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魔北魔界的最北,黎明的最初。微光照射大地,卻還是一片漆黑。

奕雲的出現勢必改變局勢,她開始全部掌握整個仙界,岑捩身份曝光不僅仙界要出手,魔界也不會放過他,那個時候他便是整個四海八荒的敵人。也是古神的敵人,天道的肉中釘。

思緒回到那晚岑捩屠殺福澤村的場面,一個人真的可以一出生便被毀滅的結局嗎?如果是這樣那麼爸爸為什麼要帶他來到魔界。為什麼不解釋,還是你真的是他們眼中的怪物。霖依頭疼的撫住額頭。

從那天開始好像局勢開始發生了改變,奕祤不會長時間的呆在這裡,是和奕雲在商量什麼大事嗎?霖依用手擋住臉,她要怎麼辦?心口莫名的發慌。

岑捩就是個騙子,欺騙了所有。我是在為你這個瘋子擔憂嗎?這不就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嗎?霖依用手撫摸著胸口。她從來沒有這樣無力過。

霖依雙手握緊頭,她的頭彷彿要爆炸般頭疼。她沒有多想的走出房間。街道上的人少之又少。瀰漫著一種深沉的寂靜,彷彿時間在此凝固。清冷的秋風無情地掃過,捲起幾片枯黃的落葉,在空中打著旋兒,又悄然落下。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灑下,卻帶著絲絲寒意,無法溫暖這淒涼的街道。

道路兩旁的店鋪緊閉著門,破舊的招牌在風中微微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曾經熱鬧的櫥窗如今佈滿灰塵,裡面的商品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路面的石板縫隙間長出了幾縷雜草,在風中瑟瑟發抖,更增添了幾分荒蕪。

一隻流浪貓悄然走過,它的身影很快又消失在陰暗的角落裡。貓?

霖依不由的被吸引了過去,這裡為什麼會有貓?霖依走向一個小巷子。巷子有座房屋。

那座破舊房屋靜靜地佇立在時光的角落裡,彷彿一位滄桑的老人,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牆壁早已斑駁不堪,牆皮大片大片地剝落,露出裡面陳舊的磚石。有的地方還佈滿了裂痕,如同歲月刻下的深深皺紋。屋頂的瓦片殘缺不全,在風雨的侵蝕下變得黯淡無光。偶爾有幾片鬆動的瓦片,在微風中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掉落下來。

在風中發出輕微的聲響。木質的窗框腐朽變形,顏色也變得灰暗,彷彿經歷了無數的風雨洗禮。

房門半掩著,門軸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在抗議著歲月的重壓。門上的油漆早已剝落殆盡,露出了木頭的本色,上面還佈滿了劃痕和凹痕,見證了曾經的過往。

走進屋內,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地面坑坑窪窪,佈滿了灰塵和雜物。天花板上的吊燈搖搖欲墜,燈光昏暗而微弱。傢俱也都破舊不堪,有的已經散架,有的缺胳膊少腿。牆角處還堆放著一些廢棄的物品,更增添了幾分破敗的景象。

狸花貓乖乖的臥在一旁,霖依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額頭,這是你的家嗎?

一陣微風吹過,屋外鈴鐺響起,霖依不由看向屋外。屋後有棵巨大的銀杏樹。

霖依不由的回憶了一些往事。舅舅,依依沒有媽媽嗎?

\"胡說!古羌有些憤怒。

依依微微低頭,為什麼媽媽不來看我?依依從來就沒見過媽媽。

古羌抱是依依,依依看見那棵銀杏樹嗎?銀杏樹有堅韌沉著、永恆的愛。它生命力頑強,能在各種環境中生長,歷經歲月滄桑依然挺拔,這是你媽媽種的。是你媽媽送給你的禮物。古羌撫摸著小依依的頭,我們只需要等待,你媽媽一定會回來的。

霖依擦去眼角的淚。看著周圍。一切都是幻覺!你們都騙依依。最後媽媽沒有回來。舅舅你也離開了,我已經沒有族人。爸爸他也不會回到魔界。還有岑捩我要怎麼原諒你。你們都拋棄了依依。只留依依一人。霖依無力的跪在地上。四周彷彿陷入了死寂。

她的衣衫有些凌亂,白髮也在風中微微飄動。那曾經充滿光彩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無盡的哀愁與痛苦。霖依雙手微微顫抖著,緊緊地握成拳頭。

霖依右手幻化噬魔鐮,眼睛裡散發神秘的紫色,霖依揮動噬魔鐮,眼睛冷漠的看著那棵銀杏樹。都是騙人的,幻象而已。

噬魔鐮快速的朝向銀杏樹。空中突然產生強烈的閃電,那道光芒如利劍般劈開黑暗的天幕。

瞬間,整個世界被照得亮如白晝,那刺眼的強光讓人幾乎無法直視。閃電彷彿是大自然憤怒的咆哮,帶著不可阻擋的力量。

霖依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空中出現了一個身影。頭戴面具頭髮微微發白的男子。看樣貌不難猜出。

霖依毫無隱晦的看著他。裝神弄鬼。

霖依快速的朝向男子。男子顯然沒有想到霖依動作那麼利潤快速。不由的與霖依拉開距離。

霖依下手非常狠,完全沒有給對方留餘地。噬魔鐮就像鬼刃一樣穿梭在空中。一刻間男子身上多了幾處傷口。

一雙細長的手撫在霖依的肩膀上。

一雙漆黑的眼睛,慘白的臉看著前方。紅纓調侃,我說小霖依叫我何事?

霖依不想與紅纓廢話,幫我捉個鬼。

紅纓看著空中的男子。舔了舔手指。我最喜歡捉鬼了。

空中多了幾雙血手。纏住了男子。

面具男子也意識到了霖依要幹什麼。

空中多了幾處黑煙。面具男子突然消失。霖依看向前方。一雙通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已。霖依止不住呼吸加劇。

岑捩?

地上多了幾雙屍體,岑捩劍上是鮮豔的血。霖依手指緊緊掐緊。手指掐出了血。

大膽!霖依有些憤怒,空間破裂,場面消失。在她面前用魅術,是否有些嘲笑。

霖依推開了一旁眼神空白的紅纓,顯然她也被迷惑了。魅術只要心中有所求,心中有欲,無論一切妖獸都會沉淪當中。

男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在幻境裡霖依就下咒,當然也會反噬他自已本人。

霖依走上前,想摘下面具男子臉上的面具。

等下。面具男子聲音有些粗獷。你可想好?

霖依手停在空中,我需要答案。

面具男子摘下面具。

霖依安靜站在原地。紅纓走上前,霖依?

霖依有些無法平復心情,事實她能猜到的,她只是不敢相信。能守著這棵樹的人,她也不過是試試。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