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 章 領證

三大爺閆家正在召開買工作大會，三大爺一家人圍坐在桌子前面，三大爺喝了一口沏的不知道幾泡的茶水，清了清嗓子說到：“郝愛國手裡有軋鋼廠正式工的介紹信，經過我的不懈努力終於以最低價談了下來，下面我們商量一下如何如何處理這個工作，大家也知道老大也不小了，還沒和正式工作所以這個工作就有老大去做。”閆解成聽見這話很是高興，心想自已馬上就是工人階級了，以後再也不用去幹臨時工了，那可是軋鋼廠的正式工啊！

三大爺繼續說道：“不過麼這錢是家裡出的，你是要還的，你這前三個月是十八塊錢我給你留三塊，剩下十五塊還得給你妹妹攢嫁妝呢。”閆解成不幹了，大聲道：“什麼就留三塊？我還處著物件呢，您這不是讓我打光棍嗎？”見三大爺不為所動，閆解成接著說：“你要是不想要兒媳婦孫子我也可以不要，反正我都這麼大歲數了，結婚不著急。”

三大爺見無法可想，只得無奈說道：“前三個月每個月交十塊吧！後面再慢慢增加，之後就每月十五塊。”他心裡清楚這筆錢是家裡的，以後自已的孩子也要用呢！他環視一圈，詢問道：“你們覺得如何？”眾人相互對視一眼，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三大爺心中暗自嘆息一聲，有些不情願地掏出五百塊錢。他緊緊攥著這筆錢，步履沉重地走向後院。這時，二大爺正好從家門口走出來，看到三大爺後，好奇地問道：“三大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三大爺下意識地將手揣進兜裡，緊緊捂住那五百塊錢，隨口回答道：“我去後院找郝愛國有點事。”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二大爺望著三大爺離去的背影，感到十分疑惑，但還是轉身回家了。而三大爺則來到郝愛國家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喊道：“愛國呀，快開門啊！我是你三大爺！”

郝愛國聽到聲音，趕緊過來開門。門剛一開啟，三大爺就迫不及待地擠了進來，並順手關上了門。

郝愛國不由道:“三大爺這後面是誰在攆你麼，跑這麼快。”三大爺一笑沒事兜裡揣著錢呢，小心點好。看到三大爺這樣郝愛國心裡明瞭，這是來送錢來了。郝愛國說道:“三大爺你這是想好了麼。”嗯三大爺把錢遞了過來，愛國你數一數說著把一沓錢遞了過來。郝愛國一看有分錢，毛錢，塊錢，一大把。郝愛國看到這麼多錢腦袋都大了。

“沒事，我相信三大爺的人品！”郝愛國笑著說道。說完，便將一封印有軋鋼廠鋼印的介紹信遞給了三大爺。

三大爺滿臉笑容地拿著信告辭離開了，而此時，二大爺正站在自家視窗，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不禁笑道：“你個閻老西，還想瞞著我呢？這下可露餡了吧！”

隨後，二大爺回到家中，與二大媽商議起來：“郝愛國手裡還有工作名額，你覺得咱要不要也給咱家老大買一個？”

二大媽思考片刻後，回答道：“行，都聽你的，你是當家的。”

二大爺一聽這話，立刻擺出一副領導的架勢，說道：“孩他媽，你給我拿三百塊錢出來，我要去郝愛國家裡一趟。”

郝愛國還想著明天開介紹信然後接於莉先把證領了，然後去買東西。邦！邦！邦！

嗯？這是誰啊？這一天天的，就不能讓人消停一會兒嗎！“愛國，在家沒？”門外傳來一聲大喊，郝愛國一聽，原來是的二大爺——劉海忠。他不禁皺起眉頭，心裡暗自嘀咕：“這二大爺腦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剛和我吵完架沒幾天，現在又厚著臉皮來找我。”郝愛國突然想到，肯定是劉海忠看到了三大爺來過他家，所以才會這樣。

郝愛國開啟門倚著門框說到:“二大爺啥事啊這麼晚了我都要睡覺了。”二大爺抬頭看著太陽的餘光把天染的一片火紅，笑到愛國是領導這是忙昏了頭把。

郝愛國看著二大爺這副模樣真是噁心的不行，接著道:“二大爺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真的挺困的。”二大爺看實在進不去門了，也只能道:“你光齊哥這不是要結婚了麼，還沒個正式工作，我聽說你這有軋鋼廠的工位，所以吧能不能給二大爺一個呢。”

郝愛國一時間有點無語，你是真把你當我親大爺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不是啦，你這伸個大臉就過來要，是真的不要臉啊。郝愛國道沒有了就一個賣給三大爺了。

劉海忠氣憤道:“我都聽見你和三大爺說話了你就賣二大爺一個吧，說著遞過來二百塊錢。”

