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三月,林義軒躺在初春的草地裡,奮力生長的小草刺的他有些癢癢。

三個月的時間裡,林義軒的意念修煉正式開始了,當然還是在瞞著師父的情況下偷偷修煉的。

“大師兄,怎麼不去修煉,反倒來這兒找我來了?”

憑藉精神力的感知,林義軒輕鬆的發現了朝自已而來的大師兄。

大師兄的話也是簡單明瞭:“宗門大比,馬上出發了,趕緊的。”

林義軒從腰包裡摸出兩粒飼料餵給仙鶴,撓了撓仙鶴的脖子,翻身騎了上去。

大師兄則是背後突生羽翼,雙翅扇動之下,師兄弟二人朝著明理峰飛去。

林義軒是第一次見到清風玄門全體師兄弟到齊的場面,目測至少得有個幾萬人,各自都按照各峰的位置站著。

“喔!這麼多人?”

大師兄懸停在林義軒身側:“就這,外門弟子還沒算上呢。再說了,清風玄門百年前鼎盛時期,光是化神期的修士就差不多要有這麼多了。”

林義軒控制著仙鶴平穩落地,大師兄率先朝著師父行禮,林義軒也趕緊跟上行禮。

清風道首站在整個圓形廣場的空地中央,看著就是平常說話,但聲音之大,所有參加宗門大比的人全都聽得見。

林義軒還在想是不是什麼聲學的科學原理,念頭一出來就把自已逗樂了,這他孃的是修真世界。

“一年一度的宗門大比馬上揭開序幕,此次參加的非本門門派有,摩訶佛門!青雲仙門!血煞盟!赤膽幫!”

林義軒聽著前面倆的名頭,聽著還像是名門正派,這血煞盟和赤膽幫,怎麼一下子就搞到古惑仔那邊去了。

藏鋒師兄撞了一下林義軒的肩膀:“你可別看不起人家血煞盟和赤膽幫的,這倆屬於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不錯門派了。”

“據傳最早的血煞盟的由來就是散落各地的散修,魔族入侵之後,自發集結前來抵禦魔族的入侵,所有盟內成員自願以精血結成血煞,不破魔族誓不罷休。”

“典籍上記載,最後血煞盟十不存一,最強的部分戰力全都戰死了,就剩下幾根獨苗苗,這麼些年才又發展回來。”

“不過按照血煞盟來說,他們還是秉持著散修,血煞盟提供靈石、功法,散修負責前往洞天福地探寶的模式。”

林義軒沒想到這血煞盟和赤膽幫聽著挺邪修的,沒想到居然是名門正派。

二師兄守拙不客氣的哼了一聲:“呵,如果你是邪修,你要創立一個門派,你會起什麼名字?殺人放火盟?偷雞摸狗幫?”

“越是邪修,起的名頭越是正派,可明白?什麼蓮華教啊,廣天佛母宗啊,這些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

清風道首在上面講些客套話,清風山這邊就在講小話,清風山早都習慣了,這宗門大比對於清風山就是過來看一些菜雞互啄,記憶裡也就那麼一兩次,見過有修為較高的修士參加宗門大比。

“仙林峰岑天!築基期,此次要挑戰的是清風山。”

“嗡!”

整個參加宗門大比的人群全都倒吸一口涼氣,仙林峰的岑天,莫不是傻了?挑戰清風山?沒死過?

林義軒沒什麼反應,之前得到的情報全都是沒人會招惹清風山,他還以為自已聽岔了,給三師姐遞了個脆烤餅,今天新做的,焦脆鹹香,滿是芝麻。

“仙林峰岑天,你要挑戰清風山哪一位師兄師姐?”

“就是他!”

林義軒從懷裡掏出自已那份烤餅正打算吃,轉頭看看師兄師姐,到底是哪一位要接受挑戰。

在看到所有師兄師姐全都看向自已的時候,林義軒轉頭看向巨大圓形場地中,那仙林峰岑天可不就是指著自已呢嗎?

清玄子站起身子,腳尖輕點之下飛上場地:“軒兒還未正式拜師,也未曾經過試煉石的考驗,還請你另選一位。”

岑天神形倨傲:“既然他還未拜師,也未曾經過試煉石的考驗。憑什麼他可以進入清風山,清風山的資源可是我們其他峰省吃儉用供養的。”

“再說了,非清風山修士不得上清風山,這可是清風玄門的規矩!”

清風道首的表情有些煩躁,看向仙林峰的長老清德,眼神之中的慍怒真真切切。

仙林峰的長老清德也同樣飛身上場,看向清玄子行禮道:“師兄,我這弟子唐突了,還請師兄海涵。”

“不過無規矩不成方圓,清風玄門的規矩不可破,師弟有一計,不若師兄讓你那弟子現在前往試煉石接受考驗,隨後正式拜入清風山門下,與我這弟子切磋一番,作為補救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林義軒眉頭已經皺起來了,這不純純的拿自已作筏子攻擊清風山嗎?甚至還攻擊了自已的師父,林義軒不能忍。

剛要起身,大師兄一胳膊就給林義軒攔住了,三師姐也拽住了林義軒的衣服。

“即便你根骨奇佳,經脈不通、真氣全無,上去與送死無異。”

藏鋒師兄雙眼微眯:“主要是試煉石的事兒,那小子是個劍修,真打起來,我和大師姐能幫你。”

林義軒坐回椅子上,眾師兄師姐全都鬆了一口氣,好在小師弟沒有逞能,不然一會兒他們就該上去殮屍了。

誰知林義軒坐在椅子上,用盡全力大聲喊道:“我接受!”

聲音再大也傳不了多遠,可惜附近還有其他峰的修士們,一傳十、十傳百,林義軒接受挑戰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場地之上。

仙林峰長老清德表情揶揄:“恭喜師兄,尋了個好弟子啊,那師弟就先行離去,給小輩們挪地方吧。”

說著,轉身拍了拍自已弟子岑天的肩膀,後面那一下暗自加了幾分力道,岑天怎麼能不懂?

一根由感應靈石製成的試煉石柱被抬上場地,林義軒默默走上場地,站在石柱之前。

清玄子嘆了口氣:“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林義軒搖搖頭:“師父,我只知師門受辱,吾輩清風人,當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