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骨頭扭曲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那骨架鬼身體抽搐一下,如同時間倒放一樣,一步步倒退的走回走廊。
張光道胸口處剛才掉落在地上的肉塊,也回到了他的胸口。
咚——咚——咚
那打在血腥溼潤地板上的球聲響起。
沒有女鬼的壓制,那司空被那三米高的黑影重新揉成了球。
張光道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崩壞,“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看著前方離他只有三米距離的司空肉球,張光道沒有任何猶豫衝了過去。
背上那冰冷失控的觸感從脖子處傳來,張光道心一驚,那女鬼也回到了他的背上嗎?
顧不得那麼多,張光道對自已吼道:“無論如何,拿到那手錶!”
張光道趁著自已還沒有被凍僵,對自已加了一層【言出法隨】的buff。
就在這時,李笑顏見張光道還活著,她鼓足這一生的勇氣,衝到了張光道背後一把抓住了女鬼。
女鬼被李笑顏扯了下來。
張光道感到身體一陣輕鬆,背後山一般的壓力消失。
他跑的飛快,衝向了那司空的肉球。
一斧子砍出,司空從頭到尾冒出血腥的裂縫,張光道從這些殘肉之中看到了那明晃晃的兒童手錶。
張光道伸手過去拿。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光道感到他的腰被扭曲了起來。
骨骼碎裂的聲音從體內發出聲響,張光道只感到鑽心的疼痛在腰上傳來。
他失去平衡的倒在了地上,但手裡拿到了那兒童手錶。
空中一雙無形的手,把折成兩半的張光道抓去,打算扭斷張光道的所有骨骼,讓他變成一個球。
張光道嘴吐鮮血,身體傳來的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面對三隻鬼,真是太絕望了。
好在他已經拿到了鬼寶!
“把時間撥回五分鐘前!”
腦中張光道得知了這鬼表的能力,他扭動時間條,指標倒退。
一種奇異的感覺觸發,張光道只感覺自已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被某個看不見的東西操控。
那東西把張光道的半折的腰掰了回來,還操控著張光道往之前的軌跡倒退回去。
五分鐘前的位置........
張光道看到自已站在李笑顏旁邊,他不禁的感嘆一聲,這鬼寶的強大。
竟然能讓他在一隻鬼的手中脫困。
可也就在這時候,張光道眼一晃,看到了自已的人生軌跡,無數的張光道面容煞白,站在張光道經歷過的地方。
有被掏心時間段的張光道,也有被折腰的張光道,還有拿著斧頭的張光道..............
他們用那沒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盯著張光道!
張光道能從這群張光道身上看出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要取代他!
“這就是使用鬼寶的代價嗎?”
戴著鬼表的手臂在微微顫抖,張光道有些後悔了,早知道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他就應該跟著那個女人一起逃跑!
“大哥.....你做了什麼?”
“那男人復活了!”
忽然身旁的李笑顏露出一股震驚又羞憤模樣,指著完好無損站在門外的司空對張光道問道。
剛才她被嚇出的尿,又回到了她的體內,這種感覺又噁心又奇怪!
張光道順著李笑顏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是一驚,那司空竟然復活了?
門口處,司空同樣是一臉的震驚,他揹著那黑色的包,手上拿著手槍。
一切都和五分鐘前他剛進籃球室內一樣。
只不過楊秀仙不在。
走廊處,那骨架鬼還在向著這邊走來!
“不管那麼多,我們先撤!”
這五分鐘內經歷了什麼恐怖絕望,張光道不用說,三人都非常明白。
張光道這次留了個心眼,他叫李笑顏拉著女鬼的手,他則是拉著李笑顏的手。
兩人一鬼就這麼走出了籃球室內。
沒有被那籃球鬼襲擊。
那女鬼也沒有襲擊他們。
張光道回想了一下,確定了一件事。
這女鬼雖然不攻擊落單的人,但在除了它以外,再有兩隻鬼的存在下,它會無差別攻擊。
這下安心了,張光道把女鬼背在身上,那軟綿綿的觸感貼在他的背上,和正常人沒有兩樣,不再是那冷冰冰的冰塊。
這樣比較快一點。
張光道沒有理會司空,他拉著李笑顏沿著之前那女人逃跑的方向跑去。
司空見狀趕緊的跟在張光道兩人的背後,他死死看著張光道的背影,眼裡全是凝聚實意的恨!
剛才他有多慘,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全是張光道害的!
他賭對了,張光道這個新人沒有鬼校學分,驅動鬼寶只能依靠第二種方式,那就是讓鬼在身上覆蘇。
鬼寶是有意識的,它會最大程度復甦自已,張光道第一次使用鬼寶,並不是他操控的,而是完全以鬼來操控的。
鬼表不僅恢復了張光道的時間,整個籃球室內所有物品的時間,它都恢復了,以此復甦它!
司空滿頭大汗,他不禁感嘆張光道的運氣是真好,鬼竟然沒有復甦成功。
如果復甦成功,那這場D級作業的恐怖等級將會來到B級。
到時候一個人都別想活著出去。
...........
張光道下到了一樓。
一樓走廊比二樓好,走廊的燈光十分明亮。
一時間讓三人的眼睛都沒有適應過來,內心中的恐懼都被這光亮驅趕了幾分。
張光道發現地上有一滴滴的血跡。
“應該是那黑衣女人傷口處留下的。”
張光道拉著李笑顏順著這一滴滴的血跡,來到羽毛球室門外。
裡面的燈光沒有亮,安靜無比。
張光道輕輕推動殘留著血跡的門,有股強烈的阻尼感。
門的背後有什麼東西在抵著。
“開門,社群送溫暖!”
張光道朝裡面大吼一聲。
門內沒有回應。
一旁的李笑顏臉都黑了,都這種情況了,你還開歌姬霸玩笑。
要是被鬼追上來了怎麼辦?
李笑顏總感覺背後發毛,她是真的再受不了刺激,只想趕緊的找到一個安全的庇護所。
“裡面的姐姐,我們從樓上逃下來了,你快開門啊!”
裡面還是沒有人回應。
不過這次門內有動靜了。
好像是腳步聲.....然後又有球拍聲。
“還真有這個閒心啊,竟然在打羽毛球。”
聽到裡面的動靜,張光道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
旁邊的兩人瞬間毛骨悚然。
打羽毛球?
和誰打?
她不就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