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剛才真的是太驚險了。”
“還好Snape沒有發現我們。”
躲進廢棄教室的哈利與奧羅拉鬆了一口氣。他們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哈利這才扯下隱形衣,拉著奧羅拉向教室深處走去。
“難怪我一直覺得教授與Quirrel之間相處方式很奇怪。”
想起方才在走廊上看到的情景,奧羅拉皺了皺眉,覺得事情的發展方向仿若更復雜了些。
“我覺得更像是Snape在威脅他。”
哈利頓住腳步,帶著奧羅拉坐在了鏡子附近的廢棄木板上。
“Harry,我有看到你給我寫的信件,也明白了你的顧慮。但是你還記得上次的巨怪事件嗎?教授在Quirrel面前護住了我。”
“而且,不知道你有沒有發覺,Quirrel教授看你的目光總是令人不太舒服。”
“……”
奧羅拉的一席話令哈利陷入了沉思,他開始回憶起與奇洛教授相處的點點滴滴。
“總之,只有一點,Harry,如果你要去什麼危險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奧羅拉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雖說兩人也只是分別了兩年之久,她卻發覺哈利變得勇敢了許多,雖說這是好事,但這就意味著他會遇到更多的麻煩與危險。
“好。”
望著奧羅拉滿含擔心的灰色眸子,哈利點點頭,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雀躍感。
“Oh!先不說這些了,聖誕快樂,Harry!”
似是想起了什麼,奧羅拉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很小的水晶瓶,裡面盛著一小半金色的液體。
“這是外祖父送我的聖誕禮物,分一半給你。”
奧羅拉小心地將瓶子放在了哈利的手心。
“這是?”
“你的聖誕禮物。”
月光的照耀下,水晶瓶內的液體好似在暗暗發光,像極了被融化的金子。
“福靈劑,又稱幸運藥水,這些剛好夠6個小時的量。”
“我希望能將自已的小幸運以同等份量地分給你,Harry。”
見眼前那雙澄澈、翠綠的眸子中浮出喜色,奧羅拉也不免跟著開心起來。
“謝謝,Aura,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聖誕禮物。”
聞言,哈利不禁耳根微紅。他將遞來的小瓶子抵在心口,耳邊仿若能聽到自已一直砰砰作響的心跳聲。
……
“Harry,差不多我們可以回去了。”
許久,奧羅拉站起身,小心地將鐵門開啟了一條縫隙,在確定了四周無人後,她連忙回頭呼喚起了正面向著鏡子的哈利。
“媽媽?”
“爸爸?”
“……”
“Harry?你怎麼了?”
見哈利沒有回應,只是一直駐足在鏡子面前含糊的唸叨著什麼,奧羅拉深覺不對,立刻回身拉住了他。
“Aurora,我看到爸爸媽媽了!”
聞言,哈利先是回過頭看了眼身旁正在皺眉深思的奧羅拉,接著他便茫然地環顧了四周,發現在他的身後並沒有鏡中波特夫婦的真實存在。
“我所顯示的不是你的臉,而是你心裡的渴望。”
望著廢棄教室中這面格格不入的鏡子,奧羅拉念出了鏡框上所標註的話。
“Aurora?”
