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站隊

白玲領著郝愛國來到了位於頂樓的副廠長辦公室門前，她沒有絲毫猶豫地推開門走了進去。進入房間後，白玲直接對著坐在辦公桌前正在認真處理檔案的李懷德說道：“李叔，這位是轉業的郝愛國同志。”

只見一個梳著背頭但有點小禿、身穿一套中山裝的男人抬起頭來，看向門口的兩人。他隨即站起身，臉上露出十分客氣的笑容，熱情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郝愛國同志啊！早就聽領導說過你要過來，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快。您可是我費了好大勁才申請過來幫助我的啊！”

聽到這話，郝愛國心中一動，他意識到對方似乎在給他貼上某種標籤，但他決定先不動聲色，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看電視的時候便知道李懷德這個人不僅貪財和好色，而且壞得非常明顯，但他卻有著很強的為人處世能力，對自已這一派系的手下也很不錯，並不是只會給他們畫大餅而已。岳父是部裡的高官，也就是將郝愛國調到軋鋼廠的那個人，而郝愛國與這位岳父大人也僅僅只見了幾次面，可以算作是老領導了。李懷德這個人雖然有很多汙點，但他在那十年的風浪中卻能夠如魚得水，後期也沒有被清算。既然已經被打上了這樣的標籤，郝愛國也只能選擇依靠上這艘船了。郝愛國毫不猶豫地站直身體，面向李懷德，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您好！李廠長！郝愛國前來向您報道，請領導指示工作任務。”

李懷德見到這一幕，連忙擺手笑道：“副廠長，副廠長而已啦！”然而，他的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揚，幾乎快要咧到後腦勺上去了。一旁的白靈目睹此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李懷德注意到白靈的笑聲，轉頭對她說道：“去給郝愛國同志安排下工作吧，等會兒我會親自送郝愛國同志過去。”聽到這話，白靈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房間。

李懷德看了一眼郝愛國，發現他正假裝沒有看見剛才的情景，於是笑著解釋道：“別介意啊，那是我家的一個侄女，比較調皮搗蛋，讓你見笑了。”。沒事一看廠長就是那種平易近人的好領導啊！只見他笑容滿面地和工人們打著招呼，完全沒有一點架子。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叮！隨機簽到系統，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票據大禮包一份！”

開啟禮包後，郝愛國驚喜地發現，裡面竟然包含了腳踏車票、手錶票、收音機票、縫紉機票等等各種票據。這下可好了，三轉一響都齊全了，可以娶媳婦啦！要知道，在五十年代的中國，物資極度匱乏，每個人的糧食都是要定量供應的。為了保證公平分配，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票據，大家必須按照票面規定的數量來購買物品。如果沒有這些票據，就只能去黑市上花高價購買糧食。

就在這時，系統又彈出一個提示框：“恭喜宿主獲得小黃魚十根！”看著眼前金光閃閃的小黃魚，郝愛國興奮不已。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他似乎已經找到了系統的規律——只要跟著特定的目標或者事件進行簽到，就能獲得相應的獎勵。這個發現讓他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樣的驚喜等待著自已呢？只是不一定能夠順利地簽到。好啦，不用一口一個廠長地叫著，顯得生分，以後啊，直接稱呼我一聲李叔就好了。聽到這話，郝愛國趕忙點頭回應道：“好的，李叔。”見他如此上道，李叔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就對咯！想必你也清楚，廠裡給你安排的職位是採購科的科長。採購科下面一共有三個科室，採購一科負責採購計劃內的食物；採購二科則需要與各個廠子進行溝通，採購一切可以獲取到的物資；而你即將前往的採購三科呢，則是負責採購所有計劃外的物資。你心裡應該也明白，現如今國內的情況非常艱難，但再怎麼難，飯總是要吃的呀。可問題是，有很多人都處於吃不飽的狀態，所以才有了採購科的誕生。” 你儘管安心，你們三科向來都是個清閒的地兒，餘下的事情直接交代給各個採購員處理就行，你剛好趁此機會好好休養身體。等過段時間保衛科的科長退休了，我就安排你過去。直到這時，郝愛國才恍然大悟，明白對方為何會對自已這般優待，原來自已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啊！

“愛國啊，你這才剛回來，住房問題解決了嗎？”李懷德突然問道。

“李叔，是這樣的，我在 95 號四合院有兩間父母留下來的廂房在後院，那兒住了不少咱軋鋼廠的人呢。”郝愛國如實回答道。

李懷德沉思片刻，隨即領著郝愛國來到了房管科。一進門，劉科長便趕忙起身，對著李懷德就是一頓寒暄。

“好了，你幫忙看看 95 號四合院現在還有空房嗎？”劉科長聽後，立即翻找起檔案來，並很快回應道：“前院倒是還有三間倒座房，而後院廂房山邊有一間耳房。”

