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少痛失雙親
江湖密宗之最後的解靈人 墨羽青衫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畫面在靜謐無聲中悄然流轉,此刻的楊玉環已成長為約莫八九歲的豆蔻年華,明眸善睞,皓齒朱唇,眉宇間流露出不凡的清秀之氣,儼然一顆璀璨奪目的美人之種,靜待綻放。
楊家,源自關中顯赫名門弘農楊氏,家族學識淵博,文化底蘊深厚,雖至其父楊玄琰一代稍有式微,但那份積澱千年的風骨與雅緻依舊熠熠生輝。
幼年的楊玉環,其日常生活並不輕鬆於今日孩童。她不僅需沉浸於詩文的海洋,汲取智慧的甘露,更需涉獵廣泛,琴棋書畫、舞蹈藝術,無一不精,皆需勤加研習。在這諸多才藝之中,舞蹈與音律尤為她所鍾愛,彷彿自九天之上降臨的仙子,對這兩者擁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與靈犀。
彼時,胡風日盛,胡旋舞更是風靡於達官貴人之間,其輕盈靈動,令人歎為觀止。而小楊玉環,僅需一睹其風采,便能心領神會,隨樂起舞,那旋轉之姿,宛若風中柳絮,輕盈而又不失力度,尤其是那令人目眩神迷的連續變換,據傳能在高速旋轉間演繹二十餘種曼妙舞姿,小小年紀,便已聲名遠播,成為蜀州城中的一段佳話。
一日,一位在當地頗負盛名的遊方道士,亦是某道觀之住持,慕名而來,欲拜訪楊玄琰。步入書房之際,恰逢小楊玉環沉浸在書卷之中,那份恬靜與聰慧,瞬間吸引了道士的目光,不禁脫口而出,對之讚不絕口。
那道士的目光在小玉環身上流轉,彷彿能洞察未來,他微微一笑,對楊父道:“楊公,令愛之姿色,實乃人間少有,其面相更是貴不可言,非池中之物。大富大貴,於她而言,不過是命中註定的一段旅程而已。”
楊父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與期待,他試探性地問道:“承蒙道長抬愛,若小女真能有所成就,不知能否及得上朝中三品夫人之位?”他的話語中既有對女兒未來的憧憬,也透露出幾分謹慎與謙遜。
道士輕輕搖頭,眼中閃爍著神秘莫測的光芒:“楊公,三品之位,於令愛而言,不過是過眼煙雲,微不足道。她的命運,遠不止於此。”
楊父聞言,心中震撼更甚,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那…那莫非是一品夫人之尊?”他的眼中閃爍著期待與不安,顯然,這已是他能想象到的最高榮耀。
然而,道士依舊搖頭,他的語氣中多了一份莊重與深沉:“非也,楊公。一品雖貴,卻仍非她最終歸宿。”
此言一出,楊玄琰愣住了,他怔怔地望著道士,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片刻之後,他幾乎是帶著一絲顫抖,聲音低沉地問道:“難道…難道小女會有皇后之尊?”
道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肯定也有深意,他緩緩說道:“皇后之位,雖尊貴無匹,但亦非此女命定之巔。她的人生最為風光之時,其影響力與榮耀,實與皇后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些方面,更為人所稱頌。”
楊父聞言,胸中如有狂風巨浪不停地拍打著他的心房,久久不能平靜。他深知,道士之言非同小可,既是對女兒潛力的極高評價,也是對家族未來的一種預示。他深深地向道士鞠了一躬,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道長一番話,令楊某茅塞頓開,感激不盡。願道長常來府中指點迷津,楊某定當厚報。”
道士輕輕擺手,笑道:“楊公客氣了,天機不可洩露太多,今日之言,望楊公心中有數即可。令愛未來之路,還需她自已去走,楊某就此告辭。”言罷,道士轉身離去,留下一室驚愕與沉思的楊家人。
自那以後,楊父對楊玉環的培養更加上心,不僅繼續嚴格要求她在琴棋書畫、舞蹈音律上的學習,更開始注重培養她的氣質與心性,希望她能不負天命,也為楊氏一族再創輝煌。
在小玉環優美的琴聲中畫面悄然轉換。
楊玉環的父親楊玄琰,此時擔任蜀州的司戶,是一個七品的小官。
在盛唐的輝煌與陰影交織的蜀州,一場關於正義與貪婪的較量悄然上演。楊玄琰,這位出身名門卻甘於清貧的七品司戶,以其剛正不阿的性格,成為了這場風暴的中心。
春日午後,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楊玄琰簡陋的書房內。他坐在案前,眉頭緊鎖,手中緊握著一卷泛黃的戶籍冊。窗外,是蜀州城繁華而又複雜的市井生活,而他卻無心欣賞,心中只有對國家命運的憂慮和對家族榮譽的堅守。
“玄琰兄,你如此操勞,何必呢?”一位同僚推門而入,臉上掛著幾分不以為然的笑容,“這蜀州偏遠之地,誰又會真的在意我們上報的數字?”