“抱歉,Harry,我想這個大概是鍊金術中的厄里斯魔鏡。”
“我在鏡中並沒有看到你的父母,反而……”
奧羅拉欲言又止,她不免也上前了幾步。
鏡中的母親正牽著在自已身邊那個與她有著相同髮色、眸色的矜貴男人。得益於露娜與德拉科遞來的照片,奧羅拉能清晰地記得他那張臉。
她的生父,西里斯·布萊克。
“這都是些幻象,Harry,我們不能沉溺其中。”
望著鏡中正溫柔注視著她的俊朗男人,奧羅拉生硬地別過頭去。半晌,眼神卻不聽話地再一次瞄向了他。
“可是Aura,你知道的,我從來沒見過他們。”
哈利伸出手輕撫上鏡面,面帶憂傷。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直觀地感受到自已父母的存在,他很想他們。
“……”
見狀,奧羅拉突然沉默了。她無言地坐到哈利身邊伸出手環抱住了他,企圖透過這種方式來撫慰哈利靈魂上的悲泣與破碎。
哈利的心中仿若空了一塊,說不上是喜悅還是悲痛,本能地緊緊回抱住她。那鏡中的身影始終沒被隱去,兩人也不知疲倦地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身旁的女孩睏倦到睡著,將頭搭落在他的肩膀,這一舉動才使得哈利恢復了正常的理智。
“醒醒,Aura,我們回去,在這裡睡你會生病的。”
哈利強迫自已移開了視線,溫柔地叫醒了懷中正迷迷糊糊著的女孩。他伸出手輕揉了揉她的髮絲,滿眼都是不捨與留戀。
“我們該走了。”
“謝謝你,Aura。”
……
“你又來了,Harry。”
廢棄教室內,哈利依舊同前兩天一樣,一反常態地脫離了自已的朋友圈,每晚只想坐在厄里斯魔鏡前一眼不眨地望著鏡中虛幻的父母。
“依我看,你跟許多人一樣發現了厄里斯魔鏡帶來的無窮樂趣。”
聞言,哈利急忙轉身,他以為這個教室的位置足夠偏僻,除了奧羅拉與羅恩,不會再有人知曉了。
“我給你個提示。”
“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在照鏡子時看見的就是他自已,自已本身的模樣。”
不知已來了多久的鄧布利多校長正獨自倚坐在窗戶旁,滿眼複雜地望著眼前的厄里斯魔鏡。
“它能讓我們看到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什麼?”
“對,又不對。”
鄧布利多起了身,似是想到了什麼,他感嘆著緩緩向哈利走來。
“它讓我們看到的是藏在我們內心深處的最迫切、最強烈的慾望。”
“而你,Harry,從沒見過你的父母,所以你就看見他們站在你身旁。”
“……”
哈利低下了頭,不置可否。
“砰——”
“Harry!你果然在這裡!”
尋不到哈利去向的羅恩知道,哈利他一定又是去了那個廢棄教室!
想起昨日與哈利的對話,羅恩深知自已奈何不了他。沒辦法,羅恩只得硬著頭皮走到了斯萊特林的餐桌旁,告知了奧羅拉,企圖讓奧羅拉去勸阻他。
“校長?”
推門而入的奧羅拉沒有想到鄧布利多竟會在這兒。難道說他比他們更早發現了哈利的異常嗎?
“孩子,你也來了。”
“看來你已經知道,這個是厄里斯魔鏡了。”
見奧羅拉遲疑地點點頭,鄧布利多笑笑,眼底流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
“Harry,你記住,這面鏡子沒法給我們知識或真理。”
“人們在它面前虛度時光,甚至發瘋。”
“如果沉迷於夢想而忘記了生活,這對你來說並沒有好處。”
“……”
“不過……還好,你是幸運的。”
鄧布利多上前幾步,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哈利與他身旁的奧羅拉。
月光的照耀下,鄧布利多微垂著頭,他的鏡片隨之反射出明亮的光。
“時間不早了,你們都該去睡覺了。”
“晚安,孩子們。”
……
“Aura,所以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再來看爸爸媽媽了。”
回去休息室的路上,哈利的腦海中一直浮現著鄧布利多對他的那些話。
“Harry,我覺得校長說的對,我們要活在當下。”
奧羅拉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哈利已經擺脫了對厄里斯魔鏡的依賴,這是件好事,可她的心中卻總有一股沉悶之意壓得喘不過氣。
“那麼,Aura,你在厄里斯魔鏡中看到了什麼?與我一樣嗎?”
哈利突然頓住了腳步,他有些好奇起奧羅拉內心的慾望,同時又有些羨慕她那種能不被外界誘惑所困擾的力量。
“嗯,差不多吧,不過……我並不覺得它所反應的事物是正確的。”
似是想到了什麼,奧羅拉手下緊握了握袍子,雙眼放空地望向了阿茲卡班的方向。
“她不會想他!”
“她才不會原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