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夜探冤魂

我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太陽已經西墜了，傍晚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院中的空地上，看得人渾身暖洋洋的。一股倦意向我襲來，今天從早上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休息過，趁馬書記外出準備“祭品”之際，我到裡屋休息一會，剛躺下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突如其來的咣噹聲，如同驚雷劃破寧靜，硬生生地將我從睡眠中拽了回來。我猛地睜開眼，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悅，這馬書記，即便是準備好了祭品，也不必弄這麼大的動靜吧。

我揉了揉依舊惺忪的睡眼，緩緩起身，走出裡屋，想要探個究竟。外屋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微妙的緊張氣息，與剛才的寧靜形成了鮮明對比。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正以一種吊兒郎當的姿態站在門邊，他歪著腦袋，肩膀一高一低，彷彿整個世界都欠他幾分顏色。他的目光在觸及我的瞬間微微一愣，隨即用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口吻問道：“喂！看見我爸了嗎？”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中滿是疑惑：“誰是你爸？我不認識！”我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和防備。

他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伸出腳隨意踢開一把椅子，大模大樣地坐了上去，二郎腿一翹，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燃後深吸一口，那煙霧似乎都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他斜睨了我一眼，不耐煩地說：“我爸是這裡的書記，今天在這值班，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哦，原來是馬書記的兒子，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客氣地回應道：“哦，馬書記啊，他剛出去辦了點事，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我的話音未落，門外便閃進一個人影，正是馬書記。他手裡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紅塑膠袋，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小哥，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看放在哪裡合適？”

我連忙指了指桌面：“馬書記辛苦了，放這兒就行。”

馬書記在放東西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坐在一旁抽菸的兒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馬震，你怎麼會在這裡？”語氣中滿是責備與不滿。

馬震似乎對父親的突然出現並不意外，他依舊保持著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只是目光在塑膠袋上停留了片刻，隨後開口道：“爸，萬盛的腿摔折了，你給我二百塊錢，我去給他買點補品。”

馬書記聞言，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他媽胡說！我剛才還在路上碰到萬盛，他的腿好端端的，你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賭，不務正業，現在還學會撒謊了！”

馬震見謊言被當場拆穿，非但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而更加囂張起來：“你就說給不給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馬書記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你他媽的給我滾蛋！”

馬震雖然心中有些發怵，但嘴上依舊不肯服軟，他小聲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目光再次落在了桌上的塑膠袋上。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般，猛地撲了上去，扒拉開塑膠袋，一把拽下了一隻滷雞腿，邊跑邊大聲喊道：“我去小賣鋪借錢總行了吧！”

馬書記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他隨手抄起一條凳子，不顧一切地追了出去：“你個王八犢子，你敢再借錢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院子裡頓時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追逐聲，但很快又歸於平靜。馬書記氣喘吁吁地回到屋內，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他尷尬地衝我笑了笑：“這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讓小兄弟見笑了。”說著，他看了一眼桌上那隻殘缺不全的滷雞，嘆了口氣，“我馬上再去買一隻雞來，你稍等片刻。”

我連忙擺手表示不必在意：“馬書記，這雞還能用，不用麻煩了。”

我們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話題從馬震的頑劣轉到了村裡的瑣事上。隨著天色漸暗，我站起身，對馬書記鄭重地說道：“書記，今晚我將進行一場驅鬼儀式，為了安全起見，請您務必告知周圍的鄰居，晚上不要出門。明天早上，您再過來聽我詳述結果。”

馬書記聞言，點了點頭，表示會照辦。我們互存了電話，說有什麼事情打他電話，他立馬過來。

我送馬書記走後，關緊大門，回到屋內一陣狂炫，這下吃美了，一隻雞（當然少了一條腿），一條魚，一大碗熱騰騰的大米飯，頃刻間就祭了我的五臟廟了。

現在時間還早，我閉目養神，只等夜深人靜，開始我的解靈之旅。

許久，我看了一眼手機，23點了，村裡人這個點恐怕早已陷入了沉睡之中了，村中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聲襯托著這夜更加寂靜了。我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開始調整自已的呼吸和心態。隨著雜念逐漸被排除，我的意識開始變得異常清晰，彷彿能夠穿透時空的壁壘，觸及到那些不為人知的角落。

