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霍格沃茨第二學年的第一節草藥課,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的學生們早早便穿過了菜地向目的地‘第三溫室’走去。

“Hey!你們好!”

吉德羅·洛哈特與斯普勞特教授正站在溫室外等待著學生們的到來。

“我怎麼覺得,斯普勞特教授的臉色不太對勁?”

遠遠望去,原本性格溫和、總是面帶笑容的斯普勞特教授此刻竟帶了些許慍色。見狀,奧羅拉扯了扯身旁德拉科的袖子,不解地問道。

“我聽說,波特與那隻紅毛鼴鼠昨天把打人柳撞壞了……”

德拉科撇了撇嘴,示意奧羅拉看向斯普勞特教授手臂上的巨大繃帶。

“歡迎到第三溫室,二年級的同學們,大家湊近些!”

斯普勞特教授厭惡地看了一眼身旁遲遲不肯離去的洛哈特,隨即她無奈地掏出了鑰匙,組織著學生們站到了花盆的兩側。

“今天我們要給曼德拉草換盆,你們誰能告訴我曼德拉草有什麼特性?”

斯普勞特教授話音剛落,赫敏便已是舉起手來。

“曼德拉草,又叫曼德拉草根,用來使被石化的人,恢復他們的原狀。”

“Oh!很好,孩子,格蘭芬多加十分!”

被洛哈特叫走的哈利躡手躡腳地從門外溜了進來,他剛站到赫敏的身邊,便聽到了斯普勞特教授很是欣喜地為格蘭芬多加了分。

“瞧他們得意的樣子!”

德拉科很是不爽地瞪了哈利與赫敏一眼,隨即便皺了皺眉,將‘恨其不爭’的眼神瞄向了身旁正在好奇戳著葉子的奧羅拉。

“曼德拉草是大多數解藥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它也很危險,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這次還未等赫敏舉起手,德拉科便率先撈起奧羅拉的胳膊向斯普勞特教授的方向晃了晃。

“Oh!沙菲克小姐!”

“???”

奧羅拉一臉迷茫,她先是不可思議地瞪了眼身旁不住竊笑著的德拉科,隨即便在斯普勞特教授鼓勵的目光中,說出了問題的正確答案。

“聽到曼德拉草的哭聲會令人喪命。”

“完全正確!斯萊特林加十分!”

“好極了!”

德拉科自然地避開了奧羅拉投來的無語目光,他很是開心地搭上了她的肩膀,隨即他向哈利三人揚了揚下巴,發出了個挑釁的目光。

“別理他,哈利。”

見狀,羅恩白了德拉科一眼,他撇了撇嘴,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現在,每人拿一副耳套戴上,請快點!”

在斯普勞特教授的催促中,德拉科與哈利他們這才別過頭去,戴上了屬於自已的厚實耳套。

“緊緊地抓住曼德拉草,然後再用力把它拔出盆,像這樣!”

伴隨著斯普勞特教授向上拔起的動作,一道尖銳地啼哭聲迅速蔓延在整個溫室中。

“Oh!我以為它會很可愛,沒想到……”

望著曼德拉草根不住扭動著醜陋且斑駁的身軀,奧羅拉不禁抽了抽嘴角,仔細端詳起眼前這些個極具帶有欺騙性的圓葉子。

“好了,我們繼續,有好多盆要換呢!”

斯普勞特教授拍了拍手,示意著學生們自已選盆練習。

“Aura,你沒覺得這個小傢伙很有意思嗎?居然還有嘴巴!”

德拉科率先將眼前的曼德拉草拔了出來,他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大聲與身旁的奧羅拉交談。

“小心點……”

還未等奧羅拉回應他,德拉科便好奇地將手指戳進了曼德拉草張大著的嘴巴。

“!!!”

“Oh!謝謝,德拉科,恐怕我能摘下耳罩了。”

望著德拉科氣鼓鼓的臉頰,奧羅拉毫不客氣地嘲笑了他。

……

“你就是阿斯托利亞?達芙妮的妹妹?”

禮堂內,斯萊特林桌旁。

潘西正用著一種審視地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兒。

“聽說你身體不好?”

“出生便帶有格林格拉斯家的血魔咒?這可還真是不幸。”

望著她一頭惹眼的金髮,潘西半倚在桌臺前,面容上帶著幾分譏諷之色。

“……”

聞言,阿斯托利亞看了眼潘西身旁一言未發的姐姐,她不禁咬了咬唇,面色上有些難看。

“利亞,怎麼站在這兒?”