蜀州的官員仗著地處偏遠就長年瞞報本地戶籍人數,截留應上交國家的賦稅,從而中飽私囊。
楊玄琰抬頭,目光如炬,語氣堅定:“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若我等皆行蠅營狗苟之事,國家何以為繼?”
同僚聞言,臉色微變,訕訕離去。楊玄琰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已的堅持將會引來怎樣的後果,但他更清楚,這是身為楊家子孫應有的擔當。
夜深人靜,楊玄琰的書房內燈火通明。他埋頭於堆積如山的文牘之中,一邊核對戶籍,一邊悄悄記錄下那些官員的不法行為。每當夜深,他的心中便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孤獨與恐懼,但他更怕的是,自已一旦放棄,這幫貪官汙吏必將給蜀州無辜的百姓帶來更大的苦難。
“夫君,夜深了,歇息吧。”妻子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楊玄琰抬頭,看見妻子擔憂的眼神,心中一暖,但隨即又堅定起來。
“夫人,你先去睡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他輕聲說道,目光再次回到案頭的文書上。
妻子沒有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為他披上一件外衣,然後退出書房。
然而,好景不長。楊玄琰秘密蒐集罪證的行為很快就被那些貪婪的官員察覺。他們驚慌失措,開始密謀對策。縣令親自出馬,企圖用利益誘惑楊玄琰,讓他放棄追查。
“玄琰兄,只要你肯放手,金銀財寶、高官厚祿,應有盡有。”縣令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脅,“否則,可別怪兄弟我不念舊情。”
楊玄琰冷笑一聲,目光如刀:“我楊玄琰雖不才,但也知忠孝節義。你若敢再言此等汙穢之語,休怪我無情。”
縣令見狀,臉色鐵青,拂袖而去。他知道,楊玄琰是塊硬骨頭,不會輕易屈服。於是,他們開始編織罪名,欲將楊玄琰置於死地。
被捕入獄的那一刻,楊玄琰沒有絲毫的畏懼。他知道,自已此次入獄定是凶多吉少,但是他依然堅守著自已的信念。在陰暗潮溼的牢房中,他忍受著非人的折磨。
“楊玄琰,交出罪證,我可以保你不死。”縣令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帶著幾分誘惑和威脅。
楊玄琰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錯了,我楊玄琰的生死,豈是你等宵小所能決定?我誓死也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
縣令見狀,惱羞成怒,下令對他用刑。楊玄琰咬緊牙關,硬是一聲不吭。
其實,楊玄琰整理好官員的罪證後,擔心有失,就秘密差人將罪證交給了在河南府做官的三弟楊玄璬,並告知三弟,自已如有不測,一定要將這一干人等的罪證上交聖上。
楊玄璬接到信後,非常擔心哥哥及家人的安危。他立即派人前往蜀州保護嫂嫂及侄女的安全,另一方面則秘密將罪證呈遞朝廷。
蜀州的官員得知罪證已上交朝廷,決定魚死網破,在獄中殺死了楊玄琰,並派人去楊家殺死他的妻兒老小。當援兵趕到蜀州時,卻已晚了一步。嫂嫂在混亂中不幸遇難,但三個侄女在忠僕的保護下得以逃脫。
貪官汙吏盡數伏誅,但是楊玉環卻在小小的年紀同時失去了父親和母親。
叔父把楊玉環和她的姐姐帶回洛陽,把她們當成自已的親生女兒一樣悉心照顧,用心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