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名為:朝道的山上,這裡有一座簡單的四合院。
開啟木製的門進去,與外面簡單不一樣的風格,能見的幾棵柱子之上滿是銘文,銘克赴有些好奇。
穿過屋中隱秘的小道來到另外一間,這裡似乎是個兵器庫,各種各樣的兵器這裡都有。
但唯一吸引銘克赴的卻是那臺子上的手鐲。
“她的。”他沒有疑問,母子間或許就有著不一樣的感應吧,是她的東西他一眼便認了出來。
玄道子走過去將它拿起,“很多年了,當初就被她算計好了一切,不過,也沒關係。”
銘克赴第一次露出喜悅的神色,“可以給我嗎?”
玄道子覺得驚奇,他微笑:“這是她留給你的。”
銘克赴接過手鐲將它戴於左手之上,只覺一股溫涼傳遍全身。
手鐲戴在他的手上顯然是大了,但他們並沒有在意。
玄道子給他選了房間:“你今晚住這裡,從明日開始學習。”
銘克赴點頭,乖巧的回了房間休息。
翌日
清晨的陽光才剛升起,銘克赴早早就開始了學習。
玄道子將兩本皮黃的書冊給他,“先識字。”
“五日內你識字的計劃便會結束,到時不管你識會了多少,我都不會再教你識字了。”
銘克赴點頭,他不確定自已能在短短五日內識得多少字,只能盡力而為。
五日的時間裡銘克赴都是在認識那些紋路複雜的字中度過,他曾經看過父親的手冊,上面的字和這般完全不同,但他沒有去問,與母親五年的相處中以他觀察不難看出玄道子對愚鈍之人的不喜。
好在他並不是愚鈍之人,雖未將兩冊書看完,但基本他卻已經學會。
玄道子似乎對他很滿意,將他喚入堂內,他坐在主位之上,嚴肅地看著銘克赴,“知道我為何喚你嗎?”
銘克赴回答:“拜師?”
玄道子笑了,“聰明的孩子,但可不是在這裡。”
銘克赴依舊安靜的站著。
“跟我來吧。”
隨著玄道子一路穿過後院的菜園,這是銘克赴第一次來到菜園之後,入目的是一座石碑,石碑上光滑如鏡,沒有半分痕跡,可以看出是常被打掃的。與石碑不同的是其餘地方如同山林,除了樹木草地別無他物。
玄道子走上前將那日的令牌拿出放入一處不起眼的孔洞之中,石碑底下發出咔嚓一聲,一條地洞赫然在目。
“跟好我。”
吩咐一聲後他也不管身後的小子,抬步便走進了地道之中。
銘克赴緊緊跟隨在玄道子的身後,入眼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前面突然發出亮光,他微抬起頭,哦,原來是玄道子開啟了火摺子。
很快玄道子便停下了腳步,前面沒路了。
玄道子伸出右手在牆體上按了按,五指陡然用力插入牆體中,他右手手腕微轉,如同鑰匙般將前面的牆開啟。
銘克赴好像有點理解母親為何說是奇妙的世界了。
石門被開啟的一刻前面也光亮大作。
踏入新的石室每隔一段都有著一盞火燈。
“跟緊我。”
差不多一樣的話卻讓銘克赴警覺起來,生來的危機感開始在大腦內叫囂。
突然他的衣領被提起,整個人離了地被抓著跳躍。
待他回神才發現他們剛才所在的地方已經被箭雨覆蓋。
他驚訝,原來自已家也要設陷阱嗎?
他不敢分心,腳步不離玄道子半步。
玄道子很滿意,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其他地方不要碰,跟隨我的腳步,一步也不能踏錯。”
銘克赴“嗯”了一聲。
轉過灰暗的轉角,銘克赴感覺到了危機,他微微轉動眼球,餘光注意到牆體在動,他愕然,猛地回頭,剛才走過的轉角赫然變為了一道石牆,哪裡還有路的樣子。
他輕輕拉了一下玄道子的衣服,“為什麼?”
玄道子回頭看了眼牆,繼續走著,“你看牆壁。”
銘克赴才將目光放到左右牆壁之上,這一看可真是讓一向沉穩的他都變了臉色。
這哪裡是什麼石牆,分明是由暗灰色的蟲子所組成的‘牆’。
一眼看去並不會看透是蟲子,但仔細靠近看去才會發現上面密密麻麻的細洞,那是它們落腳留露出來的空隙。
這一刻他有些迷茫,難道母親給他安排的後路是養蟲的嗎?
玄道子似笑非笑看著他:“嚇到了?”
銘克赴搖頭,“走。”
玄道子挑了挑眉,“可別小看它們,它們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好在你是被我帶進來的。”
“多謝。”
玄道子搖頭,轉身繼續走,“真是沒意思,和他們都不像。”
銘克赴眼眸微動,什麼也沒有說。
接下來的路他們走得很順暢,直到來到一座大殿內。
大殿被燈火照得通亮,在大殿四周共有著十二具身穿黑色長袍的人,透過人形迎面的是一座高臺,高臺上端坐著三個黑袍人,而在他們身後是數百的靈牌。
銘克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些人體身上的銘文,他有些不解,“很多。”
這幾天發生的事好像都有著銘文的痕跡。
好在他還是將這些天玄道子所教的學會,所以他現在到是能看懂一些人體上的銘文。
玄道子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以後會更多的。”
站到高臺下方,玄道子將令牌放入灰缸之中,不一會兒灰缸中散出一陣煙霧,他從旁邊取出三道香,他將香插出灰缸中,右手抬起雙指併攏放在嘴前,一陣銘克赴聽不懂的話語從他口中傳出,他突然將雙指往前一指,三道香瞬間被點燃。
他走上前將令牌拿出,擦乾淨令牌上的灰將它放入口袋之中。
“好了,小子,來拜見師祖們吧。”
他從一旁拿出三道香給銘克赴,讓他插入灰缸。
銘克赴造做,香被插入的一刻頂尖發出爆裂聲,轉眼間香便自已燃了起來。
玄道子鬆了口氣,“師祖同意收你了。”
“我的師父?”銘克赴疑惑,他不知道自已的師父是誰了。
玄道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小師叔,你滿意了嗎。”
銘克赴不解,“怎麼學?”
玄道子踏上臺階走到第三個人身旁,他雙膝跪下說了些什麼,然後將那人身上的令牌拿了下來。
他走到銘克赴身前,將令牌給了他,“從今以後你便是朝道第八代傳人馮真天的關門弟子,也是未來第十代傳人。”
“日後我會將畢生所學教於你。”
這是朝道欠銘家夫妻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