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軒想著魚不夠了,乾脆再去弄幾條,走到河邊剛想丟擲竿子,就發現一塊黑色的石碑在河道中間朝著自已緩緩過來。

“我測,黿!黿神,啟...動!”

“孩子,河裡魚照你這樣捕,用不了多久就沒魚了,我與你做個約定,每日十尾如何?”

巨大的黿頭從水面緩緩抬起,林義軒看著這種傳說中的生物十分敬畏:“我們只在此地停留歇腳,不會捕撈太多的,每日十尾足矣。”

“如此甚好,不知修士何處拜山頭,竟聽得懂老黿的意思,想來修士也是有奇遇在身。”

林義軒指了指三師姐給自已指過的位置:“我們此次來這裡就是為了探尋此地的仙人洞府,哥,你在此處許久了,可知道這仙人洞府的底細?”

老黿都沒有朝林義軒指的方向看,只是淡淡轉身離去:“不可說、說不可....”

林義軒看著河邊整整齊齊擺放著的十尾大魚,一一宰殺處理乾淨之後拿了回去。

一頓飽餐之後,四人來到村中暫住之地,村長給安排了四間不漏風、不漏雨的土坯茅草屋,空間算不得小也算不得大,中規中矩。

“三師姐一間,藏鋒師兄和大師兄一間,我和察舉司幹事一間,剩下一間兩個察舉司幹事一起,這麼分大家有意見沒?”

眾人都表示林義軒的分配方法可行,也就各自進了屋子開始整理自已的行李,至於黑豹,林義軒將它扔上了附近的野山裡面,叮囑它不可傷人,實在不行就下山找自已要吃的。

與林義軒同住的是察舉幹事鹹同,是個老實本分略有些木訥的漢子,做事一絲不苟甚至有些偏執。

“真人,為何如此分配屋子...我們三人擠一擠沒什麼的,這樣你們能住的寬敞些。”

林義軒整理完東西躺在床上:“四間屋子,我們之中有女修,已經獨佔了一間佔了便宜,沒道理讓你們再擠一擠。”

“至於為什麼讓我大師兄和三師兄一間,實在是怕他們一個翻身給你們乾死,沒必要。”

趕路帶來的疲憊很快讓林義軒進入了夢境,識海的修煉讓他甚至可以控制自已的夢境,營造出一種清明夢的感覺。

只是這一次,林義軒的夢境有些奇怪。

一個束髮男子身穿象牙白袍,腳踩七星藕絲履,舉手投足之間威勢盡顯,眼中俾睨天下的威勢讓林義軒都感覺壓迫感十足。

“你來了?怎麼這麼慘,半點修為都沒了...”

林義軒不明白男子說的什麼意思,正想開口詢問,那男子剎那間就出現在自已的面前,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已,上下掃過自已的身體,讓林義軒感覺自已好像被看完了。

“原來如此,可惜吾只剩殘魄一縷,便送你一番造化吧。”

男子在林義軒顱頂、眉心、丹田分別輕點一下,林義軒瞬間感覺自已被點到的三個位置出現了劇烈的脹痛,哪怕是自已快速調動神識、意念包裹住自已的三處要害也無濟於事。

男子面帶微笑,雙手背在身後,就這麼緩緩消失在了林義軒面前。

林義軒無法醒來,可在林義軒同房睡覺的鹹同已經縮在角落裡了,太可怕了清風山的修士!

林義軒此刻全身被五彩光柱籠罩,劇烈的能量波動已經衝破了土坯房子的屋頂,與其說是被光柱籠罩,不如說林義軒此刻就是五彩光柱的發射源。

七州此刻各地不同門派之中閉關修煉的老東西全都瞬間睜開了眼,朝著清州方向探視過去。

聞訊趕來的大師兄、三師兄、三師姐圍在林義軒身邊,看著林義軒體內堪稱磅礴精純的真氣被這麼浪費一般的射向天空,全都不知如何是好。

“在這麼下去,小師弟體內的真氣會消耗殆盡的!”

藏鋒的衣襬被光柱帶起的能量旋風吹得獵獵作響,大聲的回應三師妹的問題:“你在說什麼胡話!小師弟!他!哪裡來的!真氣!”

現在詭異的事情就出現在這裡,按理說林義軒的體內是完全不可能有真氣存在的,經脈不通就算是最簡單的修煉都無法做到,更別提存蓄真氣了。

但是此刻巨大的真氣柱子從林義軒的體內噴湧而出,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

這誰也沒遇見過啊,相當於八十老嫗生了五胞胎,孩子還五顏六色的,誰信?誰懂怎麼辦?

好在真氣光柱持續的時間不算太長,林義軒的身體緩緩懸浮空中,原先從他體內噴湧而出的光柱彷彿從未出現過。

對真氣最敏感的,這裡莫過於大師兄,修煉身外法門,需要用真氣供養體內的奇珍異獸,此刻,大師兄明確的感受到,小師弟的丹田在瘋狂的吸納天地靈氣轉化成為自身的真氣。

那些老東西前來探查的神識也幾乎是一瞬間丟失了目標,不過能知道異象出現在清州,就已經足夠了。

三個師兄師姐守了林義軒一夜,藏鋒都無聊死了:“你說小師弟他什麼時候飄夠了能下來啊,這天都快亮了,”

大師兄陽震搖了搖頭:“誰也沒遇見過,等著唄,反正還得等佛門那邊的人。”

溫珩看向大師兄:“佛子嗎?聽說佛門那邊尋到了轉世佛子,不知道此次會不會來。”

大師兄搖了搖頭,藏鋒突然一個箭步衝到林義軒下方接住了小師弟,以萬物為劍的他時刻感受著周遭物體發生的任何變化,幾乎是在林義軒停止漂浮的一瞬間就動了。

林義軒緩緩睜開眼睛,一睜開就看見藏鋒師兄的絕世美顏:“我測,帥哥。”

藏鋒師兄一個觸電直接給林義軒扔床上了:“你你你,小師弟你龍陽之癖啊!”

林義軒感覺自已摔在床上一點反應都沒有,疼痛都沒有,正在琢磨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大師兄繃不住了。

“不是,不是不是,小師弟,你你你你,你有真氣了?”

林義軒看了看自已的身體,又看了看大師兄:“我不道啊!發生了什麼?老鄉家的房子怎麼破這麼大個洞!完了要賠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