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依站在鬼市大門前,決然地伸出雙手,用力抵住那沉重而透著陰森氣息的大門。她的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顫抖,牙關緊咬。隨著一聲沉悶的“嘎吱”聲,大門緩緩被她強行推開。

霖依強行推開鬼市大門後,只見裡面全然沒了方才的熱鬧景象。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冷冷清清,兩旁的攤位歪歪斜斜,貨物散落一地,似遭了洗劫一般。昏暗的燈光搖曳著,在地上投下斑駁詭異的影子。呼嘯的風聲穿梭其間,仿若鬼哭狼嚎,整個鬼市此刻盡顯淒涼,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寒意。

原本無形的戾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攪動,從鬼市的四面八方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向中間奔騰而來。它們相互纏繞、凝聚,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仿若有生命的黑色旋渦。旋渦中,隱隱傳來淒厲的尖嘯,那聲音似是無數冤魂在痛苦掙扎、厲聲嘶吼。空氣也彷彿被這股戾氣壓縮,變得無比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嚥刀片,讓人胸腔劇痛。四周的溫度急劇下降,地面結起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弒魂劍被喚醒了!

霖依的身影在這陰森鬼市中顯得格外渺小卻又無比堅毅,她深吸一口氣,決然地朝著那戾氣瘋狂聚攏、仿若惡魔巢穴的地方邁去。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鈞之重,地面微微震顫,彷彿連大地都在抗拒她的靠近。

楚淵靜立在屋頂之上,身姿宛如鬼魅。他的手中緊握著一張血紅色的劍,他的頭髮如燃燒的火焰般肆意張揚,根根豎起,紅得刺目驚心,彷彿是被鮮血浸染而成。周身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血腥與腐臭氣息,那氣息如實質般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膽寒之意瞬間從心底湧起,如潮水般將人淹沒。

霖依朝著屋頂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男子大聲喊道:楚淵,“你在幹什麼!”聲音在空曠而陰森的鬼市中迴盪,帶著一絲顫抖,卻也透著不容置疑的質問。她的雙眼緊緊盯著男子,目光中既有憤怒,又有深深的擔憂。

楚淵喉間發出一陣嘶啞暗沉的聲音,仿若破舊的風箱艱難拉動,霖依別管我“我需要變強,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瘋狂與執著,凌亂的髮絲在風中狂舞,手中那血紅色的劍被攥得更緊,似要將其揉碎。

霖依心急如焚,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你瘋了!這劍蘊含的力量太過邪惡,根本不是你能掌控的了的!一旦被其反噬,必將萬劫不復!”她的聲音因焦急而變得尖銳,眼神裡滿是驚恐與勸阻,身體前傾,似乎想要衝過去阻止楚淵的瘋狂行徑。

霖依眼眶泛紅,情緒激動,衝著楚淵嘶吼道:“別再執迷不悟了!根本不需要你這樣去變強啊!停下來,想想你自已,還有崊瓏。

楚淵身形猛地一僵,像是被狠狠戳中了痛處,原本陰鷙的眼眸瞬間瞪大,裡頭滿是洶湧的怒火與痛苦。他嘶吼道:“不許提她!”那嘶啞的聲音彷彿要衝破喉嚨,在這陰森之地炸開,面龐也因情緒激盪而微微扭曲,攥緊的雙拳咯咯作響,周身戾氣愈發濃重,似下一秒就要失控。

而另一邊多了一個身影,影內慵懶地靠坐在輪椅之上,脊背微微彎曲,卻難掩周身散發的冷冽氣場。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地把玩著一串珠子,那珠子顆顆圓潤,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幽光。他薄唇輕勾,似笑非笑,目光透過低垂的眉眼,居高臨下地睨著下方正上演的“好戲”,眼神裡透著洞察一切的玩味,仿若世間諸事皆是他掌中的消遣,任其如何發展,皆在掌控。

霖依貝齒緊咬下唇,直至咬出一抹嫣紅血跡,美眸中閃過決然。她素手一揮,剎那間,噬魔鐮帶著破風之聲現於掌心,那鐮身幽黑如墨,透著徹骨寒意,鋒刃寒光閃爍,似能斬碎虛空。“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這般沉淪下去!”她素手一揮,剎那間,噬魔鐮帶著破風之聲現於掌心,那鐮身幽黑如墨,透著徹骨寒意,鋒刃寒光閃爍,似能斬碎虛空。

影內依舊坐在輪椅之上,臉色陰沉如水,十指陡然發力,快速轉動著手中那串珠子,每一下撥動都似帶著無盡威壓,周遭空氣也隨之震盪。霖依只覺一股無形之力如細密鋼針般扎來,痛苦瞬間攥緊全身,她不得不雙手死死握住噬魔鐮,指節泛白,汗水順著額頭滾落,卻仍強撐著。

