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鴿子市

夜上中天，萬籟俱寂，郝愛國卻毫無睡意。他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一直盤旋著那個神秘的鴿子市。終於，他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他早就聽聞過鴿子市的傳說，但從未親自去過。今晚，趁著夜深人靜，他決定一探究竟。

凌晨一點多，郝愛國悄悄地起身，隨意找了一套破舊不堪的黑色衣服套在身上，並戴上頭套。然後，他小心翼翼地翻出牆外，朝著鴿子市的方向疾馳而去。沒過多久，他便來到了一個狹窄的小巷子。巷子口站著兩名蒙面大漢，宛如守門神一般。

郝愛國走近門口，一名大漢攔住他，低聲問道：“你是來買還是來賣？”郝愛國略作思索，回答道：“買。”那名大漢聽後，伸出一隻手示意要收費。郝愛國明白這是這裡的規矩，畢竟在紅衛兵來襲時，是否有人幫忙通風報信，結果可是大相徑庭的。他乖乖交了錢，順利進入了巷子內。

一走進巷子，郝愛國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只見每個攤位前都坐著一個蒙著面的人，他們面前擺放著琳琅滿目的物品，應有盡有。這些物品有些看上去稀奇古怪，有些則散發著神秘的氣息。郝愛國興奮地穿梭於各個攤位之間，東摸摸、西瞧瞧，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郝愛國來到了一個賣雞蛋的攤位前，他壓著嗓子輕聲問道：“雞蛋怎麼賣？”那位老太太則壓了壓自已頭上的帽子，回應道：“不要錢，可以給糧票，或者用糧食來交換。糧食怎麼換呢？一斤糧食可以換一個雞蛋。”郝愛國驚訝地說道：“啊，這麼貴嗎？不過也是，畢竟雞蛋在這個時期可是很珍貴的營養品，算是硬通貨吧。”

接著，郝愛國詢問老太太有多少雞蛋，並表示他全都要了。老太太聽後激動不已，她告訴郝愛國說她有三十個雞蛋，並再次確認是否真的全部想要。郝愛國點了點頭，表示讓她稍等一下，隨後走到一個沒有人注意的角落，從身上拿出了三十斤棒子麵回到攤位前交給老太太作為交換。

老太太仔細地點了點棒子麵，又伸出手摸了摸，確認無誤後才將那三十個雞蛋遞給郝愛國。拿到雞蛋後，老太太迅速轉身離開了。郝愛國觀察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場，便立刻將這些雞蛋收入到自已的空間之中。

郝愛國又繞著集市轉了一圈，收穫頗豐。就在這時，一個衣衫襤褸、形象落魄的人朝他走來，並輕輕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此人神秘兮兮地問道：“兄弟，你喜歡玩賞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嗎？”

聽到這話，郝愛國頓時來了興致。要知道，他此次前來集市，主要就是想探尋一下是否有值得收藏的有趣玩意兒。畢竟，他那系統空間裡儲存了大量食物，暫時並不需要購買食品。於是，他好奇地回應道：“哦？什麼東西？帶我去瞧瞧吧！”

隨後，那人領著郝愛國東拐西拐，穿過幾條小巷，最終來到一座破舊不堪的院子前。進入院子後不久，那人便從某個角落裡取出一隻小碗。郝愛國雖然對古董一竅不通，但當他看到這個畫著公雞圖案的小碗時，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拿起碗仔細摩挲了一番，手感還算不錯。接著，他開口詢問對方打算賣多少錢。

見郝愛國似乎很感興趣，那人心中暗喜，連忙說道：“我可不坑你，這件寶貝可是從皇宮裡流傳出來的，絕對值這個價！這樣吧，你給我五百塊錢就行。”

郝愛國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最多給你四百，多一分都沒有，不要就算了！”實際上他自已也根本不清楚這玩意兒到底值多少錢，只是出於習慣下意識地討價還價罷了。從眼前這人的模樣來看，應該曾經也是個達官顯貴或者皇親國戚之類的人物，但如今卻落魄到只能依靠變賣家中稀奇古怪的物件才能維持生計的地步。

