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劉以軒還是剋制住了,沒有跟陳芳梅發生越過那條紅線,單獨一人睡在一間房裡,而隔壁睡的是陳芳梅。
若不是剛才那突如其來的電話,劉以軒和陳芳梅估計早已纏繞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飯。
凌晨兩點,微風輕輕吹拂,潔白的月光照進了窗臺。
陳芳梅趴在床頭望著窗外璀璨奪目的霓虹燈,彷彿心裡有說不完但又有說不出的許多話,內心無時無刻都在做思想鬥爭。
而劉以軒這邊,從剛才接了那通電話直到現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莫名其妙變得開心不起來。
耳邊一直回想起陳芳梅問過的話:你之所以糾結是因為嬌嬌吧!
當他一想到這句話時,心情變得莫名煩躁,一整夜都在翻來覆去,思前想後。
……
翌日一早,陳芳梅便早早地起來,當她開啟房門正轉身前往衛生間洗漱時,突然和劉以軒撞了個面。
陳芳梅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早啊!你也起了。”
劉以軒也打了聲招呼:“是啊,早。”
“你這是準備去上班了嗎?”
劉以軒看著七點還沒到就起來的成芳梅,隨即問了問。
陳芳梅點點頭回應:“是呀!我們在醫院上班的都這樣,早出晚歸。”
可能對於劉以軒來說,他並不知道上班是什麼滋味,但他很清楚公司裡面各個部門每天該做的事以及層層執行規則,對於自已,只是忙的時候很忙,閒的時候基本沒什麼事。
作為集團公司總裁的他,基本上都把公司裡面的事情交由自已叔叔負責打理,自已就當個甩手櫃。
“好吧!對了,等會一起吃個早餐吧!”
劉以軒一想到陳芳梅就要去上班,就提議不妨請她吃一頓早餐。
陳芳梅臉上浮現出難得的笑容,隨後問道:“好啊!要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反正我都可以。”
“嗯,那好!”
對於劉以軒來說,從小到大他什麼樣的美食沒有吃過?
只不過在他眼裡,有些高階大氣上檔次的飯店總喜歡用低劣的食材經過加工再包裝最終以昂貴的價格賣出去,總有一些財大氣粗的人喜歡去買單,顯得自已比別人高貴一樣,可他並不喜歡這些,他喜歡更近人間煙火,到熱鬧,人流量大的地方去。
這多多少少和他經歷有著直接的關係,從小到大,劉以軒並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相反,他內斂的性格,再加上豐富的生活經歷和閱歷更能匹配出現有的身份,而不是過於張揚跋扈。
等陳芳梅洗完漱後,劉以軒便和她一同坐進電梯下去。
當劉以軒正要走到昨晚停車的地方時,忽然腦袋一翁,立即止住了。
陳芳梅見他不走,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事,我們打車去吧!”
差點忘記昨晚自已開車過來,這才想起差點要把陳芳梅帶進車裡。
“可以。”
陳芳梅瞥了他一眼,隨後也沒懷疑什麼。
在以前,父親曾警告過他,儘管家裡有錢,絕對不允許告訴任何人自已父親是做什麼的,長大以後更是一丁點也不能透露出去。
所以,在學校裡,每當老師對每位同學進行家庭資訊調查時,劉以軒父親一直以來都是託關係找個假身份冒充他父親,所以學校也就查不出他背後隱藏的背景。
……
十幾分鍾後,兩人乘坐計程車來到了人民醫院背後一條小吃街,這裡一直往下走,盡是賣早餐的小商鋪,到了中午,這條街便商家再賣早餐營養品,都紛紛收攤等待第二天一早接著賣。
劉以軒買了兩份,一份陳芳梅,一份自已留著,把她送到醫院門口後劉以軒便打車回到陳芳梅住的小區,把車子給開回了家。
開車途中,劉以軒拿起手機給伍貞義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喂!”
“少爺,您怎麼大清早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正做著美夢的伍貞義被電話吵醒後破口大罵,將電話拿過來看了看是劉以軒打來之後,立馬調整了狀態。
“你在天海市的人脈還可以吧!”劉以軒不廢話直接問道。
伍貞義自信地說著:“回少爺,我在天海打拼這麼多年,天海這大城市每個角落基本都是我的情報。”
對伍貞義來說,這樣的事簡直小菜一碟,從他開始來這打拼到現在,結識了黑白兩道一些人,在天海確實也有了一些人緣,再加上每天晚上都有各個小老闆到自已娛樂場所來放鬆,伍貞義的人脈可以說遍佈各地,只不過都是些小人物。
對於劉以軒這樣的人他是求之不得,能夠跟他說上一句話都夠自已出去裝一回逼了,如今能夠替這樣的人物辦事,那就是求之不得。
“那好,在今天晚上之前能不能幫我找到一個叫朱又廷的人?”
劉以軒邊說邊描述朱又廷樣貌給伍貞義聽。
“少爺,不用等到今晚上,兩個小時足矣,兩個小時之內幫你找出來。”伍貞義自信地說道。
“那好,找到了記你一筆功勞。”
聽到這話,伍貞義像是受到了財神爺指路,激動的差點笑掉大牙。
隨後,抑制住內心的喜悅,認真的問:“少爺,找到此人後要不要做掉?”
劉以軒回答:“不用,帶到你那地方先關著,記住,千萬不能私自動手,今晚上我要過去。”
“好好好,那您等我的好訊息,等找到人我通知你。”
“好!”
掛掉電話後,劉以軒將車開進了別院。
回到偌大的別墅,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如今只剩下自已一人,劉以軒從有過這般孤獨感。
父母雙雙離世,被自已親手殺害的黃姨,而如今李嬌嬌也不走了,以後,只留下孤零零的自已。
走到樓上,正當他經過以前自已住的房間時,突然停了下來,腦海裡不經意間想起李嬌嬌,不知怎的,胸膛就像有根刺擊中似的,隱隱作痛。
劉以軒並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推開房間的門,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他知道,這是李嬌嬌身上最愛噴的香水,聞到香水猶如見到人。
走到床上躺了下去,緩緩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不論是誰,當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會想起過往美好時光與那不堪的經歷,對於劉以軒來講亦如此,生離死別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
劉以軒就這樣睡到下午六點,睡醒了之後,拿起床頭上的手機隨便看了看,發現有五六個電話打了過來。
四個電話都是伍貞義打了過來,而另一個則是李嬌嬌。
看到有一條簡訊未讀,翻開看到後原來是伍貞義留了言:少爺,人已經關押在地下賭場裡,我已把定位給您發過去,等候你的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