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倒是把張雪問住了。她回想起這些年,張實賺來的錢都花在了給她買包買衣服上。可這些還不夠,她的名媛姐妹都已經住上了豪宅開上了豪車,和她們一比較張雪太掉檔次。
張實為了滿足老婆的需求,只能鋌而走險和江錦文開始了勾當,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合作”。
這些年以來,江錦文也沒虧待過張實,不出半年張實就帶著老婆搬進了別墅,又過了一年張雪的車也換了。
短暫的金錢的利益逐漸矇蔽了張雪的雙眼,而張實也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沉醉其中,不願醒來。
直到他從二樓摔落回現實,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才是真的清醒了。
最後他想再見一眼老婆,質問她這些年以來為何要把他逼上這條不歸路,可張實忘了,不止張雪,他自己也同樣享受著燈紅酒綠的生活,失了本心。
這件事將是市裡幾十年來遭遇過的最大的恥辱,把所謂的光明正義狠狠撕開暴露在滾燙的恥辱柱上。
張雪不說話了,她早就失去了發言的權利。周圍的人用各種眼神看向她,這其中有譏諷,有落井下石,有冷漠,唯獨沒有同情。
而這只是張雪的開端,等著她的將是牢獄之災。她無助的守在急救室門口,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張實被推出來了,只是臉上蓋著白布。
張雪掀開了白布,想最後看一眼老公死前的樣子,可剛掀開就又蓋住了。
她見到了什麼呢?是面目猙獰的面孔,是雙眼充滿了血但仍掩藏不住的恨意,就彷佛要把面前的人撕爛以告慰自己的命運。張實臉上的血已經被醫生清理乾淨,但還是會有血向外滲出,可怖的很。這一刻,張雪也沒有多捨不得他了,趕忙把白布蓋上,平復自己的心情。
“張實最後死在了江錦文的手裡,是罪有應得。”
“你怎麼知道的?”白真問道。
“他把窗簾和衣服系在一起,長度是夠了的。這股繩子中間沒有斷開,唯一讓他摔下去的就是連線暖氣管的那一股,按理說那裡是最緊的,除非是人為。我砸開門後,看到江錦文趴在暖氣管那,沙發到暖氣管之間有大量的血跡就都明白了。”
“不愧是你啊白宇,你推理向來這樣厲害。”白真連連誇讚。
“他體內雖然插進了刀子,但也是因為有刀子在,才阻擋了大部分出血,可他居然失血到昏厥。醫生剛剛告訴我是因為劇烈運動才導致失血過多,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劇烈運動呢?那一定是爬到暖氣管再解開繩子才導致的。”
“只是解開繩子的話不至於叫劇烈運動吧。”
“別忘了繩子下面拴著江錦文,江錦文體重160斤,只要繩子中間不斷開,他會把最頂端的繩子越拉越緊,江錦文要完成一個這樣的動作還是很困難的。”
白宇說的這些動作以及事情就彷佛身臨其境一般,不禁讓白真懷疑起他是看到了現場,只是任由江錦文解開繩子罷了。
“我只是恰巧盯著張實,才撞見了這一切,也順便發現了江錦文的藏身之處,說到底現在能破桉,運氣佔了很大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