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達搜尋無果,他作為長輩,不可能給晚輩道歉,“今日之事你們誰都不要提起,都回去吧。”

沈沉煙開始不依不饒了,“父親,既然我沒有犯錯,那我就需要討要一個說法,您今日對我大喊大叫,您兒子又要和我離婚,彼此都沒有信任,您還是同意我們離婚的請求吧!”

此時的桑達,感覺到明顯的力不從心,兒子才去世,大兒子嘴巴現在還蓋個面紗無法見人,如果再離婚,這傳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只能放低姿態道歉,“沉煙,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離婚這件事以後休要再提,如果是嶽兒的錯,我讓他向你道歉就是了。”

桑嶽在後面急了,沈裡裡都快嫁人了,他可等不起,“父親我和沈沉煙性格不合,也無法相處,您還是同意了吧。”

沈沉煙就知道那人比她還急,其實自已就看熱鬧就好。

桑達的反反應把大家都嚇著了,他從衣服裡掏出槍指著桑嶽的頭,“你信不信我崩了你?還不夠丟人!沉煙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你偏要和那什麼段柳柳勾搭在一起,你信不信我把你們兩個一起崩了?”

桑嶽嚇得再也不敢說話,一下子跪下去了,低頭顫抖著。

沈沉煙也不能在此時再去惹一個已經暴躁到極點的人,命還是重要的。

桑達轉身溫和的對沈沉煙說,“你永遠是我們商家大少奶奶,誰也不能說什麼!”

沈沉煙趁機說,“那父親,您看目前的情況,我還是回孃家去小住幾天吧!”

“當然,我安排車送你就是!”桑達立馬同意。

按照計劃,徐英哲該去沈家提親了,她真的很想要在最後勸說他一次。

督軍府。

徐英哲消失一個月後穿著中山裝,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督軍府門口,徑直進了宅院,完全無視警察局安排在門口的看守們。

那些人沒有上面的命令,不敢把他怎麼樣。

父親徐山和管家在下棋,頭也沒抬就問,“你接到訊息了?”

“是,父親。”

“外國列強昨日的偷襲,毀掉了大灣橋,給上面的人致命一擊,目前沒有可用的將士,是時候讓你復職了。”

“父親,這一次我不想那麼快就同意,我也想提一些要求。”

“阿哲,我知道你心裡的憋屈,要不是你的反偵察能力強,早就被他們抓進去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需要用到你的時候再不給點表示,那就太對不起我們徐家了。”

上個月大總統剛上位,總長就覺得徐英哲手上的十幾萬將士們太過危險,功高震主,一個不開心就能顛覆了大總統,既然能成就他也能拉下他。

對毫無反叛之心的徐英哲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再後來的追殺以及各種追捕讓他心灰意冷。

思索還未結束,電話就來了。

徐山示意他在一邊聽著自已來接。

“總長好,英哲啊,自從被免職後心情不好,到現在都沒回家,我也不知道他在何處。”

“好好好,如果有他的訊息,我會馬上通知他的。”

掛完電話的徐山預測,“你這麼大搖大擺的回來,門口那些人早就彙報了你的行蹤,總長應該會親自來請你,你想好你要的東西,然後再進行談判,,想想吧!”

“父親,在這種戰亂時刻,我想有更多的錢來為我自已創辦一支擁有最強武器的戰隊,私密的那種,不到萬不得已不用,這一次我想要錢,更實在,而不是他們的空口支票。”

徐山不作聲,就是知道自已的兒子有主見,他說了也是白說。

“走了,我要找個地方去釣魚去了,等會家裡來客不適合我待!”徐山說走就走。

徐英哲習慣性地脫下鞋襪,在家裡光著腳走來走去,他看向自已光溜溜的腳,想起了那個女人。

還真有兩把刷子,軍醫說這頑疾根本就不可痊癒,沒想到竟被她治好。

她臨危不懼的模樣,和平時見到的女人完全不同,她們要麼低聲下氣,要麼極盡諂媚有所求,但是她不一樣。

第一次見她撈起來人都泡腫了,摸著已無呼吸,不可能是開玩笑的;然後同一天強吻她幫他逃過警察的追捕。

第二次調查下來還真是逛街偶然來到河邊的,她還單純地以為他被人再次跟蹤了,想要幫她。

摸摸自已的嘴唇,那觸感依然記憶猶新。

大喊,“張虎,派人去找一下那報童,看看當時究竟是誰送的訊息?”

“是,督軍。但是現在有個更重要的事,外面來了好幾輛車,怕是大人物到了。”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這邊我能應付,有訊息立馬來彙報。”

張虎從後門退出,總長就進來了,“英哲啊,這許久不見,你竟然瘦了也黑了。”

“總長說笑了,近日閒來無事在河邊釣魚,確實曬得黑了些,不過少操心了反而長了肉。”

“釣魚?年紀輕輕,你還有這愛好!倒是沉得住氣,你這樣的人才還是適合在戰場上啊!”總長習慣性假笑。

徐英哲靜靜聽著不答話。

總長倒是哈哈大笑,“這一次我來啊,是維上次的誤會向你道歉來的,我絕對誠意滿滿,我妹妹今年剛滿18,直接許配給你,這誠意夠吧!”

徐英哲倒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立馬拒絕,“總長,我這種身份怕是配不上令妹,我也有喜歡的人了,很快就要迎娶進門。”

“英哲,你沒開玩笑吧,我認識你這幾年,沒見你對任何女子動心過,你這是敷衍我看不上我妹妹?她可是留學剛回來,長相甜美,又有學識配你也算是可以了。”

“不是令妹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令妹,我既然有喜歡的人也答應要娶她就不會反悔,還請總長收回剛才的話。”

總長的臉色頓時沉下去,徐英哲知道這人是生氣了,無妨,現在對方是求他的。

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

總長開門見山,“既然如此,你開條件吧,現在國家需要你,我們是內憂外患啊,我近幾日吃不好也睡不好,大總統又病倒了,我需要你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