那人咬了咬牙，似乎有些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地點頭答應道：“好吧，那就四百成交。不過我這裡還有其他好東西，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以後可以再來找我。只要你提前在這裡留下個記號，我第二天就會把東西拿過來。但是你得確保身上帶足了錢才行哦！”

聽到這話，郝愛國心裡暗自思忖著，覺得這樣倒也不錯。畢竟自已不僅身懷精湛的八極拳功夫，而且空間裡還藏著手槍呢，根本不用擔心對方會耍什麼花招或出爾反爾。於是他爽快地回應道：“行啊，要是有需要的話我會給你留記號的。”說完便付了錢，然後繼續興致勃勃地把玩起那個小碗來，越看越是喜歡不已。

離開院子後，郝愛國剛剛找到回去的路就聽到有人大喊，快跑啊紅袖標來了，這時人四散奔逃，郝愛國看到這一幕也跑了起來，連著跳過了倆個牆，正好跳到了一個紅袖標的跟前。紅袖標直接按住郝愛國，小夥子還會輕功呢，這牆翻得不錯啊，是不是經常溜門撬鎖的說，郝愛國壓著嗓子說到，大哥我這是第一次來這有點不認識路，你老高抬貴手，還沒等紅袖標說話，郝愛國掙脫束縛，借力跳到牆上說到，老同志不要太過得意哦，再見。說著也不管氣急敗壞的紅袖標，往家飛奔而去。看了一眼手錶四點多了，躺回床上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七點多了，郝愛國慢悠悠地起了床，煮了點大米粥，煎了兩個圓滾滾的雞蛋，拌了點鹹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不一會兒，煎蛋的香味就像長了翅膀似的，飛到了二大爺家。二大爺正啃著窩頭，聞到這股味道，頓時覺得手裡的窩頭不香了。他對著二大媽說：“給我也煎兩個雞蛋來！”二大媽二話不說，拿著雞蛋就去做了。這時，兩個兒子也來到了飯桌前，驚訝地說：“霍，這是有啥好事呀，大早上的就煎了雞蛋！”說著，拿筷子就要夾雞蛋。二大爺眼疾手快，一下子打掉了他們的筷子，頭也不回，快速地吃完雞蛋，跟二大媽說了一聲，就上班去了。，路過郝愛國屋子時，他還“哼”了一聲，正好與郝愛國四目相對，郝愛國喝了一口粥，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二領導上班去了。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接刺痛了二大爺，剛想說教幾句，又想起昨晚的事。罷了罷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計較了。說完，他便加快腳步走出院子。郝愛國看著二大爺這副狼狽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說道：“就你還想當官？等著吧！原著中二大爺還當上了革委會的副主任呢，有我在，你就別做白日夢了！”

郝愛國心滿意足地吃完飯後，悠然自得地推著腳踏車慢慢走出了院子。賈張氏則坐在門口，手裡拿著鞋底，眼神像兩條惡毒的蛇一般死死盯著郝愛國。她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絕戶，不得好死！看看我們家都成什麼樣子了，你還要害我們！老賈啊，你快來看看啊，這個小絕戶竟然敢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郝愛國還沒來得及走出中院，整個院子裡的人就被賈張氏的這一嗓子全部吸引了出來。然而，郝愛國並不著急去上班，他從容不迫地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咔咔”嗑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看著賈張氏在那裡表演。不一會兒，許大茂也走了出來，來到郝愛國身旁，順手抓了一把瓜子，疑惑地問道：“這大早上的，她又在鬧哪一齣啊？”