影內靜靜的看著下方的霖依,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霖依呀,你可別忘了,你可沒有擺脫\"死陣\",

\"死陣\"不僅是儷兒給你下的,還是我給你下的祖咒,只要你不死,\"死陣\"就會纏你終生,影內眼含冷光,只有你死了,才是對他們的解放。

霖依緊握著噬魔鐮,卻突然感覺一股劇痛從頭頂蔓延至全身。她的頭髮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彷彿生命力正被一點點抽離。那股痛苦如洶湧潮水,將她徹底淹沒,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雙手也漸漸無力,噬魔鐮“哐當”一聲掉落地上。隨著一聲絕望的呼喊,她只覺體內的法力如決堤之水般迅速流逝,直至盡失,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霖依緊握胸口,身體的疼痛幾乎讓自已暈厥,霖依癱倒在地,只覺五臟六腑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肆意揉搓。一口腥甜猛地湧上喉頭,她再也壓抑不住,“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在地上濺開,觸目驚心,嘴唇不住顫抖,淚水混著血水從臉頰滑落,整個人在這無盡的痛楚中苦苦掙扎。

突然一道黑影從她的影子裡猛地竄出,正是紅纓。紅纓動作迅疾無比,眨眼間便來到霖依身旁,雙手快速伸出,穩穩地扶住霖依搖搖欲墜的身體,同時將一股柔和的力量緩緩渡入霖依體內,試圖以此來穩定那不斷潰散的氣息,緩解她那蝕骨般的痛苦。

楚淵早已雙眼通紅,仿若癲狂的野獸,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戾氣。只見他猛地從屋頂一躍而起,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霖依所在之處疾衝而來,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那架勢似要衝破一切阻礙,彷彿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紅纓反應極快,見楚淵如野獸般撲來,她毫不猶豫地抬起右手,手臂瞬間繃緊,一股強勁的力量自掌心湧出,迎上那迅猛的攻擊。與此同時,她另一隻手迅速發力,用力將身旁痛苦不堪的霖依猛地往旁邊推開,紅纓手臂上傳來刺痛。

紅纓細長眼睛看向楚淵,弒魂劍?

不等紅纓反應過來,楚淵又衝了過來,紅纓快速拉開距離。

紅纓周身仿若裹挾著一層幽森的鬼霧,那鬼霧翻湧扭動,絲絲縷縷間幽綠鬼火時隱時現,恰似鬼蜮之門大開,無盡邪祟傾巢而出。她動作鬼魅,結出詭異法印,剎那間,鬼火洶湧澎湃,“噼裡啪啦”作響,匯聚成一道磅礴焰柱,猶如一條張牙舞爪的火蟒,帶著焚燬一切的炙熱與死寂,朝著楚淵奔襲而去,所經之處,空氣被灼燒得“滋滋”作響,地面都被燎出焦黑的溝壑。

楚淵毫不畏懼,眼眸瞬間被癲狂的戾氣填滿,恰似一頭被激怒到極致的洪荒巨獸。他猛地仰頭咆哮,聲浪滾滾,震得周遭空氣都泛起層層漣漪。周身戾氣仿若實質,瘋狂翻湧凝聚,轉瞬化作一道遮天蔽日的黑色風暴,風暴中似有無數冤魂哭嚎、殘肢隱現。那火蟒撞入其中,瞬間被絞得支離破碎,火星四濺,宛如煙火綻放,卻又滿是肅殺之意。

巨大的石塊拔地而起,在他法力操控下,如暗器一般帶著呼嘯風聲,鋪天蓋地射向紅纓。紅纓發出一陣桀桀怪笑,笑聲仿若夜梟啼鳴,刺耳又陰森。只見她身形如煙,縹緲虛幻間原地消散,石塊呼嘯穿過,卻只擊中一片殘影,紛紛砸落在遠處,揚起漫天塵土。

