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敗魎的花慕晴鬆了一口氣,來到柳星洛的身邊,檢視他的傷勢。而另一邊,丁蘇川與魍的戰鬥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丁蘇川眼見附近的柳星洛和花慕晴已脫離危險,便不再擔心,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與魍的戰鬥中。
魍看到妹妹受傷,眼中瞬間燃起怒火,他的表情變得猙獰,煞氣四溢。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匕首,彷彿要將其捏碎,接著他像一頭髮瘋的野獸,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向丁蘇川發起攻擊。
魍一記飛踹,丁蘇川試圖用長槍抵擋,但魍的攻擊如疾風驟雨般猛烈,讓他難以招架。瞬間,場上刀光劍影,火星四濺,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丁蘇川低頭看向自已的山海長槍,只見槍桿上密密麻麻如蜘蛛絲一般佈滿了被魍匕首劃過的劃痕。就在此時,丁蘇川明白和魍將迎來最後的戰鬥。
丁蘇川作成半蹲狀調整好姿態後,直接開啟了機甲頭盔的面罩,隨著一聲高速的噴氣聲,丁蘇川竟將山海警備機甲的頭盔都甩了出去。
他的眼神堅定,動作迅猛,他如同獵豹一般敏捷。與此同時,他右手緊握著長槍,彷彿與長槍融為一體,如箭一般衝向魍。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帶著無與倫比的決心和勇氣。
在衝刺的過程中,丁蘇川的氣勢不斷攀升,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威壓,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他的長槍閃爍著寒光,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帶著破風之聲,直直刺向魍。
此時的魍感受到了丁蘇川的強大氣勢,它張牙舞爪地試圖抵擋這致命的一擊。然而,丁蘇川的速度和力量讓它措手不及,槍頭在攻擊的同時不斷地切換著進攻角度,讓魍捉摸不透。丁蘇川從始至終都把控著與魍的距離,將長兵器的優勢發揮到了最大。
丁蘇川的氣勢正盛竟逼得魍直接祭出大招,只見魍單手提起向是在施展著某種手訣,待手訣過後,丁蘇川的槍頭刺來的一瞬間,魍瞬間化作一團綠色的煙霧。很明顯,這一槍刺空了,隨即魍如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丁蘇川的身後,隨著魍的一個轉身,一團如鬼火般的綠色霧氣盤旋在魍的周圍,只一瞬間,這一團霧氣便化作成百上千只綠色蝙蝠,朝著丁蘇川一一襲來,一時間丁蘇川只能擺弄著花槍來抵擋這些蝙蝠的攻擊。
然而這些蝙蝠的能力不止於此,在接觸到丁蘇川長槍的一瞬間竟能瞬間燃燒,好在警備機甲能夠抵擋,但此時丁蘇川明白被動的一直防禦下去,機甲總會有承受不住的時候。就在丁蘇川疲於應對時,抓住空隙的魍手握匕首閃到丁蘇川身後準備偷襲,丁蘇川此時即便看清魍的行蹤,卻由於要應對這些奇怪的蝙蝠導致根本騰不出手進行抵擋。
丁蘇川用餘光注視著漸漸朝自已逼近的魍,汗珠頓時順著額頭滑落,此時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糟了!”丁蘇川心中暗暗一驚。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懸崖邊一躍而起踏到半空,拉滿弓弦的身姿在月光的照耀下極具力量感。
“嘿!那醜八怪!本姑娘回來了!”
“流星破風失!!!”