郝愛國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說：“我哪裡曉得呀！我本來是要去上班的，剛剛走到中院，她就開始折騰了。估計是因為昨天我破壞了她們家的捐款，所以今天特意跑來鬧事。沒關係，咱們就看看她到底能鬧出什麼花樣來。”說完，兩人便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靜待事情的發展。眾人紛紛指責賈張氏無理取鬧，讓她不要影響大家的生活。賈張氏見狀，更加撒潑打滾，哭訴自已的遭遇。然而，大家早已對她的行為習以為常，紛紛散去。許大茂見狀，笑著對郝愛國說：“你還真是厲害，幾句話就讓她無計可施了。”郝愛國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說：“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你越是遷就她，她就越得寸進尺。”說罷，他騎上腳踏車去上班了。路上，他想著昨晚在鴿子市的經歷，覺得這個時代真是充滿了機遇和挑戰。沒事的時候真的可以去逛一逛，這個時候還是能撿一些嘍，到了改革以後這些都是可以翻很多倍的，到時候就什麼也不幹買古董多可以過得很精彩。

郝愛國來到了軋鋼廠走進採購三科開始摸魚，看了一眼時間到了飯點，提著飯盒來到了食堂，進來第一眼就看見傻柱遞了個死魚眼在那打飯。不得不說，傻柱所在的食堂確實是人最多的地方之一。傻柱的廚藝相當出色，吸引了許多食客前來排隊等候用餐。郝愛國也不例外，經過十幾分鍾漫長的等待後終於輪到了他。

傻柱抬頭看見是郝愛國，眼睛一瞪，例行公事地問：“吃點啥？”

郝愛國回答道：“兩個饅頭和一份白菜。”傻柱心想，這傢伙每次都只點主食，今天竟然要點菜，不禁眼前一亮。於是，他盛起一勺白菜，但手卻像得了腦血栓似的，不停顫抖起來。沒過多久，勺中的白菜就只剩下寥寥幾片，然後被盛進了郝愛國的飯盒裡，並說道：“打好了，快走吧！”

郝愛國看著自已飯盒裡那少得可憐的幾片白菜，十分不滿地說：“我今天心情好，趕快給我重新打一份，不然有你好看的！”傻柱把勺子一扔，不耐煩地說：“趕緊走，沒看到後面還有這麼多人排隊嗎？”郝愛國瞪了他一眼，嘲諷道：“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郝愛國也不惱拿著饅頭飯盒回到辦公室拿出一罐牛肉吃了起來，心想這系統真不靠譜，隨機簽到你也給我簽到啊，好久都沒動了。吃完飯沒什麼事，郝愛國就來到了保衛科，大家一看郝愛國來了都圍了過來問好，郝愛國每個人都給散了一根菸，笑著打著哈哈。看大家情緒差不多了，說到傻柱這個王八蛋中午打飯的時候打菜就給我打了幾片白菜，剩下的指定被他貪汙了，他天天往家那盒飯這在院子裡都傳開了，這要是傳出去，對你們保衛科可是很不利的。這時一個保衛員說到，還有這事，郝哥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們設個卡，抓他個現形到時候，關他幾天禁閉讓他長長記性，那行那就謝謝兄弟幾個了，一個保衛又說到，是我們謝謝郝哥，這畢竟也是我們失職啊。那行兄弟幾個改天我做東請你們吃飯去，到時候誰不去誰不給我面子，眾人一頓感謝。郝愛國又回到辦公室繼續摸魚，到了下班時候提前來到門口等著看戲。

夜幕降臨，傻柱拎著飯盒大搖大擺的朝著軋鋼廠大門走去。突然，幾名保衛人員衝了出來，將他攔下。

“你們幹什麼？”傻柱緊張地說道。

“柱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郝愛國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原來是你！”傻柱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不是故意針對我？”

“我可沒有，只是有人舉報你偷廠裡的飯菜。”郝愛國一臉無辜地說道。

“胡說！我從來沒有偷過東西！”傻柱大聲爭辯道，在說你是採購科的保衛科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你這飯盒裡裝的是什麼？”一名保衛人員指著傻柱的飯盒說道。

傻柱開啟飯盒，裡面裝滿了各種好菜。

“這……這是我自已買的！”傻柱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保衛冷笑道，“跟我們去保衛科走一趟吧。”

“你們……”傻柱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傻柱被帶走了。郝愛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道這回看你老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