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沈沉煙?那個比大拇指還大的速效救心丸是你配置的?”那人張口就問。

“是啊,怎麼了?”沈沈煙心裡只犯嘀咕,這個丸子是大了點,但不至於犯錯吧,難不成把人噎死了?

那人忽然激動地說,“那你給我配幾盒,我母親吃了很有用。”

“不是,我說先生這是藥又不是零食,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裡面有些藥也比較短缺,暫時沒有!”

男人手一揮,有人上前把一箱錢放在她桌上,“這些夠了嗎?配好送到商會會長府裡!”

沈沉煙被他的金錢砸的有點暈,半天才反應過來:商會會長?王德福?

“您是王會長的少爺王天佑?”

男人鄙夷地看了一眼,又是一個看上他地位的女人!

“我不談戀愛,不結婚,只喜歡風月場所!”

沈沉煙知道他誤會了,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若想混進佛禮佛的晚宴,透過他是最好的方式。

“王少爺您誤會了,這些錢我就不收您的,但請您幫我一個小忙,我想後天去佛禮佛先生的晚宴,你有辦法幫我安排嗎?”

王天佑冷笑,“我不想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我不缺錢,我付錢你配藥就這樣。”

沈沉煙不想錯過良機,攔住他的去路,也開始耍心眼子,“這藥只有我會配,如果我說不配呢?”

王天佑玩味的眼神看著她,“你是想去晚宴釣金龜婿啊,還是有別的目的?長得倒是好看,有這些不可見人的目的也正常,誰不想往上層社會跑啊,要不你跟我吧!一樣吃香的喝辣的!”

“你!”沈沉煙氣得想罵他一頓,可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並且自已有求於他,只能委曲求全,“你別管我什麼目的,現在你幫我,我就幫你配藥!”

“後天晚上六點在法租界龐德樓門口見!”

一隊人,瞬間消失無蹤。

沈沉煙既然答應了他,馬上開始配置藥丸,那就後天一手交門票一手交藥,對於這樣的人,她可不想再沾惹了。

龐德樓門前。

沈沉煙苦苦等待,6:30那人還沒出現,她凍得快失去知覺了,心裡早已把他罵了千百遍,“一點都不守信用,要是再不出現,我就把這藥扔河裡去,以後求我都不給她配。”

“那你扔吧!”

背後一個不輕不重的聲音,倒是嚇了她一跳。

“王少爺,你這說話也太不準時了吧,我等了你半個小時,快被風吹走了!”她忍不住抱怨起來。

“給,門票。”

她也把一袋子藥遞給他,“我們兩清了。”

王天佑笑眯眯地看著她離開,自已站在那裡沒走。

“1,2......”他叼著煙慢慢數著。

“王少爺,這是實名的啊,你故意的!”她氣呼呼地跑過來。

“是啊,你又沒問!”

沈沉煙不知道怎麼辦了,藥都給他了,也不能要挾他什麼,哀求著,“你就不能幫我進去麼?我父親死了,我就想去問問他為什麼要殺他!”

“得得得,別哭,走吧。”王天佑看她微紅的眼圈,也明白她不是那種去上流社會晚會騙人的女人。

他對門口的人解釋,“這是我的女伴沈小姐。”

“王少,沈小姐請進。”

這一次沈沉煙算是順利進去了,她找人問了問佛禮佛先生在哪裡,就急忙跑走了。

王天佑被人攔住寒暄起來,他注視著那姑娘的去向輕輕搖頭。

沈沉煙在裡面四處找,連個人影都沒有,聽到音樂響起,她又只好去了前廳。

人群攢動,大家已經開始跳舞了,根本就沒有小威說的光頭啊,那麼多人戴著帽子,她總不能一個個問吧,正在想辦法,王天佑走到她後面。

“我的女伴,不和我跳一支舞嗎?”

“我沒空!”

“是嗎?你是不是不認識佛禮佛啊?你和我去跳舞,我就告訴你!”

她只好被迫和他走入舞池,還好上大學的時候她選修過交誼舞,此時正用上。

王天佑是個愛出風頭的人,地位又高,很快舞池就讓出一大片地方給他二人。

“哇,真是郎才女貌啊!”

“這不是沈家那個離婚的沈沉煙嗎?她怎麼和王少好上了?”

“難怪看不上桑嶽呢!”

......

這些聲音多多少少都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對王天佑說,“今晚風頭出夠了吧?我得幹正事去了!”

此時,屋裡的燈忽然熄滅,頓時一片漆黑。

她還沒動呢,就被那些尖叫的人踩了一腳,疼得立馬抓住王少的手,靠在他身上,“嘶~”

“咋了?你聽好,佛禮佛非常機警,不願意讓人接近,等會我和你一起去,你趁機問他。”王天佑伏在她耳邊輕輕說。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都吹到耳朵裡去了,嚇得急忙後退一步。

“砰砰砰!”

一陣槍響傳來,沈沉煙嚇得再次靠近他,看來今晚是出事了!

她得先溜走才行。

燈忽然大亮,有人大喊,“佛先生受傷了,快叫醫生!”

“快快!”

沈沉煙本來很緊張的,聽到這裡感覺自已機會來了,舉手大聲回答,“我是醫生。”

現場亂成一片,不知道持槍的人在哪裡,也不讓人離開,佛先生的隨從只能讓她先上前去看看。

王天佑替她捏了一把汗,“看上去他傷的很重,要是出事了你就完了!”

她才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沒事,我是醫生,不能見死不救啊,王少再見!”

她跟著隨從去到後面的待客區,見到了傳說中的那個叛徒!

他只看了一眼沈沉煙就閉上眼了,隨從叫了一個女人過來搜身,“沈小姐,我們例行公事需要檢查一下您有沒有帶危險物品。”

“請!”

她靠近佛禮佛時對他說,“醫術是機密的,不能有人旁觀,請他們都出去吧。”

他遲疑了一下,虛弱不堪地點點頭,那些人都退出去了,她隨手栓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