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醫生,在醫生的眼中所有人都是一堆器官和肉。”

徐小青不信,自已的閨蜜自已還是瞭解的,以前兩人兩小無猜的,沈沉煙總是說誰長得好看帥氣,以後要是嫁給他多好之類的話,怎麼可能對自已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感興趣的。

“哥,我是真的害怕,要不我就坐在旁邊,我發誓不影響你休息,行嗎?”她哀求著。

女人的第六感讓她不放心他們在一個房間!

徐英哲厭惡地看著徐小青,“你確定要如此嗎?”

她退縮了,她害怕哥哥的討厭,如果不討厭,那她就能和以前一樣粘在他身邊做個聽話的妹妹也好。

委屈巴巴地說,“哥,那我回房了,明天我們回家好嗎?”

沒有得到回應,沈沉煙也行了個禮,對他說,“督軍,既然小青害怕,那我去陪她吧,您這邊藥剛換好,中藥也吃了,晚上不需要醫生了。”

徐小青驚呼:“中藥?哥,你喝中藥了?”

沈沉煙也不明白喝中藥有什麼好吃驚的,自已小時候脾胃虛弱,年年都喝幾個月的中藥,怎麼到一個大男人讓她這麼吃驚的!

徐英哲依然是冷臉,坐在床邊,呵斥一句,“半夜不睡覺,你想幹嘛?”

徐小青眼含淚水,囁嚅著,“哥,你從來都不喝中藥的,以前家裡的徐伯為了讓你喝中藥,跪下來求你都沒用,你差點就死了,怎麼現在就喝了?為什麼?”

徐小青看向沈沉煙,眼裡都是質疑。

沈沉煙連忙解釋,“督軍中鶴頂紅毒了,必須用中藥驅毒,否則餘毒會讓他的身體受到傷害,可能會折壽!”

徐英哲順著床邊躺下去了,不看她們也不說話。

徐小青衝過去拉著哥哥的手,眼淚汪汪的,“哥,你中毒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現在沒事了嗎?”

“出去!”

徐小青看著哥哥那寒氣逼人的臉,也只能閉嘴。

兩個女人輕輕出去,關上了門。

徐英哲想著剛才的情景,他久久不能平息,她第一次表現的主動,沒有退縮。

她腳上全是水泡出現在他面前,沒有喊一聲疼,用不知名藥水給他解毒!

她說發生了一些事後不再愛桑嶽了。

她說......

徐英哲身體的燥熱讓他輾轉反側,起身去用冷水洗了個臉。

不知不覺走到了隔壁房門外,窗戶虛掩著,能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徐小青從哥哥房間出來就質疑,“沉煙,鶴頂紅據說是無解的,除非喝下去立馬催吐,你是用什麼給他解毒的?”

“小青,我師父自已配了一種中藥,能讓中毒的人體內的毒素都排出來,但是巨難喝,他不喝也得喝,喝一次不就習慣了嗎!”

徐小青依然有很多存疑的地方,“我哥好像很聽你的話。”

“他不聽我的總不能等死吧,我師父可是生病了,現在到處都是危險。”

徐小青聽著這些都合理,但是感覺就是不對,心裡毛躁,鬱悶地說,“沉煙,我以前和你說過的我有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就是我徐英哲,我一點都不想喊他哥哥,可他會不高興,哎!”

“看出來了,小青,你要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會苦了你自已的。”

“不,他對我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我親爹為救他父親而死,他總不能不管我死活吧,他們徐家重情重義,絕不會做這種事情。”

沈沉煙聽到這裡,也瞬間明白了徐英哲對她格外不同的原因,對她縱容,就算是生氣了也是冷著臉,不會大聲呵斥。

“沉煙,我哥就算是找了女人,那也不過是發洩一下而已,絕對不會娶回家的,他答應我就算有喜歡的人了,也不會娶進門的。”

沈沉煙心裡一沉,自已剛才和他在床上的行為算什麼?

差點就......

他把自已當成是發洩的工具了?

她眼神直直地看著天花板,咬緊嘴唇。

徐小青拍拍她,“你發什麼呆呢?你該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你可是和桑嶽才新婚啊,說實話為什麼這麼久不回家?”

她回過神來,“啊?沒有啊,督軍需要醫生,而師父不在,只能是我接診了,家裡說一聲就好了,不至於不至於啊。”

“那你就不怕你家小白臉被人搶走了?”徐小青故意打趣。

“怎麼會呢?他身邊都是學生,不會的。”沈沉煙敷衍著。

“那就好,你啊總算是修成正果了,以前你追著他好幾年,想盡辦法讓自已受傷,博得他同情,接近他,還非他不嫁......”

......

房間裡,徐小青一直說,羨慕她嫁給了自已喜歡的人,一定要幸福,她只能嗯嗯地回應,要不然她說什麼呢?

總不能說自已已經不喜歡桑嶽了,結婚這麼幾天就要離婚吧?

算了吧,不能讓徐小青有更多的猜測,今晚她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就是不放心徐英哲和自已共處一室,才去試探的,只會越描越黑。

自已是穿越的事也說不清楚,只能想辦法以後慢慢說婚後對桑嶽不愛了,或者是他不愛自已,獨守空房沒意思吧。

窗外的徐英哲頭頂黑線,陰冷的目光看向黑暗裡:她為了桑嶽想盡辦法讓她自已受傷博取同情,而她上次出現在他面前,那腳傷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為什麼她總是能及時出現,鶴頂紅的毒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他已經喝了一段時間了,為什麼她用了一些不知名的液體就能解鶴頂紅的毒?

全是她的一面之詞。

當時張虎的死為何她會知道?

她給的腳疾的藥竟然國外都買不到,那她是從哪裡來的?

一切都有疑點!

沈沉煙是個謎,還是忽然出現在自已面前的謎!

徐英哲對兄弟的死一直都耿耿於懷,不管哪些人參與的,他都絕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