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閆嵐這次也太犯蠢。

怎麼沒調查清楚就眼巴巴往陸氏那裡搞事?尋思陸修俞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

張越坐在椅子上轉悠跟派出去的手下聊天。

“這,我也不理解。

混進去之後,晚宴忽然斷電。

我還是偷偷跟著陸修俞他們去套房外面.”

手下低著頭,既然派去探情況,身手不差。

張越派湯新晝過去也沒想會有什麼彙報,他跟湯新晝之間本來就靠著利益維持,清楚湯新晝都可以把蔣薇泡了,沒什麼還會顧慮的。

比起他撒的謊,張越覺得湯新晝更不敢說自己知道蔣薇父母身亡的真相。

他了解情況先,再看湯新晝奉上的誠意未嘗不可。

這個副部長的位子,換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就怕湯新晝靠著現在的地位陰他,不然早讓他下臺。

“一群有頭有臉的人,白閆嵐倒是不怕因為這些人塌了自己的地基。

湯新晝人呢?”

張越恥笑白閆嵐的不地道,同時還想看湯新晝的去向。

感覺告訴他,湯新晝可不會這麼守規矩,願意乖乖跟他彙報,給陸家補上一刀。

“跟丟了……原本跟著結果一停電,他就不見人影.”

手下說到底也歸湯新晝管,畢竟副部長身手算是公司頂尖的,其餘厲害的又不管事,湯新晝挺負責。

但不敢反駁自己上頭的話。

“派你去跟蹤個人都會丟。

你這身手都這樣,是吃不飽飯嗎?”

張越還笑白閆嵐的手下廢物上不得檯面,結果自己的手下居然也能把人跟丟,怒氣止不住往外冒。

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越哥.”

溫妍那事張越花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壓下來,她哪裡還會願意讓越哥生氣,冷落自己。

現在在國內,張越可不差人往他懷裡鑽,張越還算痴情,只鍾情她一個人。

什麼小三小四都沒有,過這個村她還往哪裡報仇,溫妍雖然不知足,心裡清楚宋輕顏跟陸修俞不好對付,張越跟陸家的仇恨還願意牽著她一起報仇已經很不錯了。

換了其他人,床上下來或許早就換了個面孔,她從小摸爬滾打,不清楚男人的秉性也不行。

“進來.”

張越本來還考慮要不要讓溫妍進來,之前的事情擺平花了他不少心思,以防萬一還斷了她聯絡外面的手段,掀不起什麼風浪。

“在聊什麼呢?”

溫妍撒著嬌,有意無意地勾著的手,撓得張越有些癢,他也反扣回去。

手下不敢抬頭,低著看地上。

很想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害怕。

女人心海底針,老闆的女人比老闆還可怕。

“陸家的慈善晚宴,不是派了湯新晝去嗎,跟丟了人,不知道還願不願意回來跟我稟告情況.”

張越手上工作,臉卻面無表情,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

張越知道湯新晝溫妍心裡想的很多。

上次事情得罪了不少人,如果讓張越懲罰手下,估計她的印象只會在手下那裡更差。

她又不敢讓張越作罷,跟張越作風相背的建議一會讓事情適得其反。

“湯部長怎麼會違抗命令,越哥你都派他去了,怎麼可能連來都不願意來?”

溫妍掙扎了一會開口道。

“那不如讓你去問?”

聽到張越的反問,她明顯一愣,有些不敢置信。

讓她去問,跟她去找罵沒有區別。

之前她也嘗試,跟湯新晝打好關係,還沒等她做什麼,人早就把她拉黑了。

萬一知道她被拉黑,張越的反應她都不敢想。

張越脾氣看起來雖好,一些原則性問題他也不會心軟。

“人家這問的不合適吧,越哥。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有女朋友了,我們是不是保持距離?”

溫妍臉上的假笑都快要把她的臉給扭曲得不成樣子。

張越盯著她的臉耐人尋味捏著她的下巴,也不在意她蹩腳的理由。

“可你不是跟蔣薇關係很好嗎?她應該不會怪你。

女人不都這樣,虛假的關係何苦繼續?”

溫妍咋舌,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說,她先前有蔣薇的電話,也不是她主動給的,還是她查出的。

在張越這裡,怎麼反而變了味道,變成她們兩個人情同手足似的。

讓她知道了,一定不能放過通風報信的人,嚼舌根幹嘛還要留著人。

“年齡擺在這裡,人家多大,而我多大,總是有代溝的,嫌棄我年紀大,沒有什麼話題.”

溫妍推脫自己跟蔣薇的關係,打電話過去,即使沒有湯新晝的拉黑,話總是沒那麼好聽的。

又擔心湯新晝在身邊,沒得威脅,落了自己的臉面。

“據我所知,你可是經常跟她聯絡的,還不熟嗎?我看蔣薇不是這種人.”

張越本來沒想著逼問溫妍,沒想到她反應有些激烈,不像表面的平和,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說我無理取鬧,針對她。

那誰,你來說說話.”

溫妍盯著張越的臉,用肯定的語氣很認真地問。

被叫到的人不抬頭,他們也看不到神情,只聽到小聲地說:“可能只是有點誤會,大家人都挺好的,不至於發展成僵持.”

“也是,妍妍我還是瞭解的,那還是讓我自己去吧.”

張越揉了揉溫妍的頭,動作輕得她都有些恍惚,看她的樣子還得安慰,“緊張了?剛剛都是逗你玩的,別太當真.”

手下知道溫妍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人前還只能是越哥的面前,怎麼說都不對,只能都不得罪人。

他苦,命最苦。

“你別這麼逗我了,我還怕你生我氣。

蔣薇這麼年輕貌美,是湯部長的福氣,也是她的福氣.”

料溫妍也沒有想到,蔣薇不像她甘願做一隻金絲雀,反而希望關係對等,才能讓湯新晝這麼寶貝。

可惜,她在很後來才能知道真正的愛,可不是她這樣虛偽又廉價的。

張越懷裡擁著溫妍,眼裡泛著戲謔的光,“是嗎?那我得期待一下湯新晝會不會請我喝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