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道歉的姜塵一聽這話後臉瞬間就紅了,正值十幾歲的少年哪裡經受過這種‘調戲’。姜塵輕咳一聲化解自己的尷尬,輕聲對女子感謝到“多謝姑娘掛念,我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說完後姜塵似又覺得欠佳,便轉口道謝“這幾日也多謝姑娘的收留照顧,若有需要姜塵一定”沒等姜塵說完那女子便掩嘴輕笑。
笑後女子柔聲說道“別再姑娘姑娘的叫了,小公子,你叫我餘曦就行。”說完後餘曦輕輕關上房門,款款走入屋內。姜塵此時卻十分害羞不知該如何介紹自己,只待餘曦進屋後一會才小聲的說道“我叫姜塵,塵土的塵。”似乎是怕再次尷尬,姜塵眼神也一直盯著地面上的一片樹葉,不再看向餘曦。
相比於姜塵的害羞和尷尬餘曦則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姜塵旁邊,看著正臉紅的姜塵卻覺得十分有意思。餘曦便開口道“好的,以後就叫你姜公子吧”姜塵那如同火燒一般的臉這才緩和下來。隨後兩人間便如同死一般的沉寂,彷彿連空氣都凝結了,唯有爐火中的柴火被燒的噼啪作響。
過了一會兒,餘曦卻突然起身走向木桌上的藥碗,只見她嫻熟的從素衣的口袋中拈來一顆丸藥放入其中,姜塵分明還看到那丹藥在碗中轉了一圈。隨後拿起火爐旁的水壺放至爐上蘊熱。不一會水壺就響起了咕嘟咕嘟的聲音,看來是水燒好了。餘曦輕輕端起木碗放在壺旁倒入熱水,只見倒入水的瞬間那丹藥便自然的化開,水汽氤氳,藥香飄散,飄入姜塵的鼻間。
餘曦小心翼翼的端著碗向姜塵走來,彎腰放到座旁,順道帶來陣陣女子的芳香。本來看著泡藥的姜塵一見餘曦走來,立馬將視線又移回那片葉子。看著緊張的姜塵餘曦又笑了一下,開口對正看葉子的姜塵說到“姜公子,該喝藥了”姜塵本想說拒絕,可話還沒出口自己的身體彷彿應景一般痠痛起來逼迫姜塵喝藥。
姜塵端起藥碗,熱氣撲面而來,看著碗中的湯藥。或許是被霧氣燻到眼睛了吧,姜塵突然眼眶一紅輕輕轉過身子,將臉埋在碗中小口小口的喝著湯藥。湯藥入胃,暖的卻是姜塵的心。看著姜塵的一舉一動餘曦默默站在身後,不知為何十分心痛,大概是看著十幾歲的姜家少主柔弱的肩上抗的是家族重任,揹負負著的是自己命運和未來。
或許女人天生便同情弱小的緣故吧,此刻的餘曦很想安慰安慰眼前的少年。可想了想自己既定的命運,自己只不過是他一生中的路人,沒有資格說。至此餘曦安靜的閉上了嘴,憋在內心的話卻始終沒能說出口。
輕輕放下藥碗,姜塵轉回過頭來看著站在身後的餘曦道謝“謝謝餘姑娘的湯藥,姜塵無以為報,若有需要餘姑娘儘管開口,姜塵在所不辭!”看著一本正經的姜塵餘曦點了點頭“等餘曦有需要時就要勞煩公子了。”再次彎腰端起木碗,放回桌上。等到餘曦再次回來時兩人間氣氛明顯緩和許多。餘曦伸手示意姜塵坐下,自己也欠身而坐。餘曦望向姜塵“公子,不想聊聊嗎”這話明顯讓正在情緒觸動的姜塵抬起了頭,同樣看向餘曦。
她真的太美了!尤其是對在剛剛經歷過的煎藥後的姜塵來看。漸漸地姜塵看著她的玉頰姜塵入迷了,就這樣盯著看啊看。不知多久後姜塵才突然意識到餘曦剛剛問過自己的話,不知所措的回答“好好啊”就在姜塵看著餘曦時餘曦同樣在觀察著姜塵,眼前的少年眉清目秀,衣著乾淨樸素,神情害羞的望著自己,他白皙的臉在火光下照耀下帶著微微紅色。他的用十分清澈的眼神“偷偷的欣賞著自己。餘曦自問在仙界時也見過不少少主,那些人見自己第一面時無一是用邪惡的眼神看著自己,貪圖自己身材美貌的神情一覽無餘。而他們卻沒有一個令餘曦如此欣賞。或許是有有恩必報,堅強正值的性格,亦或是純淨無暇的少年氣質,讓餘曦第一次覺的十分有意思。樸實不染世俗的少年無論是誰都會帶來好感,尤其是對於見過太多塵世人們的餘曦來說更加容易產生。
在第一次見面時雙方都被對方氣質互相吸引,都在默默的相望著對面的他她或許時間一長兩人間便有可能能情愫漸升也說不準。但命運或許就是這樣如此不公,自姜塵進來的那一刻起,餘曦悲嘆的命運就註定產生,而結局也終將會在悲劇中結束。可能人們出生時便早已註定這輩子吃什麼飯,見什麼人,修什麼仙都在冥冥之中早已被註定。這也許是塵世,大陸,門派每一個人都無法逃脫的束縛,這也是為何人們一心求仙的原因之一吧。但單純的凡人怎能猜到,仙界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聽到姜塵的回答後餘曦也心中責備自己怎能如此,想到接下來的命運餘曦便收斂起心思,向姜塵介紹這一切的事情始末。想了一會後餘曦便開口“接下里我回向公子敘述這一切的。”餘曦慢慢將眼神飄向窗外回憶起一段段遙遠的往事。
“我自幼在仙界的一個小門派長大,五六歲時門派被滅,由於當時正巧姜家長老經過門派見我不凡便將我收養至姜家,隨著我越長越大資質出眾,仙界與姜家相識的各家公子包括當時姜家的公子,許與姜家好處將我送於他們。就當我以為就這樣被賣時,讓我出乎意料的是哪怕這些人甚至提出讓當時姜家家主都動容的條件時,他們卻依舊沒有將我送於任何人,反而給予我修煉資源讓我成長,帶我見識各種場面,教會我許多知識,甚至還專門請來名師交我修煉等等。
姜塵細心的傾聽時發現,餘曦在說到許多知識時臉突然紅了一下。但由於靠近篝火姜塵也沒細想,繼續聽了下去。
就這樣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就在我以為能如此悠閒舒適的度過一生時,再次發生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應該是在我二十三歲的生日時吧,那天晚上姜家宗主說要見我,我以為他是來慶祝生辰的。便毫無準備的過去見他。未曾想他突然出手將我打暈,就在倒地前,他站在旁邊對我說‘養了你二十餘年了,現在是你報答家族恩情的時候了。’
就這樣我昏了過去,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知道那是一段很長很長的夢吧,一段難以接受的噩夢。在夢裡,我似乎不斷遭到痛苦的折磨,像是有人硬生生將我身體與意識相互割離,我想醒卻無法醒來。當我再次睜眼時就來到這個被稱為魂靈之谷的世界,而腦海中只留下一句話:助姜家於危難之際雄起,爭仙界雲端之日重生!於此使命結束。
當時的我還試著解讀這些話語,妄圖從中看出些許端倪,不過終究無果。眨眼睛數十年過去,為此我一直等候。直到見到你”餘曦的視線又漸漸落回到姜塵的臉上。
“我才終於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幫助身為姜家公子的你修煉。嗯,以上就是我的故事了。姜公子瞭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