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幫人的醜惡嘴臉,高天鳴不為所動地說道:“放過你們?哪能這麼簡單?你們不僅是做錯了,而是犯罪了,既然做了,那就得承擔後果。”

“姑娘,你行行好,求你了,放過我們吧?”這些人眼看哀求高天鳴無果,立馬又轉過身來向丁嵐嵐求助。

“這......”嵐嵐心軟,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不知所措地看向高天鳴。

“別看我,你是當事人,你決定吧?”高天鳴又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

“這樣吧,”嵐嵐想了想,對著這些跪著的人說道:“你們幾個,今天就當著鄉親們的面發個誓,保證以後絕不再犯,改過自新,這樣的話我就不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了。”

“好好好,我們發誓。”那個老頭當即就同意了。

於是,五個人爭先恐後地表態,說的全是那些如果再犯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毒誓。

發完誓,幾個人爬起來就要離開。

“等等。”高天鳴立馬喊住了他們。

那白髮老頭死死盯著高天鳴:“你該不會是要反悔了吧?”

“當然不會,”高天鳴不屑地說道:“只是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我妹妹只是說不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但她並沒有說不追究你們的經濟責任。”

高天鳴走到凱美瑞旁邊,指著車身說道:“你們自已看看,一車的泥巴我且不說,但是,車身這麼多的劃痕,總該要重新噴漆吧?擋風玻璃也有裂紋,總該要重新更換吧?”

“那你說說到底要多少錢修理?”那女人的老公問道。

高天鳴想了一下說道:“按修理行情,車身全身噴漆大概需要8000元左右,原裝擋風玻璃大概一萬左右,加上誤工費,你們就給兩萬元吧。”

“什麼,要兩萬元?”那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問道。

“怎麼,你們嫌多?”高天鳴一副漫不經心和無所謂的樣子,攤著雙手說道:“嫌多沒關係,不給就是,還是等警察來處理吧。”

高天鳴說完,作勢又要打電話,他吃定這夥人會同意的。

“好了,好了,我們賠錢就是。”果然,那白髮老頭跟幾個兒子耳語了一番後,無奈地說道。

他很清楚,警察來了肯定也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於是,那女人的老公將先前收繳的手機還給了嵐嵐,一臉不情願地說道:“美女,我微信給你轉賬吧?”

“天鳴哥,這.....”嵐嵐又看向高天鳴。

高天鳴理直氣壯地告訴嵐嵐:“收下吧,這是他們應該賠償的。”

“好吧,”嵐嵐開啟手機,調出了微信收款二維碼。

不一會,微信裡傳來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微信收款二萬元。”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有人在說。

“真有意思,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有人說。

“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老鎮長也補了一句。

眾人嘆息的嘆息,搖頭的搖頭,七嘴八舌地抒發著自已的感嘆。而那一家五口,連棄在地上的木棍都不要了,在眾人的嘲笑中落荒而逃。

人散了,嵐嵐從後備箱拿了塊毛巾,將擋風玻璃和後視鏡擦了擦,隨後對高天鳴說道:“天鳴哥,你來開車吧?說實話,到現在我還心有餘悸呢。”

“好吧。”高天鳴也不客氣,和嵐嵐一起將王阿姨扶上了車,又讓嵐嵐坐到了副駕的位置。

直到這時,高天鳴才認真瞅了瞅丁嵐嵐,五年多不見,變化還真大。那年回家,嵐嵐還在讀大三,記憶最深的就是她那頭上的馬尾辮,走起路來左一擺右一擺的,見人總是一臉的羞澀。可如今的嵐嵐,1米65左右的身高特別有型,長髮披肩,長著一張好看的瓜子臉,兩道柳眉下的一雙大眼宛如兩汪秋水,兩片薄薄的嘴唇上塗了點淡淡的口紅,有點性感。上身著圓領內衣配黑色瘦腰西裝,下身是肉色打底褲套著黑色短裙,一眼看去,亭亭玉立,又精神,又美麗。

高天鳴繞車檢查一遍,隨即上車熟練地啟動了引擎,一腳油門,凱美瑞便撒歡而去。

嵐嵐側過身對著高天鳴說道:“天鳴哥,今天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正巧趕回,我都不知該咋辦?”