我調動起大腦的頻率，像是一位調頻師，在無盡的頻率中尋找著那個屬於靈體的獨特訊號。經過一番努力，我終於在一個較高的頻率上鎖定了它。隨著我的深入探索，一幅幅畫面如同電影般在我的面前緩緩展開……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間病房。病床上，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靜靜地躺著，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因缺水而乾裂，此刻他正在昏睡中。床邊，一位面色憔悴的女人正輕輕地撫摸著孩子的頭髮，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憂慮與哀傷。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最終還是不爭氣地滑落了下來。我知道，她就是董小翠，一個苦命的女人。

這是病房的門開啟了，三四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他們在巡房，他們仔細看著床邊的儀器的各種指標，輕聲的對那董小翠說：“孩子這次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是還是得儘快進行骨髓移植。”醫生接著說：“醫院知道你們家困難，也會盡量給你們減免費用。”

董小翠聽到醫生說能減免費用，眼睛裡突然有了一絲精光，但是很快就就又黯淡了下去，她知道即使醫院給予一定的減免，剩餘的費用也一定是她無法承受的，她怯怯地問：“醫生，那還需要多少錢呢？”

醫生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醫院正在幫你爭取一筆基金，並且會最大限度地減免費用。但即便如此，您還需要再籌集二十萬左右的手術費。”

董小翠的心沉到了谷底，但她還是強忍住淚水，她知道醫院和醫生都已經盡最大能力幫助她了，她對醫生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你們……我會想辦法籌到錢的。”

醫生連忙扶起她：“孩子明天可以暫時出院回家休養一段時間。我們會給您開一些藥帶回去按時服用。一週後再來醫院複查吧。這段時間裡您一定要想辦法籌到錢，留給孩子的時間不多了。”

送走了醫生後董小翠坐在床邊滿眼淚光地看著孩子，心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她知道自已必須堅強起來為了孩子她必須拼盡全力去爭取那一線生機。

這個畫面到此結束了，下一個畫面慢慢出現，董小翠走進一個農村庭院中，她猶豫著喊了一聲：“馬書記在家嗎？”

過了一會，沒有人回答，估計是家裡沒有人，董小翠準備回身出去之時，一個人影從大門口走了進來，我一看這人的形狀，我就認出他就是馬書記那不成器的兒子，馬震色眯眯的盯著董小翠清秀的臉蛋看著說：“你找我爸？他不在家，有什麼事你給我說吧，等我爸回來我告訴他。”

董小翠認識馬震，就把要給兒子看病需要借些錢的事給他說了，馬震眼珠子轉了幾圈說：“借錢給小斌看病是吧，沒問題，我爸回來我就給他說，你先回家等著，我找我爸要錢，晚上給你送過去。”

董小翠聽馬震這麼一說，頓時感到借錢有希望了，她不住的向馬震表示感謝。馬震看著董小翠凸凹有致的身材，暗暗吞嚥著口水，待董小翠走遠後，對著她身影雙手做出抓握的動作，臉上露出淫蕩的表情。

我暗叫了聲不好。隨即下一個畫面出現了，夜晚，董小翠把孩子哄睡著後，就去院裡水井邊洗衣服了，不一會她聽見幾聲輕微的敲門聲，她往大門口看了幾眼，以為自已聽錯了，就繼續洗衣服。

“咚咚咚”又是三聲敲門聲，這次聽的清楚，是有人在敲門，董小翠雙手在身上擦了擦前去開啟門，看見馬震站在門前。

她以為馬震是來送錢的，就欣喜的把馬震請進屋內，讓他先坐，自已去給他倒杯水，而這時馬震卻趁她不注意悄悄的跟了過來，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