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招呼著完成身體強化的喪屍集合在自已身前。

看著服下強化劑後,喪屍們一個個朝氣蓬勃的樣子,周行點點頭,繼續踏上前往慄山的道路。

一路無曲折,2小時39分鐘後,周行成功抵達慄山山巔下的一塊岩石下,只要繞過它,距離登頂僅有一步之遙。

周行的呼吸下意識變得有些急促,畢竟前方就是本次慄山之行的目的地,按照任務提示,慄山喪屍聚集的秘密就在此地!

稍稍平復心情,周行繞過岩石,向上攀登,僅有幾步,眼前豁然出現慄山山巔風景。

看著眼前山巔的模樣,周行撓了撓頭,默默退回岩石後……

【應該是走錯了,或者說我出現的姿勢不對?】

周行背靠在岩石上,臉上盡是不可置信。

小時候的慄山山頂沒有這麼前衛吧!

深呼吸好幾大口,鼓足勇氣的周行再次走出岩石,面對現在慄山的模樣。

記憶中的慄山山頂,是一片不小的大平地,中間坐落著一個小小的道觀,除了供奉的祖師像的房間,就僅剩三,四間小房間。

道觀是以前古時候的建築,一直保留至今,周圍全是是古松樹,三三兩兩散落一旁,更加襯托道觀的古風古色,這小道觀在江海市還是個名氣不小的名勝古蹟。

周行印象最深的是道觀中的老道長,記憶中他是個和藹的小老頭,鬍子又白又長,行事緩和,待人周到,謙遜有禮,活生生一個生活在現代的古人。

周媽曾說過,周行小時候上山,那老道長還抱過他來著。

而現在的慄山山頂……

道觀還在,只是周圍全是高高的鐵網圍欄,上面還有帶電的鐵絲!

圍欄上全是大片的紅中帶著一絲綠的血漬,圍欄外堆滿著喪屍的屍體,顯得得這本來就不大的山頂平臺更加狹小。

圍欄裡面還有兩座現代化哨塔,兩個穿著道袍,手持自動步槍的年輕道長正在點射下方的喪屍。

圍擋內平地上還有三個道長正舉著衝鋒槍對著還在不斷湧來的喪屍瘋狂掃射。

最過分的是老道長,站在開啟的圍擋門口處,背上揹著桃木劍,雙手拿著重機槍,正掃得不亦樂乎。

很難想象,一個芳年八十的小老頭,怎麼端得起重機槍,看那被後坐力不斷帶動著震動的鬍子,周行不禁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多時,這一群前來進犯的喪屍被道觀成功拿下,老道長下令讓小道士們去清理外面的屍體,自已則端著重機槍打算回屋。

周行連忙衝著老道士打招呼。

“祁老!”

端著重機槍的祁老正左看右看,尋找聲音的來源時,周行輕輕點地,越過圍擋,大跨兩步,直接站在祁老面前。

“哦喲,這不小行嗎,多年不見,長成個大小夥了。”

祁老看著眼前的精壯小夥,臉上散發出燦爛笑容。

“祁老說笑了,您的身體也很健碩嘛。”

“哈哈哈,還好還好,老道我啊,平時愛打打太極嘛。”

說罷,祁老還怕沒有說服力,還拍了拍背上的桃木劍。

“練太極劍,長筋骨的。”

祁老笑眯眯的衝著周行說道。

周行看了看祁老背上的桃木劍,又看了看胸前掛著的重機槍。

周行連忙說道。

“難怪祁老如今身體如此之好。”

“好了,不和你扯了,你怎麼也上來了,最近這些時候,日子可不好過。”

祁老扶了扶有點歪的重機槍,努了努嘴,示意外面的喪屍屍體。

“這不是看著慄山越來越多這玩意兒了,上來看看情況,你也知道,我家就在慄山下,這麼多我睡不著嘛,上來看看怎麼回事。”

祁老聽到這,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

“你父母應該還在吧。”

“他們去京州了,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沒事的。”

得到周行答覆的祁老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你怎麼上來的,我可記得你上來的那條路,平日裡可有不少。”

聽到祁老這話,周行腦海中閃過那兩小時多瘋狂殺戮的模樣。

可以說,兩小時三十九分登頂的這段時間中,周行就沒有一刻停手,一直在屠殺,合金長直刀都已經卷刃,手底的喪屍都有不少負傷,甚至新收的喪屍又換了幾頭。

周行笑了笑,學著祁老努了努嘴,示意外面裹得嚴嚴實實的喪屍小弟。

祁老見狀,頓時瞭然於心,連忙招呼弟子將他們帶入圍擋內。

“哈哈哈,那來都來了,進道觀裡坐坐。”

祁老熱情的推搡著周行往道觀裡走,周行自然沒有拒絕,順著祁老的意思,朝道觀走去。

回到道觀內,祁老將胸前的重機槍取下,隨意放在桌上,揮手讓周行找椅子坐下。

周行連忙坐在祁老旁的一把椅子上,靜待祁老開口。

“小行啊,這段時間辛苦了哇。”

聽到這話的周行,頓時感到胸口一悶,勉強擠出個笑容回道。

“還可以啦,還算好。”

“還記得你小時候,就那麼小,你爸媽帶著你上山,來道觀上香,求籤。”

“年年來,我是一直看著你長大。”

“不過你小時候也調皮,爬上祖師像上睡覺,還給我種的菜澆肥。”

“還敢去爬門口那松樹去掏蜜蜂窩,害得我也被蟄……”

“現在還能看到你,也挺好的。”

……

看著已經陷入回憶的老道長,周行並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在一旁等待老道長。

“小行啊,你待會去那邊,找小近青,拿點這個玩意,下山去吧,最近幾天,很不太平。”

祁老拍著桌上的重機槍,衝著周行開口道。

“祁老,不能和我說嗎?”

周行並沒有看桌上的槍械,只是盯著祁老。

“嗯,回去吧,太危險了,你老周家就你一根獨苗。”

“要是有什麼,你爸媽知道了,我在下面都不安生。”

祁老臉上已經完全收斂起了笑容,只是嚴肅的看著周行。

周行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盯著祁老,發現祁老並沒有任何動搖後。

起身離開,手指了指一個方向,頭也不回的說道。

“好嘞祁老,近青哥的房間往這邊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