“是啊,小鳴,多虧有你,要不然,我們孤兒寡母的還不得任人宰割啊?”王阿姨也跟著說道。

“應該的,”高天鳴真誠地說道:“你們知道,我也沒有什麼親人,我一直就視你王阿姨為親人,拿嵐嵐當親妹妹,你們的事就是我自已的事。”

王阿姨聽高天鳴這麼說,心裡確實挺感動,而嵐嵐卻是另有所思。

“哎,天鳴哥,”嵐嵐還有好多疑問要問清楚:“我這車上沒安裝行車記錄儀啊?你騙他們,難道就不怕他們檢視嗎?”

“你放心,你的車本來就沒有撞上他們,他們只是想訛人,所謂做賊心虛嘛,他們又怎敢真的去檢視?”高天鳴壞壞一笑。

嵐嵐想到一件事,又問道:“天鳴哥,沒看到你打電話呀,怎麼就報警了呢?”

高天鳴淡然一笑:“我根本就沒有報警啊,兵不厭詐嘛,那個時候他們最害怕的就是警察,我只不過利用他們緊張的心情,來擊垮他們僥倖的心理,不過,如果我們真要追究的話,他們還真是犯了三宗罪。”

嵐嵐聽後心悅誠服,由衷的佩服。隨後她又問到另外一個問題:“天鳴哥,那你怎麼能斷定那女人是假懷孕,假流產呢?”

“這很簡單,”高天鳴有點小得意地說道:“我去的時候,重點觀察了那倒在地上的女人,發現了兩個不合常理的情況:第一,那女人是流血了,但是,她流出來的血只有小腿的褲管上是溼的,而大腿的褲管上沒有一點血印,乾乾淨淨,試想,如果是流產的話,難道血液不應該是從大腿往小腿流淌嗎?第二,我還發現女人的褲管下有一小堆血塊,試想,如果真是流產的話,那麼,流出的血液基本上會被衣服吸收或者透過衣服被地面吸收,怎麼可能會有血塊?而且那血塊呈暗紅色,我猜想應該是豬血或雞血,事先裝袋放在褲管裡,事後擠破形成的。”

高天鳴用眼瞟了瞟傻傻地看著自已的嵐嵐,接著說道:“最主要還是他們家對待那個女人的態度,讓我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你想想,看到自已家好不容易懷孕的女人倒在血泊中,他們不但不去施救,卻反而死皮賴臉地訛人錢財,難道他們就不怕三代單傳會失傳嗎?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心裡有底,這女人不會有問題。”

“天鳴哥,你真行!”嵐嵐聽完高天鳴的解答,一臉的崇拜。

“小鳴真是出息了,”王阿姨也跟著誇獎道:“分析事情頭頭是道,處理事件有理有據”

“那當然,我天鳴哥可是堂堂的大校,”嵐嵐顯得有些自豪也有些得意。

“呵呵,別這麼說,你天鳴哥現在可跟你一樣是老百姓哦”高天鳴笑笑說道。

“那可不一樣,你是英雄。”

“那你也不差啊,”高天鳴接過嵐嵐的話頭說道:“你現在可是為人師表,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哦”

“好啦好啦,”這時王阿姨打斷了他們兩人的對話:“你們倆就別在這相互吹捧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回家做飯也來不及,我看我們還是找家飯店吃個飯,算是給小鳴接風怎麼樣?”

“好啊,好啊,”嵐嵐興高采烈地拍著手說道:“找家好飯店,我請客。”

“還是我請吧?”高天鳴說道。

“那可不行,”嵐嵐倔強地爭執著:“今天我請客有三大理由:一是天鳴哥你載譽歸來,我要為你接風;二是天鳴哥為我撐腰,使我化險為夷,我應當感謝;三是我今天非但沒賠,反而小有進賬。”

高天鳴撇撇嘴,打趣道:“這麼說,你今天要是沒有進賬,這頓飯我就吃不成囉?”

“天鳴哥,你真壞,我是那個意思嗎?不理你。”嵐嵐假裝生氣把頭偏到一邊。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高天鳴又無奈地哄著嵐嵐,隨即想到什麼似的說道:“話說回來,你這車送去保養還真要花上不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