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五道,酒過三巡,朋友間的相互敬酒開始了。

很快,一位年齡與身材都與洪天雷相仿,走路虎虎生風的男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洪天雷立馬起身為高天鳴介紹道:“師尊,這位是同道中人,通達集團董事長於得水於總。”

“您好,於總。”高天鳴起身欲與對方握手。

於得水卻視而不見,一臉譏諷地說道:“洪爺,你師父可真年輕啊,沒幾根鬍子嘛。”

任誰都聽得出,這於得水弦外之音就是你師父的毛還沒有長齊唄。

“於總,”洪天雷是什麼人,他當然聽得出話裡話外的意思,有點不高興地說道:“話不能這麼說,有志不在年高,無為空長百歲。能者為師唄。”

“說的是,說的是,”於得水假模假樣地說道:“那我敬洪爺師父的酒。”

說著,他向空中舉起了酒杯,但是,酒杯並沒有對著高天鳴。

“不好意思,我只跟朋友喝酒。”高天鳴淡然一笑,桌上的酒杯都懶得端起來。

意思很明顯,你目中無我,我幹嘛要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

一報還一報,於得水轉眼間就被打臉了,氣得渾身發顫,冷哼一聲,摔袖而去。

於得水剛剛離開,一位身材魁梧、紅光滿面的中年男人,健步朝主桌走來,人未到,聲先到:“恭喜洪爺,賀喜洪爺!”

“同喜同喜!”洪天雷抱拳回了一禮,然後又對高天鳴介紹道:“師尊,這是榮昌集團董事長錢榮昌錢爺,錢爺是我多年的摯友,也是我們華天集團的重要合作伙伴。”

“錢先生,您好!”高天鳴立即起身,微笑著與對方握手問好。

“後生可畏啊,”錢榮昌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高天鳴,點頭稱道:“能被洪爺崇拜的人,一定是人中龍鳳。來,高先生,我敬你。”

“謬讚、謬讚,謝謝、謝謝。”高天鳴謙虛答謝,一仰脖子乾了杯中酒。

洪天雷待二人喝完酒酒,立即舉起酒杯回敬錢利昌,二人你來我往,杯杯有意,酒酣耳熟。

不一會,酒席中間搖頭晃腦,大大咧咧地走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個有點禿頂,頂上發光。一個平頭,頭髮卻又烏又密,像極了豬鬃製成的洗鞋刷,相同的是,兩顆腦袋都大得出奇,長相至少有七分相似。

洪天雷瞧見來人,立刻起身笑臉相迎。

卻不想來人人未到聲先到:“洪爺啊,你最近是不是女人玩多了?”

洪天雷的臉上頓現不悅,說出的話也不是那麼友好:“賀老大,你放什麼屁?”

“我放屁了嗎?”

禿頂男靠近主桌,一臉不屑地對著洪天雷豎了個拇指,只不過指尖是朝下的:“要不是被女人掏空了,你怎麼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打不過?還好意思拜師,丟人不丟人?”

洪天雷見賀老大出言不遜,頓時怒氣上升,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賀老大,你要再敢貶低我師尊,當心我跟你翻臉。”

“唉,洪爺啊洪爺。”

跟著賀老大一起來的那個平頭男也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臉鄙夷地說道:“洪爺啊洪爺,你還好意思發脾氣?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娘炮都能成為你師傅,我看你真是夠出息的了,哈哈,哈哈哈......日薄西山囉。”

“賀老二,你別他媽的跟我陰陽怪氣的,我看你們才是氣息奄奄、不可終日了。”洪天雷寸步不讓,就地反擊。

這時候,高天鳴也聽不下去了,奇了怪了,自已怎麼就成了娘炮?就在他站起身來準備理論的時候,嵐嵐卻是拉住了他的衣角,示意他要冷靜。

高天鳴倒是冷靜了,而洪天雷可冷靜不了,厲聲喝道:“賀老大、賀老二,我請你們是給你們面子,不是請你來拆臺的,你們好自為之吧。”

賀老大毫不客氣地說:“洪爺,我本是誠心實意來祝賀的,可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墮落,拜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為師,就算你沒有了恥辱感,不怕丟臉,可也不能敗壞武道門風呀的。我看好自為之的應該是你吧?”

賀老二也在旁邊對著高天鳴晃了晃拳頭,再次做了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然後拉了一把賀老大,搖頭晃腦,揚長而去。

高天鳴真想衝上去捏死這兩隻臭蟲,但考慮到今天的場合不對,為了顧及洪天雷的面子,他把心中的憤怒慢慢壓了下去。

待賀老大和賀老二走後,洪天雷說道:“師尊,您別生這兩個傢伙的氣,這是旺發集團的賀氏兄弟,老大賀立剛,老二賀立強,仗著家裡有些底蘊和幾分功夫,自以為是,目中無人。不過說實話,這兩個人,尤其是賀老大還是比較講義氣的,就是嘴巴太臭。”

高天鳴“哦”了一聲,心裡記下了這兩個人。

隨後而來的大都是些集團和公司的老總和高層,相互之間推杯換盞,談笑風生,氣氛倒也十分融洽。

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來賓漸漸散去,洪天雷一行人才恭送高天鳴出了大門。

這時,保安已把路虎開到了高天鳴的跟前,客客氣氣地說道:“歡迎高先生再次光臨。”

高天鳴一邊點頭,一邊將鑰匙遞給嵐嵐。

正要與洪天雷告別,不想那於得水餘怒未消地攔在了高天鳴的面前,不依不饒地說道:“小白臉,我都不知道你是用什麼妖術贏了洪天雷,就你這個風都能颳得倒的樣子還能成為洪爺的師尊?”

“於得水,你什麼意思?”洪天雷見於得水一而再地侵犯他的師尊,忍無可忍地說:“你再膽敢侮辱我師尊,別怪我跟你動手了。”

“動手就動手,誰怕誰啊?”

於得水一點面子也不給,一臉不服氣地說道:“不過,我不想和你動手,你師尊不是很厲害嗎?要不讓他下場來露兩手?”

高天鳴象看白痴似的看著於得水,一臉鄙夷地說道:“就你還想跟我動手?你到底是酒喝多了,還是腦子有問題呢?”

於得水恨得牙根癢癢,氣急敗壞地說:“小白臉,你說誰的腦子有問題?我看腦子有問題的是你吧,狂妄自大,虛張聲勢,不敢接受挑戰就直說唄,裝什麼逼呢?”

“笑話,我不敢接受挑戰嗎?師你不配!”高天鳴輕蔑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