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繼業趕到軍營的校場時,校場上已經到到處都是人,鬧哄哄的。
只見在校場的最前方,在一道帳篷內,端坐著這個軍營的最高長官。
坐在首位的之人身穿孔雀補子大紅官服,頭戴烏紗帽,他就是兵部侍郎,薊遼總吳阿衡。
在他的左手邊坐著的就是鄧希詔,在他的右手位坐著一個身穿魚鱗甲,懷裡抱著著頭盔的男子,他就是薊遼總兵吳國俊。
至於其他的參將和遊擊都個個頂盔摜甲的分列左右,他們也沒有坐在,用手扶著腰間的佩刀盯著校場上計程車兵。
這時一個身穿布面甲計程車兵來到了他們的大前,單膝跪地對著吳阿衡道“稟告總督大人,士兵集結完畢。”
吳阿衡點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他道:“我知道了,你歸隊吧。”
說著回頭對著吳國俊道“吳大人,開始吧。”
吳國俊起身對著吳阿衡拱手道“是,總督大人。”
說著他就把抱在懷中的頭盔戴到了頭上,大踏步向著大帳外走去。
其他的的將領也對著吳阿衡拱手行禮之後,也跟在吳國俊向著大帳外走去。
他們都要開始去整隊了,吳阿衡見其他的人都已經開始去準備了,他也對著鄧希詔道“鄧公公,我們也出去觀看吧。”
鄧希詔對著他拱手道“咱家這就來了,吳大人您先先請。”說著鄧希詔就伸出手彎下腰,和吳阿衡客氣道。
吳阿衡沒有客氣,先他一步的向著帳篷外走去。
說著鄧希詔也在吳阿衡的後腳出去了。
一出大帳,就看到之前還在亂哄哄計程車兵在各自的長官的帶領之下已經拍好了隊。
看著佇列整齊計程車兵,吳阿衡滿意的笑了笑,他對於自己手下的軍隊的軍容還是很滿意的。
校場上計程車兵見吳阿衡已經出來了,個個都挺著了腰板,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吳阿衡對著眼前計程車兵大喊道“將士們!監軍想要看看你們的戰鬥力,能不能表現的好?”
隨著吳阿衡的這句話問出,校場上計程車兵都齊聲的大喊道“能!能!能!”
吳阿衡看到他們的表現,也是暗暗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是文人出身,但是身在這個亂世,吳阿衡領兵打仗時日也不斷了,所以他和那些只會耍嘴皮子的文人不一樣。
就像剛才的喊話,那些文人會不屑一顧,他們肯定會嫌棄這些話粗俗,不願意去說。
但吳阿衡不一樣,他知道要想當一個好的將領,那他一定要和手下計程車兵拉進關係。
接著他又對鄧希詔道“還請鄧大人來為諸位將士來講解接下來演武的流程。”
鄧希詔沒有想到這個會要自己來講,他驚訝的道“我?”
吳阿衡道“是的,有您來講述,您是代表皇上來監軍的。”
“由您來講述流程,就如同皇上親臨一樣,讓將士們來感受到皇上對他們的關懷。”
吳阿衡的這番話說的鄧希詔無話可說,既然都這樣說了,那他也不好推辭。
其實吳阿衡會這樣說,也是表達一下他的不滿。
現如今這個局勢下,內有李自成、張獻忠外有皇太極,大明朝內戰亂四起。
他奉皇命赴任薊遼總督,拱衛京師,這個鄧希詔居然讓自己去陪他幹什麼演武。
後金軍之前幾次入關劫掠的血淚還在眼前,他居然還有閒心去搞什麼演武。
他是不知道這處防禦的只要性嗎?居然要他手下計程車兵去放下巡邏去陪他幹這個事。
吳阿衡在聽到這個訊息時就火冒三丈但是鄧希詔他是監軍,這個要求吳阿衡也沒法拒絕。
說以他只得勉強答應了,但這不代表亞心裡沒有怨氣,剛才的喊話和現在的要求都是他表達的不滿。
鄧希詔一個太監他哪懂這些啊,站在那裡尷尬說不出來話。
但是他的記憶力確實很好這也是他一個太監的必備技能了。
他依稀還記得吳阿衡他們的討論雖然他之前沒有認真的聽。
但他還記得一些內容,他在努力的會想著那些內容,緩緩的他開口了嗯……接下來…以把總率領計程車兵為分組,帶領各自手下計程車兵進行對戰,嗯……抽籤決定”
磕磕絆絆的鄧希詔總算是把要乾的事給說出來了,說完之後,鄧希詔就趕緊的下去了。
吳阿衡看著鄧希詔狼狽的神情在心裡暗自的偷笑,接著他找人把具體的要求給下發給了所有的軍官。
接下來收到命令的軍官都去抽籤了。
李繼業也去抽籤了,儘管他覺得這個演武十分的兒戲,而且這分成真麼多的小隊對戰對戰鬥力的提升有什麼幫助,但他一個小小的把總也決定不了什麼。
他看著自己手上抽出來的紙條,上面寫了一個甲字,接著他就看到一個軍官也同樣的拿著一張寫著甲字的紙條對著他笑道“看來我就是你的對手了。”
秦愛抬頭看了他一眼,對著他拱手道“接下來請指教。”
他也沒有笑著對著李繼業拱手,之後就走開。
不知道為什麼李繼業總覺得他笑的不懷好意,但他也沒有多想。
李繼業拿著紙條回到了自己的對付之中,雖然他只是一個把總,但他的手下還是有四百號人的。
當然戰鬥力就不能看了,而且既然是演武,當然不不能使用火器了,他們都是用一些粘了白灰的木杆來代替長槍去肉搏。
這就對李繼業更加的不利了,就他手下的這些兵和其他的人比肉搏那就更加的不行了。
還好他有了勇氣加持,說以他不是很擔心。
接著他帶領著自己的隊伍向著他的對手走起,一見到他的對手李繼業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他的對手一看就比自己手下的人要強的多了,他們那個體格一看就要不比自己的兵要高大強壯的多。
但這也麼沒有辦法,他只能暗叫倒黴。
這樣想著李繼業給自己的隊伍排列陣型了,其實就這些人也沒什麼好排的,而且還是肉搏戰。
就在李繼業在排兵佈陣時,他看到了鄧希詔的身影。
鄧希詔慢悠悠的走到了他們都是眼前,看看李繼業有看看他的對手,笑眯眯的道“好好表現啊,整個京城的安危可都在你們的事手上呢。”
李繼業停下了自己的準備工作,向著鄧希詔行禮,鄧希詔笑眯眯的抬手道“唉,不用行禮了,好好表現,我就這著一旁看著你們打的怎麼樣。”
說著他就不走了,就在李繼業他們的邊上坐了下來。
接著李繼業就看到他的對手對著鄧希詔暗中使了個眼色,鄧希詔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
他們的這些動作雖然做的隱秘,但這些都被秦愛給注意到了。
只從鄧希詔在他邊停了下來,他就一直在留意著他的一切舉動。
果不其然,他的目的不單純,這下李繼業一下就全部明白了。
這一切不合理單位地方,這場莫名其妙的演武,這個莫名其妙分隊機制。
原來就是為了對付自己,就為了當初那件小事,居然可以不顧整個牆子嶺的安危去舉辦一個什麼演武。
李繼業在心裡冷笑,他還真是榮幸啊,居然值得#鄧大人這麼‘重視’。
諾大的一個大明就是被這些個蛀蟲給腐蝕掉的。
既然你們這麼的‘重視’我,那我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啊!李繼業在心裡暗暗的道。
想到這,他已經轉過了身握緊手中的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