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裡裡恨!

這輩子一出生就低人一等,憑什麼!

憑什麼!

她回到屋裡,對小桃說,“你明天去找桑嶽,告訴他如果對我還有感情的話,那就晚上偷偷來一趟,有事找他,不來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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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煙到家就被香香發現了不同,“小姐,你用什麼洗的澡,味道有股木質味道,很特別。”

“啊?沒啊,你鼻子怎麼這麼靈!就是忙到很晚,然後隨意洗了洗。”

“隨意?那你怎麼穿著大白樓裡高階定製旗袍?這鐘工藝至少得三個月才能做出來!”香香尖叫起來。

“大白樓是什麼?衣服有什麼特別之處?”沈沉煙也好奇起來,原主怎麼一點這方面的記憶都沒有。

香香驚訝地摸摸小姐的腦門,“小姐,你忘啦?您結婚的時候定製過一件,可是等了很久的。”

“哦,我可能落水後記憶有些不好了,香香,大白樓定製一件衣服要多久啊,當天拿不到嗎?”

“那肯定的,高官們至少要提前一個月,至於有錢的商人沒啥地位的可能要三個月或更久,這種高定的可很貴的。”

“這麼久?”

沈沉煙想到了什麼,這件衣服難道是為另外一個女人做的,剛好給自已穿了?還是特意為自已做的?

不可能是給自已做的,督軍有錢,也不知道是給哪個露水情人做的,便宜了自已!

心裡膈應,脫下衣服。

“香香,把衣服收起來吧!”

香香幫她換下衣服,小心折疊起來放在衣櫃裡,看到小姐那不高興的樣子,也不敢多問了。

沈沉煙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以前覺得對他就像是對帥哥的欣賞,現在不一樣了,以後怕是見面都尷尬吧。

哎!

世上並無後悔藥。

徐英哲應邀去總長會客室再次辦慶功宴。

“歡迎督軍回來!”

“恭喜恭喜!聽說督軍中了鶴頂紅之毒,不知是誰這麼厲害,竟然能治好督軍的毒,絕世神醫啊!”

“對啊,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才好!”

徐英哲冷眼旁觀大家的奉承,舉杯喝酒,一個字也沒說。

孫琦笑呵呵地上前舉杯,“英哲啊,你回來就好,身體再養養,年紀輕輕的還是以身體為重。”

“多謝總長關懷,我沒事了。”

孫琦圍著他看看,“你這腿上可是槍傷劍傷無數,現在可完全好了?”

“無妨。”他總是冷淡疏離。

孫琦和大家一起舉杯後,整個酒會接近中場。

從門口進來一箇中年男人,方正的國字臉,穿著軍裝,倒是有股肅然之氣,他端著一杯酒,直接走向孫琦。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多年好友,肖力士......”

人群中有人開始議論,“他就是和徐山總督一起出生入死的那個副將,有點本事的!”

“啊,他怎麼回來了?莫不是代替李臨章的位置?”

“哦,有可能!”

......

徐英哲眼底的陰冷讓周圍都冷了幾度,一言不發地坐著喝酒。

孫琦再次讓大家一起舉杯,“英哲啊,來,到我面前來!”

他邁著大長腿上前,“總長。”

孫琦假惺惺地笑著,眼只能看到一個縫了,“英哲啊,給你介紹一下,肖力士是你父親的手下,現在李臨章沒了,你這裡可就沒有得力干將了,這哪裡行啊,人身體又不是鐵打的,讓你肖叔叔辛苦再輔佐你幾年吧,現在南方部隊又開始動作了,希望你們聯合起來再次大勝歸來!”

“聽總長安排!”他依然淡漠地喝下杯中酒。

肖力士訕笑,“幾年不見,英哲更帥氣,更英姿勃發了,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這都比我高了,哈哈!”

徐英哲輕輕點頭,回到了自已的座位。

幾人都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總長眼裡閃過不爽,但是很快就隱藏了,“力士兄,年輕人年輕氣盛的,咱們這些人就不介意了啊!來來來,喝酒,大家不醉不歸!”

周明山對肖力士笑笑,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總長早就對徐英哲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不滿了,才來的這一出,沒想到他還不知收斂!

酒會後,肖力士在門口遇到徐英哲,連忙拱手說,“督軍,以後就仰仗您了!”

“肖伯伯放心,大家在一個軍營,當然是按軍規辦事!時候不早了,明早還得出發呢,告辭!”

“是。”

肖力士心中不滿,自已好不容易被總長請出山,竟然得到這個小子的冷眼。

徐英哲乘車去督軍府的路上,張火火不滿地抱怨,“督軍,這總長什麼意思啊,您辛辛苦苦打贏了,沒升職沒賞賜,不和您商量就安排個副將給您,這是有多怕您一家獨大啊!”

“火火,你不如你哥沉穩,這些事知道就好,在軍營最怕的就是將領不和,人心不穩,這些話還是不要說了。”

“是,督軍,我明白的,就是替您不值!”

徐英哲是不爽,徐家靠命換來的勝利,在這些人眼中不值一提,還怕他們功高震主,孫琦這是想要找個替代自已的人啊!

但是肖力士打仗多年也沒什麼出奇的地方,倒是有勇無謀,忽然被人看中了,難道是真的有出息了?他冷笑。

轉念一想,如果真有能替代自已的人,那他是不是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了,給她一個安穩的家!

想到這裡,用手按按太陽穴,他不敢給她承諾,自從媽媽去世後第一次有了擔心害怕,果然心中有情顧慮就多。

“去沈家。”

“是,督軍。”

在沈家後門,徐英哲坐在車裡靜靜看著那個門,他想在出發前再見她一面。

張火火看著督軍,沈醫生和督軍是真的絕配,他曾經還喜歡沈醫生呢,只能埋藏在心裡了。

“火火,我們走吧。”

“督軍,你不進去告別嗎?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

徐英哲開門上車,又看了一眼那個小門,“算了,我們這些人居無定所,本就無情,告別還給她徒增煩惱。”

張火火眼圈一紅,“督軍......”

“好了,走吧,我們去看看你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