郝愛國看著遞過來的二百塊錢，氣的多樂了，二大爺就是二大爺局氣，這樣啊你出門往左拐，公廁還缺一個打掃衛生的，你跟我要什麼。二大爺伸手指著郝愛國，你！你！你！

我什麼我二大爺你這臉咋這麼大呢，你出去問問一個工位多少錢，你太把自已當回事了，拿二百塊錢就來買工位，要不這樣你有多少個工位二百一個我全要了。

二大爺心裡那個氣呀，這個郝愛國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他越想越生氣，忍不住想起了自已的大兒子，心中更是憤憤不平。於是，他咬咬牙說道：“愛國啊，二大爺再給你加一百，三百塊錢，這樣總行了吧？這回你該滿意了吧。”郝愛國聽了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冷笑一聲：“呵，我滿你大爺的意！你趕緊給我滾，別妨礙我睡覺！你這肥頭大耳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個豬八戒，怎麼著，你還真想當天蓬元帥不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二大爺被郝愛國這番話氣得差點沒暈過去，他捂著胸口，手指顫抖地指著郝愛國，嘴裡罵道：“郝愛國，你個混蛋！我和你勢不兩立！”說著，他便揚起手要去打郝愛國。然而，郝愛國卻靈活地一閃身，同時伸出一隻腳絆住了二大爺。二大爺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郝愛國看著倒在地上的二大爺，忍不住嘲笑起來：“二大爺，您這招真是妙啊！簡直就是母豬打滾！”

這時，二大媽聞聲趕來，看到二大爺倒在地上，她心疼不已。她連忙扶起二大爺，並叫來了劉海忠的三兒子。三兒子趕過來後，看到老爹躺在地上，不僅沒有表現出一絲關心，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彷彿是大仇得報後的暢快淋漓。郝愛國見狀，不禁感嘆道：“真是父慈子孝啊！”

二大爺叫道你們三個小王八蛋看不見他打你們爹麼，去給我揍他一起上。三人聞言一起動手，對於八極拳精通的郝愛國連送菜都算不上，三下五除二就把三人打倒在地，二大爺還想上被二大媽拉住老頭子算了吧打不過啊。二大爺看打不過哎呦哎呦的喊了起來，不一會後院來滿了人。

一大爺走了過來說道:“愛國你這是幹什麼啊，怎麼把二大爺一家都打倒了。”郝愛國瞅了一眼一大爺。慢慢的說道:“有人要搶劫我，我這不是自衛反擊麼，不信你問問二大爺。”

許大茂這時候領著婁曉娥拿著大包小包的回到院裡，得意洋洋地說：“喲呵！這是怎麼了？後院演大戲呢？”他滿臉笑容，手裡拎著一堆東西，看起來心情格外好。

說完，他推開人群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郝愛國站在一邊，而地上則躺著二大爺一家，不禁笑出聲來：“二大爺一家在這表演什麼呢？咋都躺在地上，地上不涼嗎？”

一大爺皺著眉頭，嚴肅地對許大茂說道：“許大茂，你一邊去，別在這兒搗亂。”

許大茂卻不以為意，反而走到郝愛國跟前，熱情地遞給他一根菸，兩人開始閒聊起來。

“愛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許大茂好奇地問道。

郝愛國深深地吸了口煙，緩緩地說：“二大爺上我這兒耍威風來了，聽說我有軋鋼廠的名額，想讓我直接給他一個。我當然不會同意，他又提出給我兩百塊錢買一個。沒想到二大爺的臉還真大，看我一直不同意，居然就要動手，那我只好幫他們活動活動筋骨了。”

許大茂聽得津津有味，覺得這個故事十分有趣，心中懊悔不已，唉聲嘆氣地說：“哎呀，回來得太晚了，沒趕上這場好戲，真是太可惜了！”

看戲的眾人聽見這話不由的議論起來，二大爺真是不要臉啊，軋鋼廠的名額現在都六百多了，還想要刷臉。一個大媽道:“二大爺就這樣把自已當成大領導了，上回我去倒垃圾不小心倒到他鞋上了，這家給我心得，跟是大領導似的。”一個跟二大爺一個車間的人說到:“嗨你們不知道二大爺在車間橫著呢，仗著自已是七級鍛工在車間裡耀武揚威的，不過啊看見領導就點頭哈腰的，這幸虧抗戰勝利了，要不啊又多個漢奸。”

傻柱在一旁邊吃瓜子邊道:“你們怎麼能這麼說二大爺呢，雖然說的是實話也不能這麼說啊，聲音無比的大。”氣的二大爺不行不行的。

一大爺見狀眉頭皺的能擠死個蚊子大聲喊到:“行了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他們倆家各有各的不是，就這樣吧大家散了。”眾人看到沒戲看了，也只能各回各家。

郝愛國看著二大爺道：“舒服沒？要不再練練。”二大爺趕忙起身，帶著三兒子回家了。郝愛國笑了笑，睡前運動一次，今晚肯定能睡個好覺。這時，許大茂湊過來道：“兄弟走啊，上我那兒喝點兒啊。”郝愛國看了一眼手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算了，大茂哥，我明天還得早起呢，過幾天的吧。”許大茂見郝愛國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只好告辭回家。