隨著一聲吶喊,丁蘇川抬頭看去,漆黑的夜空頓時出現如雨點般密集的箭矢,遠遠望去彷彿一顆顆閃著寒光的繁星與這夜空融為一體。只一瞬間,這些箭矢如導彈般向魍射擊。
隨著一支支箭矢的攻擊,魍不得已向後退去,那些蝙蝠也被丁蘇川盡數消滅。
黎蘇蘇從半空穩穩落到丁蘇川身邊。
“啊?你小子頭盔都摘掉了,不冷嗎你?”黎蘇蘇一臉驚訝看著丁蘇川。
“還好,先打完再說。”
“咦~還是這副死樣子。”黎蘇蘇搖了搖頭
說罷兩人同時半蹲下準備蓄力。一陣風吹過,兩人開啟噴氣裝置如火箭般踏了出去。
丁蘇川來到魍身前,槍頭隨著槍桿上下紛飛,從魍的視角朝槍頭看去,就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盤旋,在丁蘇川擾亂魍視線的同時。
黎蘇蘇則向上踏去,來到空中,拉緊弓弦,隨著最後一箭的射出:“流星破風失!”
頓時一支箭化作數以百計的箭矢朝著魍襲去。在即將攻擊到魍的同時,丁蘇川向後閃去,舉起長槍。
“魍!結束了!”丁蘇川話音剛落便握緊長槍以極快的速度朝魍刺去,魍舉起匕首試圖抵抗,丁蘇川握緊手中的山海長槍,一套“攔,拿,扎”直接將魍手中的匕首挑了出去。隨即丁蘇川一個踏步向後閃去,調整了一下槍尖的角度,隨機二次向魍刺去。這一次與前一次氣勢上明顯不同,過程中,彷彿有一條盤旋的青龍逐漸浮現在丁蘇川的槍桿上,巨大刺耳的破空聲如龍吟一般,隨著龍頭繞著槍桿來到槍頭的同時,槍頭也正好刺入魍的心臟。
魍就這樣直直得立在雪中,丁蘇川將長槍拔出的一瞬間,鮮血如同被壓抑已久的泉水,猛然間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空氣和雪地。
在這片茫茫的雪地裡,魍魎兄妹兩人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而無助。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身受重傷的他們體力顯然已經耗盡,再也無法支撐起疲憊的身體。雪花輕輕地飄落在他們的身上,彷彿在為他們這一對不幸的兄妹蓋上一層薄薄的棉被。
哥哥魍的身上滿是傷痕,隨著鮮血一點一點的流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絕望和不甘。他試圖伸出手去拉妹妹一把,但如此重的傷勢使他的手臂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根本無法動彈。妹妹魎則蜷縮在一旁,呼吸微弱得彷彿隨時都會斷絕。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卻已經無力再哭泣。
在這片寂靜的雪地裡,只有兄妹兩人微弱的呼吸聲和雪花飄落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傷的樂章。這一次,他們被徹底地擊敗了,倒在了這片冰冷的雪地上。。。。。。
一陣寒風吹過,隨著魍的斗篷被風吹起,一張紙條從中滑落。
黎蘇蘇躍過去抓住了在空中盤旋的紙條。她好奇地開啟想要觀看筆記其中的內容:
第一行:今天,晴,我給妹妹研製解藥的第108天,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第二行:今天,小雨,是我研製解藥的第156天,一個多月了,我嘗試了十幾種藥依舊沒有效果。
第三行:今天。。雨天,研製新藥已經有269天了,藥的毒性已經在我體內發作,眼睛已經快看不清了嗎,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我已經不敢給妹妹嘗試新研發的藥了,這些藥好像並沒有給妹妹的病帶來實質性的幫助。。。
黎蘇蘇將紙條翻到背面:
