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在陸宅門口特別的緊張.”
妮妮把目光落到宋輕顏的身上,很想找一個地方靠著,身邊的陸修俞氣場強得有點冷,不敢吱聲,只敢用雙無辜的眼睛瞅著她。
阿梁被陸老爺子直接留在陸宅,她也不想。
“平日也沒見你少來,怎麼還怕?”
陸修俞昨夜跟陸老爺子徹夜長談,眯著眼問道。
宋輕顏也們的談話內容,但陸修俞卻是沉重搖頭,盯著她的手,禁錮在自己的手心裡。
顯然陸修俞不想讓她知道。
不過她全然信任他,就這麼算了。
“別說妮妮,她只是有些擔心.”
宋輕顏輕聲道。
她由著陸修俞去,又不捨得兇他,另外那頭是妮妮,她也捨不得妮妮擔驚受怕。
這次跟白閆嵐在同一張飯桌上吃飯,又在陸宅,諒白閆嵐掀不起什麼事端。
剛才陸修俞聽保鏢說,白閆嵐正在趕過來,他倒是不緊不慢的。
陸家兩爺孫拿著他的把柄,不敢不來陸宅吃飯。
過了十幾分鍾。
白閆嵐姍姍來遲,跨步走進大廳,抬頭一眼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陸修俞,對上眼睛道:“陸總,一晚不見如隔三秋,不知道我是不是來的有點晚.”
陸修俞正品著茶,陸老爺子喜愛喝茶,珍藏的茶葉價值連城,色香味俱全,所以這次酒都沒有,他放下茶盞抬眼,“你不會忘了陸宅的路了?也是,你父親常來,你都多久沒來過這裡,忘了也正常.”
說起來也是,陸老爺子賞識他家那死去的老頭,白家依附多年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白智經常來陸宅拜訪陸老爺子。
小時候還跟著一塊來過很多次,這陸宅可以說,除了陸家人最熟悉的可能就是他了。
後面他不愛來陸宅,他家老頭子老用失望的眼神盯著他,彷彿在恥笑他比不上陸修俞。
什麼都要跟陸修俞比,他為什麼總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
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白家,只有得到了,他才能證明自己一點都不差過陸修俞。
“不勞費心,我記得清楚.”
白閆嵐哪裡不清楚,這裡是他這輩子心結的開始,還有所有轉折點的起點。
陸老爺子在主位沒有其他表示,抬手讓僕人把椅子拉開給白閆嵐坐,“坐吧,我這把老骨頭,不喜歡聽你們年輕人在這裡爭吵,你們要吵出去.”
白閆嵐本來就不爽,他非要自己來,但陸老爺子的手段太多,他不敢輕舉妄動,直接坐好。
見白閆嵐乖乖聽話坐好,陸老爺子鬆開眉頭,樂呵著讓人上菜,卻又說:“昨晚,我聽修俞說你也去了慈善晚宴?”
“是,身體不舒服,所以去上面套房休息了,手下一時之間忘了要跟陸修俞打個招呼。
這確實是我做的不對,這我得跟各位賠禮.”
白閆嵐偷換概念,把自己不下去慈善晚宴說得冠冕堂皇。
陸修俞優雅地給宋輕顏切塊牛排,手上切著,嘴上陰陽怪氣道,“是呀,身體不舒服,還能帶著一群小弟,左擁右抱,夠厲害的.”
陸老爺子沒聽管家跟自己提起這個,直皺眉扭頭問道,“閆嵐,你不願意來就不用來,叫著你那群小弟有什麼用,都算是白家決策人,還這麼心安理得地頹廢下來?”
白閆嵐沒想到陸修俞會這麼直接把自己的事情捅出來,笑著道歉,“原本他們跟著來的,我一時不舒服,總不好意思不讓他們進來,這讓我看起來不太禮貌.”
陸修俞像是個惡作劇的小孩,把他的光榮事蹟一一揭露,偏偏陸老爺子這裡有他不得翻身的證據,他還不能動手。
陸家在氣他這件事情上,都很有天賦地戳中他的痛點。
呵呵。
陸老爺子知道白閆嵐的德行,還不忘接著說,“你呀,年紀不小,總歸要成家了,收收心,找個好女人娶了.”
“他娶人家,花花公子都不一定有人願意嫁。
爺爺就別操這個心了,不如多關心關心我們,省得一些人狼心狗肺不識好歹.”
陸修俞補刀道。
他們年齡相當卻是兩條路上的對手,一天天下去,甚至白閆嵐一日不如一日,配得上他的對手的只是成就這一切的白智,而不是花花公子白閆嵐。
“你不就娶了個老婆?我要娶,哪裡沒有人要我,大把女人趕著送上門來呢.”
白閆嵐覺得這話題沒意思,招呼身後的秘書小聲說了句,又朝著陸老爺子說,“老爺子,一會我給您送禮,昨天是我考慮不周,現在是我的誠意.”
白閆嵐讓秘書捧上的是昨天神秘人拍下的陸家拿出來的兩件瓷器,價格不菲,甚至還多了件精品瓷器。
陸老爺子看到了,笑著讓人收下,“我沒想到你這麼有心,還拍下我讓人拿出去的兩件.”
“倒是沒這麼誇張,我只是覺得您喜歡,那點錢算什麼,討您喜歡才有價值.”
白閆嵐知道陸老爺子是真的滿意,終於鬆了口氣。
昨晚他都忘記了規矩,還是自己秘書讓人去拍下來,這好巧不巧就剛好是陸老爺子以前擺過出來當裝飾品的兩件,他毫不猶豫就拿過來陸宅。
搞定了大的,小的兩個那還不好說?“我也沒想到白閆嵐花天酒地還沒忘正事,拍下我們老爺子的瓷器,現在有眼光了.”
陸修俞給宋輕顏夾菜,看了眼送上來的瓷器。
這還勉強算是個人。
他們之間的規矩相互制衡,壞了規矩,也怪不得別人想另尋個守規矩的他人。
“是呢,我還說這兩件這麼好,居然還有人眼光不錯拍下來,成了一樁美事.”
美事兩個字被宋輕顏咬的有點重,那還不是美事,被化解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不過她確實也不緊張,畢竟後面還有很多招數等著白閆嵐。
妮妮本來在吃著桌上她喜歡飯菜,聽陸修俞跟宋輕顏一直針對白閆嵐,她動筷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把自己的眼睛轉到白閆嵐身上,看他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