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以軒再次發出質問:“是因為什麼?”
很顯然,這一次他並沒有什麼耐心去等候伍貞義。
“是……是因為,好吧,我轉讓給你!”
可以看出,伍貞義內心還在掙扎,但一想到剛才自已的遭遇,立馬又變得慫了起來。
“那好,上午九點半我在天海市劉家別墅等著你,膽敢不來,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啊!劉家……”
正當伍貞義震驚之際,劉以軒隨手拿起桌上一瓶啤酒單手捏爆,這一捏,可把在場的幾人嚇得驚慌失措!
就連李嬌嬌都覺得不可思議,此時內心不禁感嘆:這還是我以前認識的以軒哥哥嗎?
劉以軒明白,這個社會本就是弱肉強食,對於這樣的人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是不會意識到自已錯誤的,一次放過,下次估計就會報復自已或身邊的朋友。
“是是是,我明天一定把股權轉讓合同送往您家。”伍貞義連忙應聲道。
同時他也意識到劉以軒的厲害,這下他終於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頓了頓,又道:“另外,把這個人雙腳或者雙腿給我廢掉,二選一,你自已看著辦,若是明天我還看見他安然無恙的話,那斷的就是你自已了。”
“還有?把那女的留在這裡給客人免費服務,期限是五年,如果膽敢發現有人揹著我包庇她,那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劉以軒看著角落裡那女人冷聲道。
話說完,伍二頓時渾身無力,兩眼一黑暈倒了過去。
而那女人一聽到這話,瞬間爬過來抓著李天豪求求情:“天豪,求你饒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見在伍二身上看不到有什麼利用的價值,隨即腦袋一激靈,突然想到李天豪,畢竟跟他在一起也有幾日了,心想多多少少也應該跟自已有點感情,這時候讓他替自已求情估計還有一線生機。
可沒曾想,李天豪不僅不領情,還一腳踢在女人肚子上,罵道:“去你瑪德,臭婊子,坑害老子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替我求情呢?現在想著來求我了?”
“好了,走吧!”
劉以軒也不想在此過多廢話,於是示意李嬌嬌和李天豪走了出去!
“天豪,天豪……”
女人就這樣看著三人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廂外。
此時此刻,包廂內一片寂靜,彷彿第三次世界大戰剛消停不久,所有人身心都精疲力盡。
這時,伍貞義緩緩站起來,緊接著,抬起腳下去就是對伍二腦袋一個勁地踩,嘴裡還不停厲聲罵著:“敗家玩意,還在這給我裝睡,你怎麼不去死……”
被打的伍二疼的醒了過來,嘴裡一個勁求饒:“哥哥,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將氣撒在伍二身上後,換過來走到女人面前,一把揪住頭髮就是幾巴掌:“臭婊子,賤人,從明天開始,每天晚上你要是接待不到大客戶老子有你好受。”
“別打,求求你了……啊!疼。”
教訓完兩人後便奪門而出,留下這對苦鴛鴦在風中凌亂。
……
回來的路上,車上三人沒一個主動說話,瞬間都成了啞巴。
“姐,以軒哥,今晚多謝你們及時救場,不然的話我可能就……”
沉默片刻後,李天豪終於第一個開口說話。
“你不用謝我,你要好好感謝的是你有個好姐姐,不然你就算死在外邊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劉以軒一想到不爭氣的李天豪,邊認真開著車邊說道。
坐在副駕駛上的李嬌嬌也張嘴狠狠批評了起來:“你看你,整天到晚混跡各種場合,這下好了,長記性了不?”
“我知道,以後我再也不會了,今晚的事也請姐不要告訴咱爸,不然……”
“不然什麼,你怕爸會打你?殺你?又或者吃了你?”李嬌嬌一通三連問,將弟弟問的啞口無言
“我……我是怕他老人家擔心。”
李嬌嬌越說越氣,最後發出了警告:“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已再說,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我以後都不會在管你了,我就當沒你這個弟弟,你也當沒我這個姐姐……”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姐,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讀書,不給您和爸添麻煩。”
“希望你能記住今晚說的話,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明天又開始恢復回從前的樣子,整日吊兒郎當,玩物喪志。”劉以軒厲聲道。
在以前,他可不敢對李天豪說這麼狠的話,今晚算是第一次,而且,他的命還是自已救回來,若是今晚自已不去一趟,估計下次見到他不是殘疾就是被活埋了。
“知道了,以軒哥,今晚多謝你的救命。”
……
十幾分鍾後,劉以軒將車子開到李宥亮住的地方樓下。
“回去吧!”
“好,我走了,再見以軒哥!”
李天豪下了車關門後,正要走時,忽然回頭喊:“姐姐,你不回去嗎?”
“我……我不回去了,你走吧!”
李天豪走到車窗旁,輕聲說:“快回來吧!爸跟我說他最近很想你。”
“以軒哥哥,我們走。”
劉以軒搖搖頭不說話,他知道李嬌嬌還在和父親生悶氣,畢竟,作為一個外人,在這樣的場合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隨後,劉以軒一腳油門將車開離了這裡,留下李天豪瘦弱的身影在那傻傻站著。
……
李文豪上去後,將鑰匙插進去推開門那一刻,李宥亮正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看著新聞,突然一道平緩的聲音傳了過來:“回來了?”
“嗯?爸,我回來了。”
李天豪緩緩走了過來,坐在父親身邊。
李宥亮見兒子平時回來都是醉醺醺走路搖搖晃晃的樣子,今晚卻發現他和往常不一樣,問道:“今晚怎麼不喝酒了?”
“額,今……今晚。”在腦海裡搜尋片刻也找不出該怎麼回答才好,於是突然腦袋一激靈:“我今晚去看姐姐了。”
聽他這麼一說,李宥亮還真信了,關掉了面前的電視機後問道:“你姐姐最近過得怎樣?”
“她在以軒哥家裡過得很好。”
兩父子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接著話,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隨後,李宥亮閉目養神,長嘆一口氣失望道:“唉,她為什麼就是不能理解我的苦衷呢?”
“爸,沒事的,姐可能需要點時間,過段時間我相信她自會想通的,等她想通了也就回來了。”李天豪見父親唉聲嘆氣,隨即拍拍他肩膀安慰說。
在以前,每次大半夜喝完酒回來的李天豪不是和父親鬥嘴就是要動手打人,但今晚上,李宥亮忽然發現他變得不一樣了,開始學會坐下來心平氣和跟自已交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