爸爸媽媽,我已經沒有辦法救妹妹了,我嘗試了你們筆記上所有的方法,我用盡了一切的辦法到頭來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誰還能夠拯救我們呢?為什麼妹妹的命運要這麼慘,為什麼我的命運要這麼慘。。。。。。
算了,這也不是你們的錯,或許,這也是我兄妹倆的命,也是我們一家人的命吧。。。
真希望有一天能夠發生奇蹟啊。。。
到這,魍再也沒有寫下去。
黎蘇蘇不敢置信地看著紙條上的一切,就連雙手都帶著輕微的顫抖。。。
隨著這場戰鬥的結束,山海邊防軍醫療部隊透過遠端通訊系統將冰碎草與其他草藥的磨合方式傳遞給了丁蘇川一行人。丁蘇川揹著柳星洛,花慕晴揹著魍,黎蘇蘇揹著他的妹妹魎一同來到了距離北川之地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座村落。在這裡,丁蘇川一行人根據醫療部隊提供的藥草名單,將冰碎草等一批草藥熬製出了解藥。
三天後,隨著解藥在體內的滲透,柳星洛的身體逐漸恢復。這時由於黎蘇蘇的耿耿於懷,她執意帶領三人一路打探,終於找到了魍魎兄妹先前的家。
四人站在一座小屋前,它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周圍是一片寂靜。小屋的牆壁顯得破舊不堪,油漆剝落,露出了下面的木板。窗戶上的玻璃已經破碎,被塵埃和蛛網佔據。門上的鎖也已經生鏽,彷彿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庭院裡長滿了雜草,篙草足有半人高,顯得十分荒涼。原本可能是花園的地方,現在只剩下一些枯萎的植物和亂石。屋頂的瓦片也有不少已經脫落,露出了裡面的椽木。
整個屋子透露出一種無人照料的破敗感,彷彿被時間遺忘。這裡沒有一絲生機,只有風吹過時,雜草發出的沙沙聲,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淒涼。
四人朝著牆上看去,只見牆上掛著一張佈滿灰塵的照片,黎蘇蘇上前用手撣了撣灰塵,映入眼簾的是一家四口的身影,慈祥的父親,和藹的母親兩人身前站著哥哥和妹妹,很顯然正是魍魎兄妹,一家四口緊緊相依,笑容燦爛如花。
就在四人注視著照片時,門外突然出現了一位老奶奶,她站在門外探頭進來問道:“你們是山海邊防軍嗎。。。這裡已經荒廢好久了,來這邊有什麼事嗎?”
黎蘇蘇回頭看著老奶奶:“哦,奶奶你好,請問這戶人家的人呢?”
老奶奶拄著柺杖一瘸一拐,步履蹣跚地向屋內走去,黎蘇蘇與花慕晴見狀趕忙上前攙扶住老奶奶。
老奶奶咳嗽了兩聲:“這戶人家的主人是一對夫妻,原本是我們當地很有名的醫生,他們夫妻倆勤勤懇懇,結婚不久便誕生了一對龍鳳胎,這對兄妹小時候可討喜啦,經常呀來我家裡討糖吃,我呀,老伴走的早,一個人平常也寂寞,這對兄妹呀也是乖巧,時不時都會來我家看看我。。。”說到這,老奶奶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黎蘇蘇接著問:“那後來呢?”
“後來呀,不知道咋了,據說當年那夜叉組織的入侵,從外星球利用外星科技召喚來一大批來自上古兇猛的異獸在我們藍星大肆屠殺,這家人的父母為了救人,擅自前往戰場,在途中不慎路遇一群兇猛的饕餮異獸,活生生的將他們給咬死了。。。後來呀,他們的孩子,這對兄妹就一直相依為命,他們父母走的那年,這對兄妹才不過十四五歲。。。”
說到這老奶奶哽咽了起來。。。
“或許是厄運專找苦命人,突然一天這男孩的妹妹突然生了一場重病,我們村裡的人看他們可憐,統統幫忙尋找不同的醫生,也都沒有能力能治好,這個小男孩也是在醫學上有著天賦,天天照顧完妹妹獨自上山採藥,看著他爸媽留下的醫書自學成才,研發出各種各樣的藥最終也沒能救得了她妹妹。後來當我們再來到他們家的時候,兄妹倆都已經不在了,直到今天都沒有回來過。。。”
四人聽完老奶奶的話,將老奶奶攙扶著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