回到家中，婁曉娥一臉好奇地問許大茂：“你看這郝愛國可真夠兇的，竟然把二大爺一家都給揍了。”許大茂給自已倒了一杯茶，慢慢地說：“你知道什麼呀？這個院裡根本就沒什麼好人。我也就是和郝愛國關係還不錯，其他那些人，你看看有哪一個是好人？”婁曉娥眨眨眼，天真地回答：“我覺得其他人看起來都挺和藹可親的啊。”許大茂無奈地扶著額頭，嘆息道：“你真是個傻蛾子，算了，睡去吧，以後你就會明白了。”說完，他便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郝愛國就迫不及待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他仔細地洗漱完畢後，開始精心打扮自已。他穿上一件嶄新的中山裝，整整齊齊地繫好每一個釦子，讓衣服顯得格外合身。接著，他拿起一塊乾淨的布，將皮鞋擦拭得光亮如新，甚至可以反射出他那充滿期待的笑容。他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滿意地點點頭，覺得自已看起來真是精神煥發、帥氣非凡。然後，他推出腳踏車，準備出門。

就在這時，三大爺正好在院子裡澆花。看到郝愛國走過來，三大爺停下手中的活兒，好奇地打量著他：“愛國啊，你今天怎麼穿得這麼正式？這是要去哪裡啊？”郝愛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心情格外舒暢。他熱情地跟三大爺打招呼：“三大爺，早上好！我今天有個重要的事情要辦，要去領結婚證啦！”三大爺聽到這個訊息，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連忙說：“哎呀呀，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請客吃飯呀？”郝愛國笑著回答：“您放心吧，等我把家裡收拾好了，一定會擺幾桌酒席，請大家一起慶祝。到時候，還請三大爺您賞光喝杯喜酒哦！”說完，他騎上腳踏車，準備出發。

三大爺見郝愛國要走，趕緊上前幫忙抬起腳踏車，嘴裡還不停地說著祝福的話語。郝愛國騎著腳踏車來到了軋鋼廠，來到了副廠長辦公室門口，他停下車子，將車停好後，走進了副廠長辦公室。

一進門，郝愛國便看到了李懷德正坐在辦公桌前，低頭看著檔案。

\"李叔，忙著呢？\"郝愛國笑著打了個招呼。

李懷德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笑容：\"愛國啊，你來啦！有什麼事嗎？\"

郝愛國走到李懷德身邊坐下，開口說道：\"李叔，您能不能幫我開一張介紹信啊？\"

李懷德聞言，疑惑地問道：\"怎麼突然要開介紹信？\"

郝愛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笑著解釋道：\"嘿嘿，我想和物件去公社領證。\"

李懷德一聽，頓時明白了過來，他笑了起來：\"哈哈，原來如此啊！看來我這是要喝喜酒了。\"

郝愛國也跟著笑了笑，說道：\"那是必須的！等過幾天我這邊都收拾好了，我就辦酒席，請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到時候李叔您可一定要多喝幾杯哦！\"

李懷德點了點頭，笑著答應道：\"沒問題，一定一定！對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領證啊？\"

郝愛國回答道：\"我今天就想把證領了。\"

李懷德聽了，不禁多看了郝愛國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調侃道：\"愛國啊，你還挺著急的嘛！\"

郝愛國被李懷德這麼一說，臉一下子紅了，連忙解釋道：\"不是，李叔，我只是想早點把事情定下來。\"

李懷德見郝愛國害羞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我知道了，年輕人嘛，總是比較衝動。\"

郝愛國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暗自嘀咕著：\"你直接說我急色得了唄……\"不過他也知道李懷德沒有惡意，只是跟他開玩笑而已。

隨後，李懷德從抽屜裡拿出紙筆，迅速地寫了一封介紹信遞給郝愛國，並囑咐他小心保管。

郝愛國伸手接過介紹信，又向李懷德道謝後，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李懷德的聲音：“愛國，等會兒！”他轉過身，看到李懷德快步走來，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

李懷德來到郝愛國面前，把手中的幾張票遞給了他。郝愛國有些疑惑地接過票，仔細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幾張照相票。他驚訝地抬起頭，望著李懷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李懷德笑著解釋道：“你們結婚了，總得照幾張照片留念吧？我這裡還有幾張票，放著也是浪費，你拿去和物件一起拍幾張好看的照片。”說著，他輕輕拍了拍郝愛國的肩膀，表示祝福。

郝愛國心中湧起一股感動，他真誠地向李懷德道了聲謝，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那幾張照相票收進衣兜。隨後，他再次轉身走出了辦公室，步伐比之前輕鬆了許多，都說李懷德是個壞人，但是起碼對身邊和手下的人很好。

郝愛國走出軋鋼廠向著紡織廠騎去接著同樣開好介紹信的於莉一起向公社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