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城,望江樓。

這一刻萬眾矚目,無數修士前往,只為看一眼帥哥真人。

也有普通人到來。

望江樓,成了當前最火熱的網紅打卡點。

而當事人洛言卻提著謝一鳴飛奔,往東去與阿黃匯合。

“放下鳴兒!”

謝銀橋心急如焚,忍痛追趕。

翟星耀使了個眼色。

曹德文搖頭笑道:“謝家已不足懼,若殺謝銀橋,便沒了緩和餘地。”

“謝銀橋一死,曹謝必然生死大戰,兩敗俱傷之下,王家必趁勢打劫。”

“三強並立,鬥而不破,破則歸一。”

翟星耀豎起大拇指:“二哥高見,三國演義研究的不錯哈。”

……

望江樓東去三里,洛言提著謝一鳴與阿黃匯合。

謝銀橋早被甩沒影,瞅個無人處,將一人一狗收進天荒塔。

洛言開始全速奔行,十里後叫出租跑一刻鐘,最後上地鐵坐五站下車。

落點在浮城與南城交接處,開發力度偏小。

一片園林覆蓋十里,人煙稀少。

洛言鑽進中部地帶,挖出一個兩米深的坑洞,又用一塊青石蓋住洞口。

做這一切,自然是為了掩蓋天荒塔的光芒。

塔裡面,謝一鳴仰躺在地,心臟狂跳不止。

一個超大的空間,一眼看不到頭,彷彿無邊無際。

不遠處有一張石桌,那條狗五條腿甩的飛快,跳上石桌咬住一個青銅酒壺,倒出紫色的液體。

然後,舔一口眯一會眼睛,一臉享受。

謝一鳴聞到酒香,受傷的軀體竟似有痊癒跡象。

此刻他心中的震驚,如九天雷動,不休不止。

“他之所以強,是因為這裡。”

“我要恢復,控制此地。”

謝一鳴心中點燃希望的火焰,忍住痛爬向石桌,他要喝酒。

就在這時,一個修長的身影突然出現。

謝一鳴一驚,瞬間似打霜的茄子,蔫了。

“喲!想喝酒呢。”

洛言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拳頭似雨點落到肚子。

“說!”

“快說!”

“說不說?”

“說不說?”

……

噗!

謝一鳴張口吐血,一半傷,一半氣的。

你踏馬逮住就打,逮住就打,又不問說什麼。

“說什麼啊?”

“說不說?說不說……”

謝一鳴:???

“別打了!”

“求求你,別打了!”

吐血三升之後,洛言住手。

他其實在報復,這小子竟想收自已為奴,不可饒恕。

換做半年前的真法七層,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就憑這點,他對徐敬雄和王素君也沒那麼恨了。

“系統哪裡來的?”

身為撲街作家,經常掃榜,時常看到系統文。

沒想到,系統照進了現實。

有朝一日,自已還與系統修士幹上了。

咳咳!

謝一鳴又吐了兩口血,疼的眼淚直流。

“十三歲生日那天,我吃多了,吃壞了肚子。”

“上厠所時候突然叮的一聲,就這樣啟用了系統。”

洛言若有所思,難怪系統如此噁心,原來是從茅坑裡得到的。

一把將謝一鳴按在地上,扒拉頭皮,對系統這玩意,他還是很好奇的。

震驚術,烈焰裁決,烈焰之鏈都很強大。

“你要做什麼?我都說了啊。”

謝一鳴心理陰影極大,此人,絕非好鳥。

能服軟儘量謙卑,少受點苦。

“免費的開顱手術,做不做?”

果然不是好鳥,謝一鳴心驚肉跳。

開顱了還能活?

你又不是醫生。

“大哥!大叔!大爺!”

“求求你放過我吧!以後我做你的狗,好不好?”

“做我的狗?你也配?你拿什麼和阿黃比?”

“沒有系統,你就是阿黃拉的一坨屎。”

謝一鳴遭受一萬點爆擊,心神震盪,心喪若死。

他十三歲之前也曾修煉,但失敗了,不能引氣入體。

若非生日那天獲得系統,自已當真就是一坨狗屎。

正在舔酒的阿黃狗軀一震,受到一萬點驚喜暴擊。

神吶!這是史上最偉大的鏟屎官啊!

他是如此的英明神武,慧眼識狗。

他又是那麼的英俊瀟灑,帥氣逼人。

“大哥,請受我一舔!”

阿黃屁顛屁顛跑到近前,一臉期待。

洛言伸手給它舔了幾下,又開始摸謝一鳴的頭皮。

“系統從哪裡來?是誰建立?”

謝一鳴搖頭。

“使用震驚術後是怎樣獲得功力的?”

謝一鳴又搖頭。

“震驚系統的原理是什麼?”

謝一鳴還搖頭。

洛言的臉色越來越黑:“我給你做個免費的開顱手術。”

“放心,不會死的。”

謝一鳴全身發抖:“大哥,謝謝你了,我腦子沒問題。”

“你被系統上身,還說沒問題?問題大了,必須馬上手術。”

洛言一本正經,苦口婆心勸說。

他心裡似貓爪子抓。

系統啊!這種只在小說中出現的東西,怎麼就照進了現實呢?

“做個開顱手術,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好不好?”

“不做我可能會打死你,真的,我保證。”

謝一鳴絕望了。

這一刻,他是那麼的後悔。

如果時間倒流,他絕不會輕狂,也絕不會收任何人為奴,包括二伯。

如果時間能倒流,一定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專薅親戚羊毛,爸爸媽媽,堂哥堂姐,舅舅舅媽……

如果……

那麼……

“誰?”

洛言忽然一聲大叫。

他聽到一個聲音:這事簡單。

有老怪物!

在天荒塔修煉三年半,從未有人出現。

今天何故?

洛言如臨大敵,隨時準備走人。

“我是天荒啊!”

“什麼天荒,不認識!”

“我是塔、塔,天荒塔!”

“什麼他他,沒見過;嗯?你是什麼?”

洛言愣住,隨後狂喜。

握了個草,天荒塔?

一個會說話的塔,這特麼,飛來橫福啊。

“塔爺!塔叔!塔哥!哈哈!”

天荒:照你這麼喊下去,我特麼的很快就成孫子了。

突然出現的天荒,令謝一鳴瑟瑟發抖。

一人一塔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器靈。

無比強大的器靈。

能夠對付系統的器靈。

沒有了系統,要怎麼活?

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充斥心間。

接著,他發現軀體被禁錮。

元神被禁錮。

隨後,有某種東西離開元神。

謝一鳴如釋重負,竟然有種沒有杜蕾斯的愛才有靈魂的感覺。

但突然,他臉色大變,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