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軒往頭上包了塊白布,唱起了希望聖歌,門外的三人聽著裡面唱歌的動靜有些迷茫。

“真人,您師弟...這是在?”

藏鋒師兄此時冷汗直流,為什麼!為什麼真氣會憑空出現然後瘋狂的往自已丹田旋渦裡鑽啊!?

藏鋒一個飛躍躍上了院中的假山之上,盤腿而坐壓制起體內的真氣爆流。

林義軒看到面前躺著的那人手臂動彈幾下,感覺應該差不多了,這才停下了歌聲。

“醒了嗎?感覺怎麼樣?”

“你是?”

男子昏迷日久,發出的聲音嘔啞嘲哳十分沙啞,林義軒給他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我是你弟弟珍青山請來給你醫治身體的,現在你感覺如何。”

男子幾乎是牛飲一般灌下了大量的溫水,一杯猶不解渴拿起水壺猛往嘴裡灌,林義軒裝模作樣四處捏了捏男子的身體。

“神醫真是妙手回春,那日進了洞府之後誤觸了機關,中了陷阱,沒想到差點就....”

林義軒懶得聽他廢話,確定他沒事之後把門開啟來:“三師兄,收拾東西回去了,治完了。”

藏鋒此時雙目緊閉正在理清自已體內的真氣,林義軒看到三師兄坐在不遠處高高的假山上,就當三師兄發神經了。

“珍家家主,青山閣主,人我治好了,你們進去看看?”

珍青山有些忐忑,一般來說大病初癒最好還是不要進去,病患體虛再被衝撞了,容易久治不愈。

“能看?”

林義軒攤攤手:“當然能看,不過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珍家家主已經從自已兒子口中得知了請林義軒過來醫治的價碼,雙方都對這個價碼十分滿意,生怕對方反悔。

藏鋒師兄緩緩睜開了眼睛,飛身來到了林義軒的身邊:“回去。”

林義軒看了一眼珍青山,珍青山立刻親自為兩人安排馬車,將兩人送回酒樓,林義軒對珍青山這個合作伙伴還是很滿意的。

馬車上,藏鋒師兄揮手招出劍域,將馬車車廂內部隔絕:“治療的時候發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你有沒有聽到莫名其妙的歌聲?”

“你有沒有感受到真氣憑空出現?”

林義軒迅速在腦海裡組織語言:“沒發什麼奇怪的事情啊,歌聲?什麼歌聲?真氣?我上哪兒感受真氣去,我經脈都不通,咋感受?”

林義軒裝模作樣的補上一句:“三師兄你沒事吧,你好像不太對勁。”

藏鋒一臉的疑惑,皺著眉頭:“真是奇了怪了。”

二人回到酒樓,就看見大師兄和三師姐兩人坐在大廳裡,同桌還有幾個面生的男子。

“義軒!藏鋒!你們去哪兒了?”

藏鋒師兄擺擺手,示意自已不太舒服,直接上樓休息去了,林義軒走到桌邊跟大師兄打了招呼。

“這是又要突破了?劍修這麼容易突破嗎?”

同桌的幾個面生漢子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愧是清風山的真人,就是厲害啊,按理來說劍修是十分難以跨越境界的,屬於真氣為輔,感悟為主的修士。

除非天天觀看高境界的劍仙生死相搏,從中感悟自已的劍道,一般來說修煉速度會比其他修士慢上許多。

林義軒看向大師兄:“這幾位是...”

“哦,這幾位是察舉司的幹事,這次負責我們前往仙人洞府的一切事宜。”

“在下鹹同,察舉司一等幹事。”

“在下於恬,察舉司一等幹事。”

“在下森惋,察舉司洞府課長。”

林義軒一一打過招呼:“不知我們何時啟程前往仙人洞府?”

大師兄拉著林義軒坐下,給倒了茶水:“明日就會啟程,看你三師兄那個樣子,應該問題也不大。”

林義軒坐在桌邊大眼瞪小眼,閒得無聊乾脆就去向酒樓管事借了後廚做了些吃食,等到做完出來就看見藏鋒師兄從樓上下來了。

藏鋒師兄整個人的氣質好像變了,林義軒看向藏鋒師兄的臉,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咦喲!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做我的了嗎小師弟?”

藏鋒師兄從樓梯上一個箭步衝來,腳尖輕輕一點,飄飄然落在林義軒面前,接過幾桶飯食,一看就知道是小師弟出品的上好佳餚。

“還行,還是原來的那個‘天才劍仙’。”

幾個察舉司的人修為不高,也就是築基期前後,林義軒把桶裝飯食放在他們腳邊的時候,他們全都有些驚恐。

三師姐目光直勾勾盯著三人腳邊的六桶飯食,林義軒撓了撓頭:“那個,你們三個人一桶菜、一桶飯夠嗎?”

森惋直接擺擺手:“我們都不一定吃的完,就這些就夠了。”

三師姐看向林義軒,林義軒無奈點點頭,三師姐溫珩直接提過四桶飯菜猛猛開幹,飯勺都舞出殘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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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玲瓏城剛戒嚴,城裡到處都是巡捕,各家青樓也早都謝絕出臺了,上哪兒去找十五到十八的年輕女子?”

“噓...小聲點兒,那邊的價格很高,一個女子...這個數。”

見同夥有些意動了,蒙著臉的黑衣男子捶了一下同夥的胸口:“想想,這個數!再幹一票,這輩子無慾無求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票!到時候我們找個清淨地,娶上幾房小妾,生一窩的崽子,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靈石!”

“呵,你說的,最後一票。”

三師姐眉頭皺起,這窗外兩人到底進不進來,要擄人廢話還這麼多。

窗戶紙被輕點出一個小孔,一支竹竿伸了進來,三師姐起身走了過去任憑迷煙吹到臉上,這種小兒科在清風山已經屬於是沒人玩的東西了。

三師姐十分不耐煩,但是損毀房間內物品是要賠償的,她不想賠。

兩個黑衣人見時間差不多了,迷煙應該也起效果了,兩人動作不再似之前那樣輕柔,直接拿著刀子和撬棍開始卸窗。

酒樓是察舉司合作專供的,一般散客只會來這裡用些飯食,住店是不會的,以至於酒樓對於安全考量十分用心,各處的窗子都有防撬的結構。

三師姐搖了搖頭,這兩個蠢笨蟊賊,連撬個窗都搞不定,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想要擄走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