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氣了哦!”山谷之中,鳳蝶一次次的緊逼不放,劍無極一退再退,最後終於忍不住,怒聲反斥對方。

“廢話少說!出招吧!劍八·玄!”鳳蝶出招再進,劍走輕靈,勢成玄妙,道理之間,窮盡變化。

劍影武動,光影閃耀,寒鋒過處,銳不可當。

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實力不可小覷,劍無極的臉上也再沒有了任何的小看。

雖然面部神情上還是保持了他一貫的漫不經心與玩世不恭,但是他的心內卻已經認真起來。

“那就來喔!無極劍,劍無極,被軟禁,很不爽,恰咋某,要教訓!

“一劍~無極!”

兩人同時出招,劍鋒相交,鏗鏘交擊,轉眼間兩人的劍刃已經互相碰撞數十次!

但是,劍鋒在毫釐之間,突破劍無極的攻守防線,劍刃在他的身上留下傷口,不由得倒退數步。

“啊,嘖嘖,你這招不錯嘛!”劍無極看著自已身上的傷口,隨即誇獎一聲,“再來呀!一劍~無盡!”

“破空飛滅”對於劍無極這個話癆,鳳蝶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想法。

要動手,那就直接動手,不用多話。

劍招融合,劍勢往復,連綿不絕,最終所呈現的,就是炫麗奪目的光彩。

這一次,雙方同時後退數丈距離,各自嘴角溢位鮮血。

“恰扎某,本事不差嘛!卡有公平一點,你叫什麼名字?”劍無極趁著說話的時候,再次收刀入鞘。

“等到你可以打敗我的時候,你才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鳳蝶同樣也趁著這個機會調息回氣,調整狀態。

“哦!真嗆怎樣?”劍無極搖頭晃腦,“那你這不就是在逼我放下紳士風度?”

“喂,休息好了沒有?如果休息夠了,那就再來!這一招過後,你最好自覺報名。”

“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絲毫有關於紳士的要素!”鳳蝶回話之時,便已經提劍運功,盡顯冷酷風範。

“絕虛真玄”

“一劍~無聲”

劍式往復,大音希聲

真氣迸發,劍氣爆衝

雙方的身影也在那一瞬間彷彿消失在天地之間。

整個山谷之間只留下刀劍交鋒時所發出的碰撞之聲。

鏗鏘音響,火星四濺。

劍無極的這一招,越往後,越無力,但是鳳蝶的這一招,卻還有更強的餘威。

八式往復,輪迴既入

“劍九·輪迴”

神蠱溫皇培養鳳蝶,在武功傳授方面,可說是真的不遺餘力!

飄渺絕式,他所領悟的十式全都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她。

而鳳蝶同樣沒有讓人失望,對於這十式,她也全部掌握。

她所欠缺的,就是根基和與人交手的經驗,尤其是臨戰應變這一點。

神蠱溫皇讓她過來一趟,除了是督促劍無極練劍之外,同樣也是希望她能夠與人交手。

當鳳蝶再進一步的時候,劍無極徹底倒地落敗。

倒飛而出,撞在山壁上的劍無極受到二次傷害,再次口吐鮮血。

“飄渺劍法的劍譜在你的手上,也已經讓你研究了這麼多天時間,但是你卻仍然敗了!承認吧!你的無極劍法比不上飄渺劍法!如果想要獲勝的話,那就把飄渺劍法學會!”獲勝之後,鳳蝶來到劍無極的面前,做著勝利者的宣言。

另外一邊

荒野上,藏鏡人前進的腳步突然停下。

沒有了面具覆蓋的那張臉上露出不快的神色。

“出來!”藏鏡人突然怒喝一聲。

但是周圍只有微風吹過,不見任何動靜。

“如果再不出來,那就別怪藏鏡人出手狠辣!”

在他的威脅之下,終於有人從旁邊的密林中走了出來。

這些人雖然一身的中原百姓裝扮,但是看他們的行動細節,卻充滿行伍氣息,而且面貌上也與中原人的特點有所差別。

“你們……回去告訴苗王,我們之間的恩怨,在天允山上,做一個了結!

