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安祿山胡旋舞震驚朝堂

在那舉國歡慶佳日的正月裡，長安城披上了節日的盛裝，大明宮更是金碧輝煌，迎來了全國各地封疆大吏與節度使的年度朝覲。這不僅是一場政治上的盛會，更是皇帝對臣子們一年辛勞的認可與獎賞。而在這眾多朝臣之中，安祿山，這位以勇猛著稱卻又性格詼諧的胡人節度使，尤為引人注目。

隨著晨光初破曉，安祿山身著華麗的朝服，腳踏沉重的步伐，緩緩步入大明宮。他的身形魁梧，面龐圓潤，帶著幾分異域風情的粗獷，每一步都似乎能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記。行至殿前，他恭敬地跪下，行叩拜大禮，同時高聲唱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洪亮，迴盪在空曠的大殿之中，彰顯著他對皇權的無限忠誠與敬畏。

唐玄宗端坐於龍椅之上，目光溫和而深邃，掃視著下方的群臣。當他的視線落在安祿山那略顯臃腫的身軀上時，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深知這位胡人將領的機智與風趣，決定藉此機會增添幾分朝堂的歡樂氣氛。

“安愛卿啊，”唐玄宗輕啟朱唇，語帶笑意，“朕聞卿之肚皮寬廣，竟能遮蔽視線，平日裡行走，莫非還需人引路不成？”言罷，他自顧自地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富有感染力，瞬間打破了大殿內的莊嚴肅靜。

眾大臣聞言，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有的掩口而笑，有的則暗自搖頭，心中暗自思量：這安祿山，果然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角色。然而，安祿山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嘿嘿一笑，憨態可掬地答道：“陛下聖明，託皇上洪福，如今天下太平，臣蒙受皇恩，閒暇之餘，難免貪戀美食，那肥碩的牛羊，進了臣的五臟廟，七分化作糞土，三分卻留在了肚皮之上。”說著，他還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已那圓滾滾的肚子，引得殿內又是一陣鬨笑。

唐玄宗望著安祿山那憨態可掬的模樣，心中更是樂不可支，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他深知，這安祿山雖外表粗獷，實則心思細膩，懂得如何討得君王歡心。於是，他趁熱打鐵，繼續逗趣道：“愛卿既如此苦惱於行走不便，何不尋個法子解決？”

安祿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彷彿早已料到皇帝會有此一問。他裝出一副懵懂又難為情的樣子，再次叩首道：“陛下，臣確有此苦。邊關之地，道路崎嶇，臣常因視線受阻而摔跤，摔得鼻青臉腫，苦不堪言。”言畢，他竟就地表演起來，誇張地模仿著摔跤的動作，滿地打滾，引得殿內笑聲連連，氣氛達到了高潮。

唐玄宗見狀，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手指輕點安祿山，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安祿山見狀，趁機爬起身來，憨憨地說道：“陛下，臣雖常摔，卻也摔出了幾分心得。如今，臣已學會一些防摔技巧，果然少摔了許多。”

言罷，不待唐玄宗應允，安祿山便開始了他的“防摔表演”。他先是模仿平日走路的模樣，表情愜意，彷彿正漫步於花海之中。突然，他腳下一滑，圓滾的身軀眼看就要失去平衡，眾大臣皆是一驚，連忙後退幾步，生怕被這突如其來的“巨無霸”撞倒。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安祿山卻如同變戲法一般，雙腳快速跺動，瞬間穩住了身形，並順勢旋轉起來。那碩大的身軀在殿內飛快地轉動，活像一隻巨大的陀螺，在靈巧地旋轉著。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在旋轉的同時，還不忘做出幾個優雅的舞蹈動作，雖因體型所限，難以展現出真正的柔美，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個“大陀螺”身上。唐玄宗與一眾大臣瞪大了眼睛，屏息凝視，彷彿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只有安祿山那沉重的腳步聲和粗大的喘氣聲，在空曠的大殿內迴盪著。