下一刻,紅纓竟如鬼魅般在楚淵身後乍現,伸出指爪,爪尖寒光閃爍,劃破虛空,狠狠抓向楚淵後背。

楚淵似早有察覺,側身一閃,衣袂被劃破一道口子,險之又險避開致命一擊。隨即他暴喝一聲,掌心聚力,拍出一掌,掌風凝練如刀,攜著千鈞之力,“嗡嗡”作響,所到之處空間都似被切割扭曲,直逼紅纓面門。紅纓忙不迭抬手抵擋,雙掌相碰,恰似洪鐘鳴響,震得四周建築搖搖欲墜,牆壁上磚石簌簌掉落,碎屑紛飛,仿若下一秒就要被這驚世之力夷為平地。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楚淵的身軀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制地極速墜落,“砰”的一聲,被重重砸在地面上。剎那間,堅實的地面仿若脆弱的湖面,以楚淵為圓心,蛛網般的裂痕向四周飛速蔓延,裂痕中塵土簌簌紛揚。緊接著,大量塵土如爆炸的蘑菇雲般沖天而起,滾滾翻騰,將楚淵的身影徹底吞沒,周遭一片混沌,唯有那瀰漫在空氣中的肅殺與死寂,訴說著方才打鬥的慘烈。

霖依忍著疼痛喊道,紅纓,去拿弒魂鐮。

紅纓點頭,快速的向濃煙走去。

突然濃霧仿若受驚的獸群,慌亂湧動、四散開來。影內坐在輪椅上,緩緩從那混沌大霧中現身,他脊背挺直,透著冷冽肅殺,手中長劍寒光閃爍、鋒芒畢露,似已渴飲鮮血。儘管輪椅限制了步伐,可週身氣勢卻如洶湧怒濤,雙眸仿若寒星,那眼神猶如鎖定獵物的蒼鷹,滿是志在必得與不容侵犯,周遭空氣似都被這劍拔弩張凍凝。

霖依緊張的看向影內,其實她早該想到的

影內看向紅纓一臉抱歉道\"未能讓屍祖看到此劍的真正的威力,實屬抱歉。

影內猛地攥緊手中的弒魂鐮,那鐮柄似與他融為一體,隱隱震顫。他雙臂緊繃,肌肉隆起,似有無盡力量在經脈中奔湧。仿若平地起驚雷,他竟以輪椅為支點,雙腿發力,身形如獵豹般騰空而起,穩穩站定。周身氣勢陡然攀升,衣袂烈烈作響,弒魂鐮寒光更甚,鐮刃劃破虛空,似在急切訴說著對靈魂的收割渴望,那濃烈的威壓,朝著紅纓滾滾而去。

影內雙手緊握住弒魂劍,劍身上符文閃爍,仿若被喚醒的上古兇獸,噴薄著無盡戰意。他腳掌猛地一踏,地面瞬間龜裂,石塊飛濺,整個人裹挾著排山倒海的強大力量,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紅纓狂飆而去。周身勁風呼嘯,衣袂被撕扯得獵獵作響,那洶湧氣勢似要將沿途空氣都碾碎。

紅纓身形踉蹌,被迫迎上那一劍。她那原本繚繞周身、幽森詭異的鬼霧此刻稀薄黯淡,絲絲縷縷地飄散,仿若殘魂在嗚咽四散。衣袍襤褸破碎,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縱橫交錯於身軀,有的深可見骨,正汩汩冒著縷縷黑煙,仿若被地獄業火灼燒,她臉色慘白如紙,大口黑血,濺落在地,洇出詭異汙痕,雙腿打顫,幾近跪地。

霖依滿臉驚惶,貝齒緊咬下唇,直至咬出一抹殷紅血痕。她猛地向前衝了幾步,聲嘶力竭地大喊:“不要!”

霖依面色慘白如紙,卻決絕堅毅,櫻唇快速開合,唸唸有詞。隨著咒聲響起,倒地不起、氣息奄奄的紅纓周身泛起詭異幽光,身軀竟似被一股神秘之力拉扯,逐漸虛化,眨眼間便融入霖依影子之中,沒了蹤影。而霖依猛地一顫“噴出大口鮮血,殷紅濺落在地,綻出幾朵刺目“血花”,她身形晃了幾晃,終是力竭跪地,秀眉緊蹙,又隨後擦了擦嘴角的血記。

你想殺的是我,又何必殺她。

影內一絲嘲諷,竟然還敢使用法術,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極的弧度,猛地抬起手中那寒光閃爍的弒魂劍,手臂一伸,直直將劍指向霖依。劍刃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仿若死神伸出的冰冷獠牙,透著無盡的森寒與殺意,直直地對準霖依的咽喉要害之處,彷彿下一刻就要毫不留情地洞穿她的身軀,將她的生命就此終結。

怕嗎?

