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裡,安道都待在在此慢慢的調養著身體,在這期間迪肯和塞利西亞都有來看望過安道。
前者表示委託的事情之後再說,相關的賠償也會讓安道足夠滿意,這段時間的花費普洛泥亞共和國也會全部包攬,所以不必著急。
後者則是前來與安道進行告別的,雖然兩個人也並不相熟,除了知道名字以外,互相瞭解的相當的有限,但出於曾經生死與共過的關係。
塞利西亞還是知會了自已離開的訊息,並表示這一次欠安道一個人情,如果以後還會遇見的話,有什麼需要的可以請她幫忙。
完全沒有提及在遺蹟,聖殿裡發生的那些事情,更沒有提那把漆黑巨劍,安道也乾脆和她達成這個無形的默契,直接撇開了這個話題。
至於對方會不會傳揚出去,安道也只能表示順其自然,誰讓那位勇者前輩給塞利西亞發了好人卡。
而正常情況下自已也不可能打贏對方,即使想要幹些什麼也做不到,更不用說安道也做不出如此卑鄙的事,退一萬步說對方在那個時候也是救了自已。
除此以外,這段時間和安道相處時間最久的便只有那位小小的師匠。
如果你要說現在安道正在幹嘛?
那此時此刻,某個大逆不道的弟子正用著某種硬硬的東西慢慢的插進自已師匠的身體,享受著師匠逐漸被填滿的快樂。
好吧,其實就是躺在床上的安道端著自已的餐盤,正用著小勺子給洛洛特喂著自已的午餐,只不過喂的太快,洛洛特像是隻松鼠一樣,整個臉鼓鼓的。
所有想歪的人通通拉去面壁。
“說起來他們還真是大方啊,在這個地方居然能找到一個神官來幫我治療,我還挺好奇這個世界怎麼處理骨折這樣的傷勢的。”
這麼說著的同時,安道握著的勺子還在不停的追尋著洛洛特。
已經吃撐的洛洛特揮舞著身後菱形的羽翼,輕輕的落在餐盤上,雙手直接比出了個交叉的動作。
“不行不行,再吃下去我就要成為第一個撐死的妖精哩。”
“而且是弟子你說作為病人胃口不好,不想吃這些,所以才要我幫你消滅嗎,結果你每樣東西都挑食,每一樣東西都讓我吃。”
見自已的陰謀徹底落空,安道也不嫌棄,直接將勺子裡的食物塞進了自已的嘴裡。
見到安道沒有繼續投餵自已,洛洛特也是鬆了一口氣。
自已這個任性弟子什麼都好,就是喜歡投餵自已,而且每一次自已莫名其妙都會被喂的死撐死撐的,明明自已一開始都是想拒絕的。
但這個任性弟子彷彿身上有魔力一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已經開始咀嚼食物了。
為了不讓這個任性弟子的目光再次轉到投餵方面,於是乎,洛洛特主動接上了先前安道說起的話題。
“那當然,這一次因為他們的失誤,導致我們都差點死在那裡,他們自然是要給最好的治療,而且如果沒有得到好的治療,說不定還會落下殘疾。”
“他們如果敢讓弟子你這樣的話,作為師匠的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洛洛特一邊說著一邊還揮舞著自已的小拳頭,雖然表情裝作一副非常認真非常兇惡的樣子,但看起來卻有一種別緻的反差感。
在這個世界是沒有純粹的治癒魔法,絕大部分治癒魔法的魔法原理都是將自已身上的傷勢轉移到別人身上,或者汲取別人的生命力,來補充自已的生命力,這種損人利已的魔法。
真正掌握著自愈之力,只有信仰的神明,並藉助著神明力量的神官,不過這個稱呼並不固定,會因為各種神明類別的不同被稱為巫女,使徒之類其他的稱呼。
而且也不是所有神明手下的神官都擁有著治癒他人的能力,準確來說,神官所掌握的能力與他所信仰的神明極度相似,畢竟這本來就是藉助神明的力量。
就像是特琉斯的神官,或許掌握著將已死之人的靈魂,從幽界重新拉回現世之類的能力,但卻是不可能擁有著治癒他人肉體的神術。
擁有著治癒能力的神明,在所有神明中也算是極少數,因此掌握著治癒之力的神官,算是絕對少見的存在。
物以稀為貴,再加上他們的治癒效果確實強悍,因此請他們出手的價格都非常的昂貴,特別是在北境這種人煙稀少的地境。
已經不是出多少錢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找到都是一個大問題。
不過也差不多到時間了,經過兩天的休養,安道感覺精神上的疲憊已經消散,雖然可以繼續用狗大戶的錢,但完全沒有必要,安道想要享受生活的話,也根本沒有必要追尋所謂的異世界。
而且稍微計算一下時間,安道已經在北境待了將近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六個月後的騎士競技大賽,現在只剩下五個半月了。
時間緊任務重,也確實沒有什麼繼續耽擱的空隙。
按照先前和迪肯先生約定好的時間,安道再次來到了冒險者公會,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二樓的包間,此刻包間的房門已經被修好。
手指在木質的門上敲了兩下,發出咚咚的聲音,下一刻便想起迪肯先生的聲音。
“請進。”
推門進入,映入眼簾的便只有身為哥布林的迪肯先生。
在對方的邀請下入座,安道並沒有主動開口,而是在等對方如何解釋先前的事情。
自知理虧的迪肯,也知道這是他們這方的責任,於是也不多做解釋,直接展現著屬於自已的誠意。
先是遞過來一張銀灰色的卡片,同時解釋著這張卡片的作用。
“這是‘百塔’的塔之主們共同釋出的灰卡,在‘百塔’的影響範圍內都可以透過這張灰卡去‘百塔’當地的駐紮點兌換卡中儲存的金幣,這張卡內此時儲藏的三百枚通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