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滅殺這幾十個山賊,李燁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畢竟,連戰局評分都沒有呈現。
倒是這些村民,爆發出激烈的歡呼。
伴隨著歡呼,一個老者走了出來。
見他腳步蹣跚的走到李燁的面前,躬身一禮“老朽,是這李家村的族老,謝過這位恩公的救命之恩!”
“不過,還請恩公早早離開,晚了怕是離不開這宛城了!”
聽老者這樣說,李燁擺手笑道“為何要這樣說,那山賊頭領已經被我滅殺,難道它們還有同夥不成?”
見這老者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群山賊,也是在這幾天出現的!”
“別看他們的人少,可他們的來歷不簡單!”
“那個首領,是縣城內黃巾渠帥的大公子!”
“你殺了他的大公子,怕是惹上了殺身之禍啊!”
李燁有些無語,但他也不多做解釋,而是問道“這群山賊,為何要燒你們的房子?”
老者的臉上露出了無奈,語氣決然“不是這群山賊燒的,是我們燒的!”
見李燁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老者搖頭說道“前幾天,這群山賊派人讓我們交糧食!”
“我們不敢不從,只好將剛下來的穀子摻了點之前的穀子,裝好後給送了過去!”
“全村都把扣下的那些新穀子,全都放在了這間屋子地窖裡!”
“這樣那些山賊挨家挨戶查的時候,就不會發現!”
“也不知道是怎麼走漏了風聲,惹得那群山賊要下來檢視!”
“這要被發現了,全村都得死啊!”
“沒有辦法,我們只能一把火點了!”
話還沒說完,老者已經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直呼是自己害了全村人。
哽咽了一段時間後,老者依舊是勸李燁離開這裡。
其他村民也是紛紛開口,讓李燁不要在這裡白白丟了小命。
“公子,那宛城渠帥實在是太厲害,官兵都打不贏他!”
“是啊,你趕快離開宛城吧!”
看著這些面黃肌瘦,卻依舊為他人著想的質樸村民,李燁十分的感慨。
暗自調出了系統儲存裡,自己剛剛獲得的初級糧食卡。
選定了燒燬房屋旁邊的一座草屋,然後兌換出了十分之一的糧食。
初級糧食卡的標準,是一萬名士兵,一個月的糧食總量。
這十分之一,足夠讓他們全村撐到下次收穫穀子的時候。
弄好一切後,李燁笑著對村民和老者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剛才我所殺的那些山賊,根本就不是渠帥的大公子!”
“最近渠帥神術大成,算到了有人敗壞他的名聲!”
“這次我來這裡,就是奉渠帥之命,前來檢視!”
“你們燒壞的糧食,也被渠帥用神術復原了,不信你們到旁邊的那個屋內看看!”
李燁的這番話,讓眾人不由露出了期待。
幾個急性子,更是快步跑到李燁所指的那個房屋,想要看看到底有沒有糧食。
一時間,全村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個屋子內。
隨著“吱嘎”一聲,那屋門被開啟。
映入眼簾的不是別的,正是他們翹首以盼的糧食。
看著滿屋的糧食,老者撲通跪倒在地。
隨著老者跪在地上,整個村子的村民也都跟著做了起來。
眼含熱淚的老者,對著李燁就是一拜“謝渠帥救命之恩,謝恩公救命之恩!”
一時間,這句話響徹在這片天空。
看著虔誠的村民,李燁並沒有阻止他們。
這種情形,恰恰也是他所想要見到的。
古代信神靈,太平教信徒之所以有這麼多人,就是因為所傳張角有一手仙術。
李燁這樣做,就是利用這一點。
帶著神秘色彩的言論,更能讓他們接受,好讓他們來傳播宛城渠帥的名聲。
一傳十,十傳百,村莊傳到縣城。
可以說,這也算是一個凝聚民心的辦法。
因為憑空變出糧食來,村民對李燁就更加的熱情,紛紛要給李燁做頓飯吃。
李燁推脫後,找了個機會向老者詢問“族老,你可知道陳震在哪?”
提起陳震,老者的神情有些異樣“你問的,可是曾經是宛城縣丞的那個陳震?”
“正是此人!”
李燁盯著老者,想要從他口中得到陳震現在所在的具體地點。
老者看了李燁一眼,神情中帶著幾分暗淡“那是老朽的長子!”
“前幾日,那群山賊來村裡作亂時,把他抓到了山上!”
“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吶……”伴隨著老者的一聲長嘆,李燁站起身來,指著前面樹林茂密的山峰。
“就是前面那座山嗎?”
老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帶著淒涼的神情。
在他的心中,被山賊抓到山上的人,哪還能有活口。
見老者沉浸在悲傷之中,李燁也不在打擾。
騎著夜照玉獅子,向著村莊前面的山峰奔去。
既然自己找到了這裡,那陳震到底是死是活,總得探個究竟。
帶著這樣的想法,李燁趕到了這個名叫綠崖峰上面。
雖然是陡峭的山峰,但夜照玉獅子,依舊像是行進在平原之上。
沒多長時間的探索,就發現了在半山腰處,有一個規模不大的山寨。
摸到跟前,仔細探查後,發現也就有十來個山賊。
無精打采,迷迷糊糊,顯然是昨晚喝了不少酒。
就這點人,還不夠李燁熱身的。
闖進山賊內,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大部分人。
留下一個活口,李燁踩著他的胸口問道“你們之前在山莊下抓來的那個男的,現在還活著嗎?”
山賊發出痛苦的慘叫聲,磕磕絆絆的說了出來“疼疼疼,大大…人,那人還沒有死,現在關在地牢裡!”
鬆開這個山賊,李燁看了他一眼。
頭一擺,示意這山賊前面帶路。
看懂李燁的意思,乖乖的帶到了地牢裡面。
撲鼻而來的發黴味,讓李燁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放眼望去,看到了陰森的地牢裡,一個文士打扮的男子,坐在草蓆上。
面色蒼白,赤著的上身,滿是一道道血痕。
聽到腳步聲傳來,嘶啞的聲音從這人口中傳出“我說過,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我是不可能,為你們這些賊匪做事的!”
李燁挑了挑眉頭,一把扯開了牢房的鐵鏈“你可是陳震,陳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