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得意:“怎麼樣,胖爺沒騙你吧。”
“不過他這是啥意思啊?”
無邪仔細看著,半晌回答:“我也不認識。”
這時三人也走了過來,張啟靈看到那行英文眼中閃過什麼,他連忙靠近去看,一言未發就跑走了。
幾人雖然不解,但也連忙去追。
池地被霧遮擋,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坐在石階上的張啟靈,無邪走過去:“小哥。你怎麼了!”
只見張啟靈一臉死寂,面色都蒼白了幾分。
張啟靈定定看著無邪,開口:“我想起二十年前的事了。”
胖子瞪大眼,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般:“二十年前?那時小哥你才多大?”
張啟靈沒有回答,無邪追問:“所以那張照片上的人真的是你?”
張啟靈卻說起了其他事情,大概意思就是二十年前以陳文璟無三省解年環帶頭的海底墓行動,最後解年環死在了這片海上,陳文璟霍琳和其他隊員消失,而張啟靈也暈倒。
他最後的懷疑就是無三省做的,並懷疑無三省偷換了魯王墓中的帛書。
無邪激動:“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我三叔做的,我三叔又為什麼要騙我?!”
張啟靈看著他,意味深長說了句:“你三叔一定是你三叔嗎?”
無邪還想再說什麼,張啟靈卻起身離開了。
無邪面色低沉,王胖子安慰:“好了天真,小哥也只是懷疑而已,一切都答案等找到三叔不就解了。”
無邪豁然:“嗯,胖子你說的對,我得快點找到三叔才行。”
見他想開胖子便放心了,一個轉身便坐在了石凳上,動作怪異。
無邪疑惑問道:“胖子你幹嘛呢?”
胖子坐在那裡搔首弄姿,極為辣眼,他回答:“小哥剛才不是說你三叔就是在這裡做這些動作找到的天路嘛,我也試試,好了小天真,別打擾哀家了。”
無邪無語極了,他索性不看去一邊找銘克赴和黃伶了。
說來也奇怪,一開始銘克赴能明顯看出和他們是一起的,結果現在常常和黃伶在一起,似乎是徘徊在他們三人之外。
“小克,你們在做什麼?”
他到的時候就見銘克赴和黃伶在對著牆壁沉思著什麼。
黃伶不動聲色拉了拉銘克赴的袖口,銘克赴回神,轉頭看向他走來的無邪,回答:“這上面有些文字。”
無邪瞭然,走過去看了起來,他皺眉:“這些是什麼文字?”
他是懂些古文字的,但這上面的字他屬實沒看懂。
他手指仔細撫摸,面色古怪:“這像是刻上不過百年的。”
銘克赴和黃伶互看一眼,黃伶回答:“的確是近百年刻上去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無邪從胖子那裡要來紙筆,將牆壁上的文字細細寫下,打算回去研究。
胖子那邊傳來找到門的訊息,無邪叫上兩人連忙過去。
黃伶和銘克赴走在後面,黃伶低聲說道:“看來這些地方已經被滲透了,不管怎麼走都不安全。”
銘克赴不回答。
他又說道:“我知道那群人想要什麼,可他們的做法太瘋狂了,我不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不過能回去還是回去,這個世界比我們那裡還危險些,若你要回去的話可否帶上我,我在此界似迷路般找不到回去的路。”
銘克赴詫異,但他還是答應下來:“嗯。”
黃伶鬆了一口氣,雖然在這個世界他是堂堂正正的人,可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太危險了,這裡沒有能保護他的根基,等他回去了那群想殺他就得各憑本事了。
黃伶是放心了,可銘克赴還在頭腦風暴中,那群人居然已經在這個世界佈局如此久了,那他的母親呢?她逃到這個世界還有活的希望嗎?
母親走了那群人曾經走過的路,似乎是要玩燈下黑,他不知道以餘義君的本事是否玩得過那群瘋子,只希望她沒被抓到那就好好活著,若是被抓那就死亡。
沒有人知道那些人的手段有多惡劣,他寧願他的母親死了也不願意她被他們抓住。
母子二人對對方的心狠程度不相上下。
找到了天路五人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張啟靈打頭,銘克赴斷後。
這路才走不到一半王胖子便抱怨起來:“這路怎麼還越修越窄了,歧視胖子是吧。”
無邪帶笑的聲音從他前面傳來:“胖子你還是減肥吧,沒見過哪個盜墓的是那麼大隻的,現在好了吧,被卡住了。”
王胖子不服:“哎呀天真你不懂,胖爺我這叫護體神膘,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他兩側火辣辣的疼,覺得這路是越來越窄了。
“不行啊,這路在這樣下去我過不了啊。”
“快退!”
銘克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幾人不明所以,張啟靈撐了撐兩側,發現不對:“快走,牆壁在合攏!”
前面一片黑暗,不知要多久才能到達安全地,現在只能後退了。
銘克赴快速後退,王胖子體格有些大,被卡住了,黃伶二話不說一把攬住他的腰飛快倒退,王胖子忍著疼跟著使力,不一會兒眾人便退到最後,銘克赴嘗試開啟門,他面色一變:“不好,門被鎖了!”
王胖子捂著破皮的手臂,破口大罵:“媽的,一定是阿寧那個女人乾的!”
張啟靈目光放在了上面,連忙道:“爬上去!”
沒有人反對,眾人飛快的往上爬著。
張啟靈打頭,無邪跟在他身後,後面黃伶一手拉著王胖子爬得飛快,都怕無邪擋著他了,銘克赴在最後面幫忙推著王胖子。
眾人齊心協力在最後關頭總算是進了安全區,眼睜睜看著牆壁在眼神合併,只差一點他們就葬身於此,幾人心有餘悸,尤其是無邪和王胖子。
王胖子喘著氣,還不忘道謝:“黃天師,銘子,胖爺我多謝你們二位了,日後有我王胖子一口吃的絕不餓著你們倆。”
黃伶笑嘻嘻的,“是嘛,那就多謝胖爺,我黃伶長這麼大什麼都沒興趣,就對那口吃的好得裡緊,日後還得胖爺多多款待了。”
王胖子擺擺手:“小意思,等出去後你們跟我去北京,胖爺我帶你們去嚐嚐咱們北京的正宗吃食,保證你能喜歡。”
黃伶拱手:“好嘞,那我就等著胖爺的款待了。”
黃伶在二十來年的磨鍊下早已沒了銳氣,只留著生來的那一點體面,所以他不管是為人還是說話都有一種不經意的卑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