“還有,不準再跟來!”藏鏡人看到出來的這些人之後,下意識的就想要教訓什麼,但是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態度不自覺的就有所收斂,只讓他們回去傳話。

說完之後,也是轉身就走。

“將軍,你真的跟中原有聯絡嗎?”望著藏鏡人的背影,走出來的偵察兵不甘心的問道。

苗王的命令他們不能反抗,但是藏鏡人作為他們曾經的直屬統帥,帶給他們無盡的榮譽,也是他們尊敬崇拜的物件。

“藏鏡人從來都無愧於苗疆!”只是簡單的一句話,沒有更多的解釋,也不需要更多的解釋,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

留下兩人,面面相覷,然後趕回營寨進行彙報。

他們離開之後,現場陰暗處,一個幻靈眼突然出現。

經過赤羽信之介的專門設計,幻靈眼分佈在荒山陣地,苗疆營寨,靈界,西劍流,還珠樓,神蠱峰,天允山等地之間的關鍵路徑上,這樣一來他們才能夠獲得更多的情報。

時間已經到了夜晚,千雪孤鳴從神蠱峰上離開之後,第一站就是來到苗疆營寨。

苗王的營帳之中

千雪孤鳴不顧帳外兵士的攔阻,一心要闖入營帳之中。

帳外的爭吵引起了帳內的注意。

“有什麼要事嗎?”苗王在王帳之中問道。

“王兄,我有事情要問你!”千雪孤鳴直接扯著嗓子就叫喊起來。

“現在已經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吧。”苗王心中明白千雪孤鳴來找他的目的,於是根本不想再見他,只要拖過這段時間,等到明天塵埃落定,到時候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他也用不著去面對那些選擇與殘酷。

隨著一聲爆響,伴隨著一群人的痛呼慘叫,千雪孤鳴直接掀開營帳的門簾,進入帳中。

“王兄,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藏仔?”千雪孤鳴當面質問,“難道就憑那一張臉嗎?”

“這還不夠嗎?”苗王坐在自已的床榻邊緣,沉聲反問道。

“就因為那張臉,難道王兄你就忘了他這麼多年來為苗疆建立的功勳嗎?

“幾十年的來的血戰,他的戰神之名是這一次次為苗疆開疆拓土而成就的!甚至,如果不是他當年豁命相救,我恐怕就回不來了!

“他也從小在苗疆長大,所有履歷都能查得清楚,根本沒有與中原接觸的痕跡和機會,難道現在只是因為一張臉,和一句莫須有的傳言,就要抹殺他幾十年的功勞與血汗嗎?怎麼做難道就不怕讓將士們寒心嗎?”千雪孤鳴聲聲句句的質問,卻是不能讓苗王動搖分毫。

“當時他作為苗將,豁命救你,是他的本分與職責。

“但是現在,作為王,我要承擔的,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哪怕是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都要排除!”苗王毫不退讓的說道。

“一點人情都不留?一點情誼都不講?”千雪孤鳴問道。

“不留情!不容情!”苗王聲沉音穩,中氣十足。

“好!既然現在已經把他趕出了苗疆王庭,那就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就好了,為什麼要一直對他進行追殺?”千雪孤鳴還是想要再周旋一些。

“他知道得太多了!苗疆不容許任何洩密的可能流傳在外。”苗王說道。

“王兄,我以我的性命擔保,他絕對不會洩密!”千雪孤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認定死理的王兄再交流下去,只能用處這如同孩子賭氣一般的方法。

“只有死人才能完全保守秘密!”

“報!”

就在這個時候,王帳之外又有苗兵來報。

“進來!何事?”苗王不想再跟千雪孤鳴爭論下去,於是直接就讓外面的苗兵進入營帳。

“藏鏡人已經從靈界出來,他讓我們轉告王上,一切都在天允山上了斷!”來人正是那個收到藏鏡人傳信的苗兵。

聽到這話,千雪孤鳴馬上抓住苗兵的肩膀,急切的搖晃著他的身體,詢問他:“藏鏡人在哪裡?他在哪裡?”

“他不准我們再跟下去,還出手警告我們,所以我們不知道他現在哪裡!”苗兵只能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