聽完這話，李懷德轉頭看向郝愛國，詢問道：“愛國，你覺得選哪個比較好呢？”，李叔我都已經有兩間房間了，真的不能再要了，這怎麼可以呢？你家的房子是你家的，而這是你應得的的福利！好了，挑一間吧。嗯……那就選擇後院那間耳房吧，正好與我家相鄰著。這樣挺不錯的嘛！走吧，我帶您去看看你們科室。說是科室，但實際上就是將倉庫裡面的幾間屋子改建成了辦公室而已。當我們走進一至三科時，只見五個人同時站起來，向李懷德問好。好啦，這位就是你們三科的新科長，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您好，科長，我叫吳蓮，是咱們三科的文員。”“您好，科長，我是王強，我負責採購工作。”“您好，科長，我是劉明，也是採購員。”“您好，科長，我叫劉剛，同樣是採購員。”“您好，科長，我是楊愛民，也是採購員。”和大家打過招呼並簡單聊了幾句後，我說道：“好了，大家繼續努力工作吧。愛國啊，你剛剛退伍歸來，身體肯定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呢！所以啊，你就先彆著急著來上班啦，先好好休息幾天再說吧。說罷，他緩緩地拉開抽屜，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幾張票據和一沓鈔票，然後微笑著遞給了郝愛國：“這些都是組織上特意安排的，你拿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等身體徹底恢復了再回來繼續為國家發光發熱吧！”

郝愛國接過那一疊厚厚的票據和鈔票，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這又是票又是錢，又是房子的……這到底是讓我為國家發光發熱呢，還是讓我為眼前這個李懷德發光發熱呀？不過，既然人家已經把東西遞到自已手上了，那還是得禮貌地道聲謝才行。於是，他連忙笑著說道：“那就謝謝李叔了哈！正好我家那房子走了幾年都沒人住了，確實也該好好修整一下了。”

聽到這話，李懷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拍了拍郝愛國的肩膀，熱情地說道：“沒事兒，咱們這兒還有招待所呢，你要是沒地方去，可以先在那兒對付幾天。等你安頓好了，一會兒我再帶你去食堂吃個飯，給你接風洗塵！”說完，他便拉著郝愛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順便介紹一下同事給你認識。晚上，李懷德領著郝愛國來到了小食堂。一進門，郝愛國便看到桌子上已經坐滿了人，其中包括人事科的白靈、房管科的劉科長等等。這些人都是李懷德主管的後勤部門裡的成員，可以說是他這個派系的核心人物。

李懷德高舉酒杯，笑著說道：“好啦！今天咱們聚在這裡，就是為了歡迎我們的戰鬥英雄——郝愛國同志！從現在開始，他也是我們中的一員啦！”話音剛落，現場立刻響起熱烈的掌聲。

郝愛國有些受寵若驚地站起身來，向大家點頭致意。李懷德接著說：“愛國啊，在座的可都是自已人，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儘管打招呼！”說完，大家紛紛舉杯，一飲而盡。接下來，又是一輪接一輪的敬酒，郝愛國被灌得有些暈乎。

當他們準備離開時，看著那一桌子幾乎沒怎麼動過的剩菜，郝愛國不禁感嘆道：“真是太浪費了，這麼多好菜都剩下了……”他心想，這些剩菜肯定會被那個叫傻柱的人送到老賈家去。

出了門，大家互相道別。李懷德拍了拍郝愛國的肩膀，指著左邊說：“那邊就是招待所，等會兒讓小玲送你過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白靈則輕輕攙扶著郝愛國，朝著招待所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氣氛顯得有些尷尬。由於在飯桌旁相談甚歡，白靈對白愛國產生了不少好感。兩人並肩走著，白靈隨口抱怨道：“以後能不能少喝點酒啊？喝太多傷身體，自已也難受。”郝愛國帶著幾分醉意，含混不清地回應：“靈姐，你可真會關心人啊！哪個男人要是能娶到你，那可真是太有福氣了！”聽到這話，白靈的眼神略微暗淡了些，默默無語地與他拉開距離。郝愛國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急忙道歉：“啊，對不起啊，靈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白靈輕輕擺了擺手，表示並不在意，並安慰他道：“沒關係啦，他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罷了，我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感情。”說罷，他們一同走進房間。

白靈小心翼翼地將郝愛國攙扶到床邊，然後倒了杯溫水遞給他。此刻，郝愛國凝視著白靈那姣好動人的面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衝動，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她。而白靈原本對郝愛國便心存好感，所以並未抗拒，就這樣，郝愛國獻出了他兩輩子以來的第一次。當郝愛國從睡夢中甦醒過來時，窗外已是陽光明媚，身旁卻已不見了白靈的身影......回過神來的郝愛國瞬間冷汗直流，忘了這是什麼年代了，小了說掛個破鞋滿街遊，打了說獎勵花生米一顆。下次可不能在喝酒了，酒後亂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