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以“白居易”的名義犯案,手法也都一樣,熟練度肯定還不及那些殺人如麻的變態魔頭。

因此不管他的心理素質有多強,肯定多少會有點心慌,著急逃離現場,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就一定會留下可以偵破案件的線索。

想到這裡,我從揹包裡抓出了一把乾土,灑了進去。

果不其然,那兇手忘記在這頂轎子裡面做手腳。

視線模糊後,我看到了轎子裡面兇手所留下的腳印和手印。

從轎子裡退出來後,我又往紙人身上灑了一些乾土,撒完這些乾土後,我包裡帶著的乾土已所剩不多。

不過收穫很多,也值了。

隨著一陣白煙飄過,我看到其中一個紙人身上漸漸浮現出了一行小字:“來生緣紙紮店.”

“石組長,來生緣紙紮店在哪?”

我急忙開口問道。

石子龍一聽,想了一想,說道:“那店我知道!王成,這四個紙人是在那裡扎的?”

“對,就是那裡.”

我點頭道。

“看看還沒有別的線索,要是找不到別的線索,咱們現在就過去.”

石子龍擔心有地方沒注意到,所以並沒有著急催我。

我又圍著這個轎子看了一圈兒後,再也沒有其它發現,便和石子龍出了大樓,上車,朝著來生緣紙紮店快速開去。

一路上石子龍把車子開得飛快,十多分鐘就來到了來生緣紙紮店。

把車子停到店門口,石子龍帶著我走進了店鋪裡。

店鋪很小,最多二三十個平方,裡面的光線很暗,密密麻麻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紙人,看得我全身都不舒服。

老闆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正坐在櫃檯前正在聽著收音機,見有顧客來了,忙關掉收音機,笑著對我們問道:“兩位,需要點什麼?咱的店不大,但什麼都能扎的出來.”

石子龍一句話沒說,盯著這個店鋪看了一圈兒後,把身上的證件拿了出來,對老頭問道:“大爺,我是警察,你店裡有安裝攝像頭嗎?”

“這個還真沒有,我就是一個賣死人物品的,誰會來偷這些晦氣東西.”

大爺見我們不是來買東西的顧客,臉上的笑意慢慢收了起來。

“那你還記不得昨天都有誰來過你店裡?”

石子龍問道。

“昨天?就來了一個顧客,買走了四個紙紮人.”

老頭對石子龍說道。

聽到老頭說出的這句話後,石子龍看了我一眼,接著對老頭問道:“來的是男是女?多大年齡?長得什麼樣?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老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女的,挺年輕的,約莫二十多歲,帶著口罩,看不到長什麼樣,至於穿著什麼顏色的衣服,我還真記不得了.”

石子龍聽後,點了點頭,從身上拿出了一百塊錢放在了櫃檯上。

“大爺,謝謝了啊,這錢拿去買點兒煙抽.”

從來生緣紙紮店走出來後,石子龍馬上打電話,讓所裡的民警調出來生緣紙紮店附近的所有監控,找一個帶著口罩二十多歲的女人。

沒過多久,監控影片就發到了石子龍的手機上。

黑白畫面中,一個身穿白色上衣,戴著口罩的女人開車來到了生緣紙紮店,進去約莫二十分鐘後,她便拎了一個袋子走了出來,袋子裡裝的應該就是紙人,之後帶著袋子一起上了車開走了。

石子龍把監控畫面暫停放大,看清楚了那輛車子的車牌號:e789a,是一輛白色的豐田轎車。

在車子的側面,還印著一行小字,因為監控錄影太過於模糊,根本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