剛進禮堂,奧羅拉便看到了小姑娘投來的委屈目光。

見奧羅拉前來,斯萊特林內部自動為她留出了兩個中心的座位。

“真是好久不見了,帕金森小姐。”

奧羅拉扯出一抹假笑,站在了阿斯托利亞的身旁。

“哼,沙菲克,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這位好舍友,身上可是帶著家族詛咒的……”

帕金森眯了眯眼,發出了一串惡意的笑。

“是嗎?那又怎樣?”

“什麼?!”

奧羅拉瞥了她一眼,那平淡地語氣令潘西不免有些抓狂。

在潘西的怒視下,奧羅拉絲毫不避諱地拉住了阿斯托利亞的手,將其帶到自已身旁的座位上。

“達芙妮,我以為,利亞是你的妹妹……格林格拉斯家的情況我有所耳聞,如果說血咒不是在利亞的身上,那便是落到了你的頭上。”

不再看潘西的跳腳,在奧羅拉銳利的目光下,達芙妮羞愧地低下了頭。

她只知道利亞從小身體不好,相比自已,父親還格外偏愛於她!所以,她並不喜歡自已這個內向安靜的妹妹,當然,她也從未想到過,若不是因為妹妹,血魔咒就會落到自已的頭上。

“Aura……”

阿斯托利亞見達芙妮眼眶微紅,她急忙拉住了奧羅拉的手,向她搖了搖頭。

“Aura,怎麼了?這位是……”

德拉科姍姍來遲,看著原本屬於自已的座位上有張陌生的面孔,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我的舍友,一位招人喜歡的小姑娘。”

奧羅拉俏皮地眨眨眼,為德拉科介紹起了自已新交的好朋友。

“德拉科·馬爾福,幸會。”

望著德拉科一反常態地介紹起自已,奧羅拉不免奇怪地多看了他兩眼。

“咕咕——”

還未等奧羅拉多想,身後格蘭芬多的桌臺上爆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大家快看!韋斯萊收到一封吼叫信!”

聞言,禮堂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向羅恩聚集過來。

見狀,羅恩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小心地拆開了信封的一個角。

“羅恩·韋斯萊!”

韋斯萊夫人的怒吼聲響徹天際,那拆開了的信封瞬間被折成嘴巴模樣,它不住地湊近羅恩,瘋狂咆哮著。

“你……竟然敢偷那輛車!我被你氣的簡直都要發瘋了!你父親現在正接受部裡的審查,這全怪你!是你的錯!”

聞言,羅恩被嚇得一抖, 他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盯著面前的信紙。

“如果你再不規矩,在做出出格的事,我們就把你指引回家!”

話音剛落,信紙自動在空中焚燒起來。羅恩與哈利對視一眼,隨即便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似是被罵得還沒緩過神來。

“Oh!這麼看,弗雷德可還真是個預言家。”

奧羅拉拿起桌上的水杯,仿若還能感受到杯內水紋的震動感。

……

“現在,用我教你們的方法,將桌上的甲蟲變成紐扣。”

新一學年,麥格教授的授課內容變得愈發深入了,這使得很多不知道提前預習課本的小巫師們唉聲嘆氣,滿桌子地抓著正亂跑的甲蟲。

“我慘了——”

羅恩盯著自已纏滿了膠帶的魔杖,正一臉的憂傷。

他揮了揮魔杖,一串噼裡啪啦帶著火花的施咒方式在安靜的課堂上顯得尤為突出。

“他莫不是想炸死那隻甲蟲?”

見狀,德拉科不禁嘲笑出聲,他饒有興致地扯了扯奧羅拉的衣袖,示意她向羅恩方向看去。

“可憐的羅恩,他的魔杖怕是不能再用了,很容易出意外的。”

奧羅拉搖了搖頭,話音剛落,一陣灰色的臭煙自羅恩的魔杖處飄起,他躲閃不及,手肘瞬間壓扁了他的‘作業’——那隻同樣在躲著臭煙的甲蟲。

“是的,你慘了——”

羅恩身旁的哈利很是無語地扯了扯嘴角,點頭肯定了羅恩方才的說辭。

在麥格教授不滿的目光中,他們依舊沒能將新要來的甲蟲變成漂亮的紐扣。

“Oh!快點下課吧,我從來沒覺得變形課有這麼難熬!”

羅恩抓了抓頭,一臉崩潰地戳著眼前被火花炸到不動的甲蟲。

“也許你應該寫信回家,再換一根。”

哈利抹了抹頭上的汗,終於摁住了面前亂跑著的甲蟲。

“是啊,再收到一封吼叫信。”

羅恩哭喪著臉,避開了麥格教授正在‘噴火’著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