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疑問從腦海裡湧出,難道父母之死和他有關?又或者他是真正的主謀……

身為親兄弟,他不可能會這樣做,不可能!

不對,這樣的事在以往的電視劇上還少嗎?

想了又想,反反覆覆,一連串問題把他難倒了。

“以軒……以軒。”見他發愣,劉海波點了點。

“啊!我沒事!”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有。”劉以軒看了他一眼,便沒再說什麼。

“以軒啊,你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大晚上就跑過來。”

劉海波表面平靜如水,內心甚是毫無波瀾,他不知道,剛才那根雪茄頭早已暴露,與當時五名黑衣人被殺現場落下的那根幾乎一模一樣。

接過水,兩人坐到沙發上,他說:“沒,在家裡閒著沒事就過來看看。”

劉海波覺得他說的話有什麼問題,也沒什麼可疑,畢竟這集團是他大哥親手建立的,去世以後也同樣理應由他兒子來繼承。

這沒什麼問題,一切都說得通!

劉以軒也沒想停留過久,喝完手中那杯水,正要打算離開這裡。

“等等,以軒。”

被劉海波叫回頭,雙眸深邃,眉頭緊鎖。

“怎麼了,叔叔!”

“那小子回國以後,透過這幾天反省,現在也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老實了許多,人也不再傲裡傲氣,慢慢地收斂許多了。”

他說的此人是劉以凱,兒子上次回來後,在國外十幾年,什麼都沒學會,盡帶些些壞習慣回來,跟著不三不四的街頭混子結伴成群,國外的生活可謂是糜爛,醉生夢死。

抬頭看了看他,劉以軒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也沒開口問他,默默地等他把接下來想說的話說完。

“以軒啊!明天晚上有時間的話過來叔叔家吃個飯,大家一起聚一聚,你看怎樣!”

撓了撓額頭,呆愣幾秒,見他未說話,又道:“不用擔心,今晚一定不會出現上次那樣尷尬的場面,他們母子倆也希望你能過來,大家敘敘舊。”

聽完他的話,劉以軒忽然想到一個計策:“可以是可以,但我還是想讓叔叔一家子都過來我這邊……”

“父母離去後,家裡一直都很冷清,沒什麼人。”說完,臉上故意表露淡淡哀傷。

劉以軒的話似乎暗藏另一層意思,這其中只有他自已知道。

等你明天過來,我會讓你看看家裡留著上次那根撿到的雪茄頭,親手放在你面前。

劉以軒內心發出陰笑,笑的讓人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以軒,你一個人孤零零的,不用在家煮了,也別推脫了,就這麼定了,明天下午五點左右你開車過來。”

“可是,叔叔。”

猶豫再三,劉以軒還是答應了:“那好吧!”

說完,頭也不回走出去,劉海波看著他消失在門口,不久,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老婆,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那小子答應你的請求了嗎?”女人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臉急切想知道答案。

“放心,他說明天會去,所有計劃第一部圓滿完成,只差最後兩步了。”

“那就好!”

掛了電話,劉海波已經抑制不住內心激動,狂喜,明晚過後,就是他狂歡之日,他想要的東西,誰也無法阻擋。

明天晚上,你就下去陪我大哥大嫂吧!一家子黃泉路上好作伴。

醫院這邊。

餘袁袁根據他提供的病房號也相應來到醫院。

剛走到門口,一抬眼,就發現床上一個一身白衣服,頭上纏著白布的男人,看起來跟殘疾人沒什麼區別。

他身邊還站著一名約莫五十歲的男子,不用猜就是他爸爸!

這就是葉北淼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被打的這麼慘!

好可憐,真可憐,陳芳梅差點笑出聲,但理性還是剋制了。

“叔叔好!”來到跟前,出於禮貌打了聲招呼,男子也注意到了她,但沒給餘袁袁好臉色,瞥了一眼扭過頭淡淡一句:“你好。”

“淼哥,我前幾天由於太忙都沒能來看你,真抱歉,你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她坐到床上,暖心的握了握他的手。

“還……還行。”葉北淼睜開雙眼,緩緩轉頭看著她,眼神裡既有恨又有驚,反正餘袁袁也顧不上和他對視,只是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被打的這麼慘,想必……臉已經被打的毀容了吧!”看到他臉上纏滿白條,餘袁一愣,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