怕?其實自已早就不知道什麼是怕了,霖依倔強地揚起下巴,美眸看向影內。眼中卻是嘲諷。神,一字多麼嘲諷。

霖依緩緩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在風中輕輕抖動著,靜靜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未知厄運。

突然,一隻潔白如玉的手從她的影子裡悄無聲息地伸了出來。那手仿若羊脂玉雕成,肌膚泛著柔和的光澤,五指修長且有力。只見這隻手以極快的速度緊緊握住了霖依的肩膀,掌心傳來的溫度讓霖依不禁一顫。

“咔咔”聲中,劍身猛地炸裂開來,碎片飛濺四射。

與此同時,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強大氣場從霖依身後洶湧澎湃地釋放而出,如狂濤怒浪般朝四周席捲而去。空氣彷彿被這氣場壓迫得發出“嗡嗡”顫鳴,地面的塵土沙石被掀得漫天飛舞,就連影內都被這磅礴氣勢壓得呼吸一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那氣場中蘊含的威嚴與震懾力,似要將一切敢於冒犯之人統統碾碎。

岺捩帶著一身冷冽氣息。他猛地把頭抵在霖依肩膀,那力度似帶著幾分嗔怒與心疼。緊接著,一隻手迅速伸出,有力地掐住霖依的下巴,微微抬起,迫使霖依對上他那深邃赤紅眼眸。

霖依“幾日不見,怎麼把自已弄得這般狼狽,嗯?”岺捩的聲音低沉沙啞,透著濃濃的不悅,可那眼底深處又藏著不易察覺的關切,似在責怪霖依的不小心,又似在心疼她所遭受的這一切。

霖依的眼眶早已泛紅,強忍著的淚水在那一刻,瞬間決堤。晶瑩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地滾落臉頰。她嘴唇微微顫抖,想說些什麼,卻又被嗚咽聲哽住。

岺捩看著霖依止不住滾落的淚水,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起來。他緩緩抬起手,指腹輕輕觸碰到霖依溼潤的臉頰,帶著無盡的溫柔與疼惜,小心翼翼地為她擦去那不斷湧出的眼淚,動作輕柔得彷彿在觸碰世間最易碎的珍寶,嘴裡還輕聲呢喃著:“別哭,我在,那低沉的嗓音此刻滿是安撫的力量。

影內此刻滿臉皆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之色,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他,彷彿見了鬼一般。他的嘴唇微微顫抖,難以置信地吼道:“你……你怎麼會沒死?這不可能!迴盪在四周,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底氣,呆呆地站在原地。

岺捩眼眸仿若結了一層寒霜,冰冷刺骨地看著影內。那目光中沒有絲毫溫度,似能將一切都凍結,如同看待螻蟻般輕蔑又漠o。他薄唇緊抿,線條冷硬,周身散發著拒人千里的凜冽氣場,讓周遭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無聲地向影內傳達著他的鄙夷與即將降臨的報復。

隨著一陣輕微的“嗡嗡”聲,輪椅自陰影處緩緩滑出,停在了光亮裡。影內背對著光,身影顯得有些單薄,下一秒,如敏捷的獵豹般,雙手迅速撐住輪椅扶手,穩穩坐了上去。

影內直勾勾地盯著岺捩,嘴唇囁嚅著,嘴角扯動,一張一合,卻沒半個字蹦出來。霖依在旁瞧著,滿心疑惑,他在和岺捩說什麼? 霖依緊張的看向岺捩,

岺捩靜立在那,眼眸宛如兩汪幽深得不見底的血潭,深紅之色肆意翻湧,似藏著無盡洶湧情緒,又似被神秘力量點染。可他仿若一尊凝固的雕像,從頭到腳沒有一絲多餘動作,周身散發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冷峻氣息,唯有那雙眼,在死寂中透著攝人的鋒芒。

\"影內\"話音剛落,身形陡然如煙般縹緲虛幻起來,轉身看向霖依一個輕蔑的笑,眨眼間,原地只剩一片空蕩,似一陣風拂過,沒留下絲毫蹤跡,仿若他從不曾在此停留,唯餘周遭還未散盡的、他話語的餘音,佐證著他曾現身於此。

霖依正怔愣出神,岺捩悄無聲息走近,猛地伸出雙臂,自她身後環住。手臂收緊,將她穩穩攏在懷中,下巴輕擱在她肩頭,溫熱氣息拂過她耳畔,霖依身子微微一僵,看向消失的影內,心中一絲擔心,他和你說了什麼。

霖依心猛地一顫,急切轉過身來,雙手似帶著慣性,一把攥住岺捩的手臂,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尖都微微陷入他衣袖,雙眸圓睜,滿是驚惶與擔憂,胸脯也跟著劇烈起伏,告訴我,你欠我一個真相,告訴我。

霖依雙腿一軟,眼眸無力地合上,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般直直往後倒去。岺捩雙臂猛地用力,緊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箍著,下巴輕抵著她額頭,嘴裡喚著\"霖依,可回應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