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幾個小時前,你告訴彤南,面前這個男子。是個大詩人她打死也不信。
但現在,她不再懷疑。
彤南突然想到,當時祝有和自己說的話。
“不會讓你出醜的,弄不好讓你來一波人前顯聖。”
而現在,彤南相信了。
看著眾人對她拱手,口口稱其為詩仙,說句實話,腦袋不發懵是不可能的。
不等彤南迴過神。
面前的馬文才,抬起頭說道:“文才愚鈍,怎敢和詩仙比擬。還請詩仙登臺,文才心服口服”。
好嘛,“小小詩仙“還得繼續當下去,彤南下意識再次看向祝有。
只見祝有滿眼笑意,彷彿在說:“看見沒,哥決不食言,帶飛我是專業的。”
彤南一陣惱怒,想當即揮著拳頭奔祝有而去。
但眼前這麼多人崇拜她,彤南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只能頻頻向祝有使眼色。
當然,祝有也是抓住了此時彤南的心理,表現出一副,要不你求我?求我我就幫你的表情。
彤南看到祝有,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
當即,示意冷鋒要下去,給祝有點顏色看看……
祝有一看不得了,連忙道:“兄臺,不忙,還有人答應我們的條件,好像沒兌現啊?”
馬文才聽到祝有的說法,一思索,立即明白過來,轉身看向另一面的張紫興。
“張兄,願賭服輸”,馬文才道。
只見此時的張紫興,一臉豬肝色。他想不明白,彤南一個小丫頭,怎麼能,怎麼可以再次做出這種高水準的詩。
哪怕此時的他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哪怕是他,也深深被這首詩所震撼。
“有可能,這首也不一定是他寫的呢?”張紫興不甘道。
“張兄,我敬你剛才出面幫我說話。但,你當天下讀書人都是傻子麼?”馬文才聽到此話,冷聲道。
“在場不曾缺乏飽讀詩書之士,我等自幼苦讀聖賢之書,聆聽聖言,不曾一絲一毫放鬆。難道我等漏讀此等佳作,還一漏就是兩篇?”馬文才,厲聲質問道。
眾學者聽到這裡,都不禁點了點頭。
是呀,大家自幼飽讀詩書,怎可漏下如此佳作。況且,若真是先賢所寫,必流傳千古,怎可能不知?
“況且,孔師在此,是否是先賢所作,孔師豈能不知?”馬文才再次說道。
“連孔師都稱其為當代詩仙,你怎敢再次懷疑。你這等不敬不義之輩,羞與為伍!”,馬文才是慷慨激昂的批駁著張紫興。
一旁的祝有,已經忍不住,給馬文才豎起了大拇指。
聽到馬文才說自己的話和大家對自己鄙視的表情,
張紫興的臉從紅變紫,然後又由紫變青,最後又從青到白……
嘖嘖嘖,你瞅瞅,你看看,給這孩子氣的。唉真可憐,祝有心中有些幸災樂禍。
“呵呵,既然如此,理念不合。張某告辭。”張紫興,說完就準備,邁著步子,離開這裡。
“等一下”,此時祝有大聲說道。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祝有微笑著說道:“張公子,好像貴人多忘事啊,剛才說好的交代呢?”
聽到祝有此話,眾人包括張紫興突然想起了,剛才所說的交代:
“我張某道歉,爬著離開松竹館,從此不再參加詩詞大會”
“你別欺人太甚”,張紫興目眥欲裂。“你家小姐還沒說什麼,你個狗奴……”
“大膽,祝有所代表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怕不是找打?”
彤南,聽到張紫興即將侮辱祝有,頓時坐不住。準備下來,給這個自戀男點顏色看看。
祝有看到彤南此時的舉動,感覺到心裡暖暖的。
對著彤南示意稍安勿躁。
然後拱手對著臺上的孔翟一禮,“不知孔師覺得這件事怎麼解決好呢?”
聽到這句話,眾人也都紛紛看向孔翟。
孔翟一捋鬍鬚說道:“君子,口言之,身必行之”。
此話一出,眾人一下明白了孔翟的意思。
此時,張紫興,慌亂的說道:“孔師,孔師。這,這……”。
而孔翟並沒有什麼神色變動,靜靜的看著張紫興。
此時祝有也連忙說道:“張公子,孔師都說了,請吧您”
張紫興看著祝有的嘴臉,就一陣惱怒,但眼下他也沒什麼辦法。
思來想去,他又朝著孔翟一禮,道“孔師,我乃張氏家族的嫡系,我父親去年和您家族的……”
“聒噪”,孔翟聲音一出,伴隨著長袖一甩。
“啪的一聲”,張紫興就摔倒在地,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做你該做的事,不要玷汙了文人二字”,孔翟冷聲說道。
祝有摸了摸下巴,看到孔翟的舉動。心裡暗想:“看來孔老頭還不是凡人啊。”
此時的張紫興披頭散髮,臉上印著巴掌印,十分的落魄。
停留了大概幾十秒,他站起來,走到祝有的身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然後往後退了兩步,大聲說道:“對不起”。
然後趴在地上四腳並用,風一樣的爬走了……
眾人不禁哈哈大笑,大家的笑聲越大,張紫興爬的便越快。
不一會便消失在眼前。
此事完畢,馬文才再次出來,請彤南上臺。
這次彤南沒有推辭,帶著祝有和冷鋒走上了八卦臺。
孔翟看到幾人上臺點了點頭,“按例詢問,有人還要進行挑戰麼?”
眾人鴉雀無聲。
“那麼,本次詩詞大賽,第一席位確立,比賽繼續”……
祝有低下頭,偷偷跟彤南說:
“繼續好好表現呀,我的小小詩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