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爾發出一聲乾巴巴的冷笑,他抬起頭,目光望向上方隱匿在黑暗之中的斯萊特林石雕像那冷峻的臉。緊接著,他張開嘴巴,發出了蛇一般的嘶嘶聲音——然而,白澤卻能夠聽懂他所說的話語。

“對我講話吧,斯萊特林——霍格沃茨創始四人中最偉大的一個。”斯萊特林那張碩大的石雕面孔開始緩緩地移動起來。它的嘴一點點地張開,越張越大,最終化作了一個宛如深淵般幽深無比的巨大洞孔。一個體型龐大的巨物轟然摔落在堅硬的石頭地面上,那條巨蛇仿正從斯萊特林的嘴裡盡情地舒展它那蜿蜒盤繞、令人毛骨悚然的身軀。

“殺死她。”

白澤瞬間施展了幻身咒,緊皺著眉頭,眯著眼睛,可她的內心並不確定這幻身咒是否真的能發揮作用。

“不得不說你的幻身咒用得很好,但躲躲藏藏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白澤完全無視他所說的這些話,聚精會神地看著蛇怪緩緩向外爬。不得不承認,這蛇怪模樣又醜又嚇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促使她將手中的魔杖握得更緊了。就在蛇怪將整個身軀爬出洞穴的一剎那,白澤果斷施展幻影移形,瞬間來到了蛇怪側身旁不足兩米之處。她緊閉雙眼,極其精確地發出一道神鋒無影咒,直接打瞎了蛇怪的一隻眼睛。

蛇怪瞬間被激怒了,它憤怒到了極點,不顧一切地朝著白澤猛撲過去,口中露出如利劍般鋒利無比的毒牙。蛇怪的尾巴瘋狂地揮動著,那氣勢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擊碎,險些就擊中了白澤。

幸運的是,白澤再次使用幻影移形術,眨眼間便瞬移到了蛇怪的頭頂上方穩穩站立著。緊接著,又是一道神鋒無影咒擊出,蛇怪瞬間雙目失明。儘管它已經喪失了視覺,但仍然能夠憑藉敏銳的感知,清楚地察覺到白澤就站立在它的頭頂之上。

“她就在你頭上!趕緊把她甩下來!殺了她!”裡德爾看著唯一展現出來的魔杖,歇斯底里地尖叫著,聲音中充滿了瘋狂與猙獰。

蛇怪開始拼命地搖晃自已龐大而沉重的身軀,試圖將白澤狠狠地甩掉。然而,白澤卻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穩穩地站在那裡,充滿挑釁地注視著裡德爾,不屑地說道:“它笨笨的。”

(作者吐槽:放狠話是這麼放的嗎?)

裡德爾氣得嘴唇不停地顫抖,怒聲吼道:“用腦袋去撞擊牆壁!!”

就在蛇怪聽話去撞的一瞬間,白澤如同一道迅疾的閃電從蛇怪身上迅速滑落,順便使出通通石化咒。蛇怪的腦袋如同一顆沉重的巨石般轟然倒在石頭堆裡,緊接著白澤顯出身影,再次幻影移形到了裡德爾的旁邊,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你……你……要做什麼?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怎麼救回那個女孩嗎?只要你放過我……”

“殺了你,她就會好,不是嗎?”

裡德爾倒吸一口涼氣,繼續說道:“我和你是一樣的人,不是嗎?你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已!”

“不是!我們絕不是一種人!”

“魔杖,生活環境,而且你也是斯萊特林的……”

“夠了!閉嘴!吵死了!哪來的那麼多話?”白澤大聲吼著,裡德爾瞬間察覺到了她情緒上的弱點。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也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不是嗎?而且你能找到這裡,說明你也是蛇腔佬,說不定你的祖上和這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我們說不定是親戚之類的。”

白澤看著他那虛假的笑容,心裡卻如同被貓抓撓一般煩躁不堪。

裡德爾正打算喋喋不休地繼續講著,不知從什麼地方悠悠飄來了悠揚的音樂聲。裡德爾猛地轉過身去,望著空蕩蕩的密室,眼神中充滿了驚愕。音樂聲越來越響了,一隻深紅色的鳥突然從天而降,竟然是福克斯!

福克斯飛到白澤旁邊,扔下了那本日記,白澤用魔法穩穩地拖著,裡德爾見狀,連忙瘋狂地去搶奪。白澤幻影移形來到了蛇怪身邊,那本筆記也如同長了翅膀一般,穩穩地落在她的手上。

裡德爾憤怒地怒吼著:“不要!你不能這麼做!”

白澤魔杖一揮,蛇牙斷掉一根,白澤不顧裡德爾的瘋狂喊叫,將蛇牙猛地插進日記本。隨著裡德爾的絕望尖叫,一股股漆黑的墨水從日記本里洶湧地噴射出來,只見他的身體扭曲著、掙扎著,雙臂不停地胡亂揮舞著,嘴裡發出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然後……

他消失了,一切都歸於沉寂下來,緊接著清脆的聲音響起。

任務完成。

任務完成。

兩個任務同時完成的提示彈了兩次。

此時,一陣輕微的囈語從密室的彼端悠悠傳來。金妮費力地緩緩挪動著她的手指,動作顯得十分吃力,而後艱難地坐了起來。她那迷茫的目光,先是定格在蛇怪已然石化的冰冷軀體上,接著落在白澤身上,最終移到了白澤手中的日記本上。她猛地打了一個寒噤,倒吸一口涼氣,眼淚便流淌而下。

白澤瞬間幻影移形到了金妮身邊,金妮被這突如其來的出現嚇了一跳。

“哦,抱歉……嚇到你了……嗯……你吃完飯了嗎?現在快中午了,餓壞了吧?可惜我只有糖可以給你填肚子。”

在金妮有些發愣的狀態下,白澤從衣兜裡拿出了兩塊糖。

“吃吧,稍微會好點。”

白澤握住金妮的手,把糖輕輕地放在她的手心裡,金妮一直盯著白澤看,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紅暈。

“謝謝……謝謝你白澤…我還…”金妮哭泣著說道。

“你沒怎麼。”

“可是我偷了你的日記本……”

“不是你偷的,不是嗎?只是撿,而且我知道你撿的。”

“你知道?”金妮愣了一下,隨後垂著頭繼續哭著:“如果不是我……”

白澤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小心謹慎地伸出手,輕輕地摸摸金妮的頭髮說道:“那本日記本就是會魅惑他人,現在都沒事了,裡德爾已經死了,你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我會被開除的!”金妮幾乎崩潰的捂著腦袋。

“開不開除是鄧布利多校長應該考慮的事,我想他會原諒你的。”白澤見金妮不說話了,從兜裡又拿出一塊糖,剝開糖紙:“會心情好一點。”

喂糖大使非她莫屬,不會安慰人難道還不會投餵零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