢喃著,聲音猶如溫泉中嫋嫋升起的霧氣,低沉而迷人,似乎在某人心尖輕輕地戳了一下,恰如平靜的湖面上蕩起的一絲漣漪。

看著如此嬌弱的人兒,忍不住擁她入懷,緊緊地抱著她,給她溫暖,給她力量,讓她感受到他的滿腔愛意,早日醒來,如昔日那般在他面前充滿活力,生氣勃勃,甚至對他的看法改觀一點點。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她不排斥他的靠近就好。

……

一連幾天,冷嵩權都是在恬嬌嬌的房裡度過,處理工作的時候抱著她,睡覺的時候也抱著她,幾乎做到了寸步不離,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已的身體,生怕她離他而去,抱著她就像擁抱了整個世界一樣,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

……

海城某處荒郊野外,冷冷清清,放眼望去連個人影兒也沒有。

“你們都按照我說的去做了?把恬嬌嬌那個賤人送到我說的那個骯髒齷齪地方去了?”

戈含梅眼裡掩飾不住的惡意,急切地質問前來彙報的人。

“是的,大小姐,人已經按照您說的送到了。”

來人面上假意恭敬回答,實際心裡有他的小九九,他可不敢說出恬嬌嬌跳水逃跑的事實,不然他一分錢也別想拿到,反正恬嬌嬌一個弱女子回不回得來還說不定,他只要拿到錢跑得遠遠的,誰能奈何得了他?

“桀桀,恬嬌嬌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如今你髒了,看冷嵩權冷嵩揚還會不會再看你一眼。”

戈含梅篤定恬嬌嬌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定然無法全身而退,只怕早已被人當做玩物取樂,沒忍住笑得癲狂,全然不顧旁邊還站著幾個男人。

猙獰的模樣差點沒驚掉旁人的下巴,他們也是沒想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竟然會對另一個柔弱的女孩懷有這麼大的惡意。

不過像他們這樣的亡命之徒只管拿錢辦事,把嘴巴閉緊,他們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就練就了一顆冷漠嗜血的心。

“行了,這是之前說好給你們的錢,你們先到外地躲一陣吧,等風頭過了再回來,若有誰膽敢不聽話,牽連到本小姐,到時別怪本小姐心狠手辣!”

戈含梅把一疊鈔票隨意扔在桌上,陰惻惻地威脅道,隨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放心吧,大小姐,我們幾個一定會守口如瓶,跑得遠遠的,絕不透露半點風聲。”

戈含梅做事謹慎得很,生怕別人抓到她的把柄,他們幾次交易都是用現金。

就算別人懷疑到她頭上來,也找不到任何證據,戈含梅幾次幹壞事都躲過去了,這使得她變得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