終於，安祿山以一個笨拙卻又不失風度的姿勢收住了舞步，穩穩地站定。他學著宮中女子的模樣，衝著唐玄宗行了個謝禮。這一幕若是換成妙齡少女來做，定當美不勝收；但此刻，做出這個動作的卻是一個三百多斤的油膩大漢，一時之間，大殿內竟不知是哪位大臣先發出了一聲乾嘔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陣鬨笑與議論。

唐玄宗望著安祿山那憨態可掬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別樣的情感。他分明感受到，安祿山那看似粗鄙的表演背後，隱藏著對皇恩的感激與對朝廷的忠誠。同時，那熟悉的舞蹈動作也讓他的記憶之門悄然開啟，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轉頭望向高力士，高力士心領神會，低聲答道：“陛下，此乃胡旋舞也。”

“安愛卿，”唐玄宗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讚許與好奇，“你方才所跳之舞，頗有幾分胡旋舞的韻味，莫非你曾學過此舞？”

安祿山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他故意裝出一副憨厚無知的樣子，撓了撓頭道：“陛下，臣愚鈍，並不知何為胡旋舞。方才那些動作，實則是臣在無數次摔跤中，為了保持平衡而自行琢磨出來的。臣想著，若能將這些動作練得純熟，或許以後走路便能少摔幾跤了。”

唐玄宗聞言，心中暗自點頭，對安祿山的機智與應變能力更加欣賞。他知道，安祿山這是在故意裝傻充愣，以避免因擅長鬍旋舞而引來不必要的猜疑與嫉妒。於是，他也不再追問，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愛卿真是機智過人，連摔跤都能摔出如此巧妙的防身之術，實乃我朝之幸也。”

言罷，唐玄宗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愛卿對此舞頗有天賦，何不借此機會，為朕與諸位愛卿再表演一番？朕聽說，胡旋舞源自西域，舞姿輕盈，旋轉如風，實乃觀賞之佳選。”

安祿山聞言，心中雖有幾分猶豫，但見唐玄宗興致正濃，且自已又已開此先例，便只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他再次躬身行禮，道：“既蒙陛下抬愛，臣便斗膽獻醜了。只是臣身形笨拙，恐難及胡旋舞之精妙，還望陛下與諸位大人海涵。”

言罷，安祿山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與站姿，準備開始他的表演。這一次，他沒有了先前的隨意與滑稽，而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專注，投入到了舞蹈之中。

隨著一陣悠揚的胡樂響起，安祿山的身體彷彿被注入了某種魔力，開始隨著音樂的節奏緩緩旋轉起來。他的動作雖不及真正的胡旋舞者那般輕盈與靈動，但卻自有一股粗獷與豪邁之氣，彷彿是在用他那龐大的身軀，詮釋著胡旋舞獨有的韻味與風情。

大殿內的氣氛再次變得熱烈起來，唐玄宗與一眾大臣們紛紛投來讚歎的目光。他們驚歎於安祿山那驚人的舞蹈天賦與表現力，更被他不要臉甘心做舔狗的態度所折服。

一曲終了，安祿山穩穩地收住了舞步，再次向唐玄宗與眾大臣行禮致謝。他的臉上佈滿了汗水，但眼中卻閃爍著滿足與自豪的光芒。他知道，自已這次的表演雖然粗獷不羈，但卻成功地贏得了皇帝的歡心與認可。

唐玄宗目睹此景，龍顏大悅，即刻下令賜座，讓安祿山得以安坐歇息，其聲音中滿是讚賞與喜悅：“安卿家，今日之舞，雖不拘泥於胡旋之傳統，卻獨闢蹊徑，盡顯豪邁與不羈，令人耳目一新。朕甚是喜歡，他日定當引領愛卿領略正宗胡璇舞的絕代風華，共賞那旋轉間的無盡魅力。”言罷，朝堂之上回蕩起爽朗的笑聲，氣氛一時無兩。

安祿山心中早已暗自湧動著激動與期待，但是他表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堆滿了憨厚與對唐玄宗的感激之色。他深知，這是通往更廣闊舞臺的邀請函。為了這個機會，他蓄謀已久，而今終得實現，彷彿命運之輪正緩緩轉動，引領他邁向更加輝煌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