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看清!”那人唯唯諾諾地說。

張副官尷尬地說,“不怪他,是我看上一姑娘,準備去提親,結果因為沒工作,被人嫌棄打了出來,當時車上確實有一姑娘。”

那幾人也不是那麼好糊弄,帶頭那人說,“張哥,你跟督軍這麼多年,熟悉,帶我們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吧。”

張虎摸摸腦袋,“你看這車也開不動了,要不等我修好再?”

幾人互看一眼,“好啊。”

張虎開著破車,又發現那些人鬼鬼祟祟跟在後面,只好把車開向了修理廠,那幾人不動聲色地跟著,他心急如焚,不知道督軍怎麼樣了?無奈之下從廁所的窗戶翻了出去。

而那邊的徐英哲從車上一跳下去,大腿就插在一個尖利的鐵棍上,痛不欲生,他使勁咬緊牙關,讓自已不發出一絲呻吟。

緩過去後自已動手把自已的大腿從鐵棍上拔出來。

血液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他用雙手緊緊壓住傷口,汗水滴落到眼睛裡火辣辣的,流了一臉,不知是汗還是淚還是血。

腦中閃現過悲哀,這輩子沒幹過壞事,卻被人這麼算計,才僅僅23歲已經經歷過無數次大戰以及無數次生死,最年輕的督軍,也是最悲慘的督軍,年紀輕輕就要這麼死了嗎?

不!

我要找那些人報仇,出賣過我的人一個都不放過!

他用力拉下自已的衣袖綁住大腿,感覺到全身力氣都被掏空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歇息。

烈日炎炎,還是沒能等到張副官來,該不會他也出事了?

他感覺自已快不行了,逐漸意識模糊,他拖著沉重的身子,想去河邊喝口水,可是沒能如願就昏過去了。

沈家。

沈裡裡一心想要攀附高枝,在家裡一刻也坐不下去,換上最美的裙子叫了馬車就出去了。

她要靠自已來爭取自已的未來!

付長玉雖然是她親媽,可是又壞又懦弱,也不一定靠得上。

前幾年她就讓媽媽想辦法除掉羅花愁,這樣她就是家裡的的大房了,可是付長玉優柔寡斷,遲遲不下手,還被父親發現了,從此地位一落千丈。

坐在馬車上的她,遠遠就看見拐角斜坡處有個人躺著,她下車看了看,血已經流到下面河裡去了,嚇得她不敢上前。

遠遠看了一眼發現是早上去沈家的那個男人,那個讓她一見鍾情的男人!

上前一摸還有鼻息,她權衡利弊:

首先,這人開車來的卻掉落在這裡還受了重傷,肯定是被人暗算了,如果救回家,因此連累了自已或者被人傳出閒話,和別的男人有染,那必定會影響自已嫁入上流社會。

再者,又不知道他的地位,也沒必要為他冒險吧,長得帥也不能當飯吃啊!

天太熱了,她受不了炎炎烈日的炙烤, 一步三回頭的上了馬車。

反正也沒人知道她見過這人,無所謂。

中飯後,羅花愁提醒女兒,“既然桑家都來問話了,你還是得回去說一聲,要不然被人亂傳閒話,名聲還要不要了?”

“母親,那我回去交代一下再回來陪您!”

這才初夏就這麼熱,烈日如焚,外面看不見人影,沈沉煙坐在馬車裡和香香閒聊,揭開簾子透透氣,忽然就看見那個躺著的人。

“停車!”

香香先下去的,“小姐,他好像死了,血都流到河裡去了,估計沒救了,咱們也沒帶藥啊!”

沈沉煙急忙下去,一眼就認出是徐英哲,他真的被人追殺了?

仔細確認後發現不對,是那個鐵棍傷的,並沒有其他外傷,是他自已跳下來的?

他的副官呢?車呢?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她總不能見死不救,讓香香搭把手扶到車上去。

“天啦,這人還真是沉,我胳膊都快斷了!”香香一抖把人扔在路上了。

這麼一震,徐英哲睜開耷拉著的眼皮,然後又閉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真的太沉了。”

在車上,沈沉煙心裡想著:就只剩下100積分了,也買不了啥東西,要是知道你現在人命關天,那皮炎平就不該買的!你不去感謝我也不會受傷了!

想來想去這件事還怪自已,懊惱啊!

“香香,你去河邊弄點水來給他喝,避免中暑。”

她在系統商城裡搜尋了一番,現在最重要的是消毒,只要不感染,再送醫就沒事。

不對啊,他是督軍,要殺他的人很多,也不能送醫啊!

“你啊,活得比我都悲慘!”

她用100積分買了最便宜的生理鹽水,消炎藥,還有紗布,給他沖洗包紮。

小桃一回來,驚奇地問,“小姐,你哪來的這些東西啊?”

“哦,我包裡找到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快過來幫忙包紮呀!”

香香沒有細問,一起忙活起來,然後沾水給他擦臉,喂水,還嘟囔著,“你啊,要是活過來了,可得謝謝我們家小姐。”

這個時候兩人犯難了,“小姐,這麼個大男人肯定不能帶去桑家,這不得被人議論啊!”

“是啊,那就帶回沈家吧!”沈沉煙低聲說。

“啊?小姐,千萬不要,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大家都在背後說你!”香香急死了,一早上都在和大夥辯解也沒用。

“香香,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們偷偷把帶到我那屋,不要讓別人進去不就行了?”

香香撅著嘴,小姐就是善良,要是被人發現了可怎麼是好啊!

“那桑家那邊呢?”

沈沉煙堅定地說,“不回去了,嘴長在他們身上,隨他們說吧,大不了離婚!”

香香總覺得小姐變了,以前的小姐很溫柔,一心一意的喜歡桑嶽,這次回來變了,真的變了,敢把一個陌生男人救回家,還敢離婚!

現在很少有人離婚的,但是她希望小姐如果過的不開心,能留在沈家也挺好。

兩人打道回府,繞到後門,從祖母側門進入,偷偷把人搬回了自已房間。

香香紅著臉說,“他這麼髒,衣服誰換?我們家也沒有這麼大的衣服給他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