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百年之後的分離

秋風行，竹屋內，靈手拿書籍，左手玉簪慢慢閃爍。

“這一天，來的還是太快了，呆瓜，爹也想多陪你一段時間...”

說話之間，一道黑影自屋外飄過，轉眼間便來到了靈身旁。

“怎麼，看上去有心事？”少女嘴角上揚，與百年前相比，更是多了幾分魅惑。

“我說幻朧女士，我們合作早就結束了，你還老往我這跑什麼？”靈頭也不回望向前方。

幻朧身體前傾，兩團柔軟隱約觸碰。

“怎麼，你騙了我這麼長時間，還不許我吃回點利息？”說著，少女白內玉手緩緩撫上靈的肩膀，“反正你妻子已經死了...”

伴隨著幻朧話語落下，一道紅光將她打飛到竹屋外高山。

“也就我現在脾氣好，要是換在百年前，怎麼也把你打到納努克腳下。”紅霧消失，靈閃身來到金人巷。

“我可看到了，就是這個傢伙放的！”熟悉的聲音在前方響起，靈站立在人群之中，默默觀看。

“你這小姑娘怎麼還亂說話，有證據嗎？你有證據嗎！要我說...”

砰！

巨劍重重砸下雲璃靜靜看著前方。

“那你說，要你說怎麼著？”

“素裳！”靈呆瓜一把撲進了少女懷裡，“我們看到了，是不是這個傢伙欺負你！”

場面一度陷入寂靜，方才要證據的狐族商人臉色一僵，隨後連忙跪了下去。

“兩位姑奶奶饒命，小的要是知道這位小姐是你們朋友，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偷偷加東西啊...”

“嗯？”雲璃舉起大劍，眼神怒視著對方。

一聲巨響過後，地板碎裂，那名商人嚇得尿了一褲昏死當場。

熱鬧結束，眾人紛紛散場，期間不免有人尷尬搖頭。

“你說你惹誰不好，招惹了這兩位小姑奶奶。”

遠處，目睹了一切的靈同樣無奈。

“這兩個小傢伙，相比起來，倒是李家那小姑娘是最正常的...”

“閃開閃開雲騎軍！”鐵甲聲音逐漸逼近，很快就將三人攔住，“地板維修費，五千信用點，現金還是刷卡。”

一時間，素裳和雲璃呆愣原地，靈呆瓜則是反應迅速，一把拉起兩人就跑。

“賬記在金人商會就好了，這是金塊叔叔走前說的！”

見三人離去，靈也轉身走進了人群。

“金叔，對我好的人不多了，相比現在，我還是更喜歡之前那段日子。”

“故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不知不覺間靈便來到了甜點店，只是相比與幾百年前，當初的人與友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神情恍惚之間靈先是看到了自已與金塊，二人有說有笑，慢慢的，金塊身影逐漸虛幻直到消失。

“呆瓜？”聲音彷彿世界最美旋律，靈連忙向後看去，鏡流身影緩緩浮現，就當他準備向前擁抱時，對方竟直接穿過他的身體，與身後自已手拉手走進甜點店。

“沒關係，以前我跟師弟比誰吃得多，那盤子比你這還高呢。”

空中漸漸下起小雨，靈沒有撐傘，只是默默俯視著整個金人巷，角落中，三名少女有說有笑，老鐵被三人舉過頭頂，阻擋風雨。

“看來我真是年紀大了，呆瓜早就有她自已的生活了...”說著，靈身形一閃飛向長樂天。

將軍府，大門前。

“站住！”矮小身影將靈攔在身前。“你是誰，拿出令牌，還有為什麼來這裡。”

靈仔細打量著少年，隨後開口道：“我沒有令牌。”

“沒有令牌？那你不能進去！”說著，少年手握長劍，做出動手準備。

“你叫什麼名字？”靈露出微笑。

“彥卿。”

聽到對方名字，靈又仔細想了想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景元那傢伙的徒弟，好了，閃開吧。”說著，靈右手輕輕一揮，一股強大推力將彥卿震飛百米，最終撞在高樹上。

“你！站住！”話落，少年一個箭步衝向前方，四把飛劍同時刺向靈。

一片竹葉緩緩飄落，靈單指輕點，水墨擴散，彷彿賜予了對方生命，一時間空間震盪，彥卿與飛劍被再次彈飛，竹葉化為手握長劍的綠芒攻向彥卿。

“水墨成畫，剪紙成人。小子，你就先跟這竹葉紙人玩一會吧。”

靈的身影漸漸消失，彥卿則是被打退到了門外。

“不行，要是這人圖謀不軌將軍就危險了。”

將軍府殿內，靈緩緩走入。

“幾百年了，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景元拿起酒杯丟給靈。

“你要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魔陰纏身，你覺得她還活著？”景元跟隨靈走向門外，“我沒有資格去評價你這個決定，你知道的。”

靈隨手一揮，彥卿身旁竹葉緩緩消散。

“我又沒讓你評價什麼。”說著，靈看向跑來的彥卿，“怎麼樣，玩夠了沒？”

彥卿拿起長劍，當看到景元后又生著悶氣靠向一邊。

“你啊你，看給彥卿氣的。”

“行了，你知道我來幹嘛的。”靈望向十王司，“我家女兒一直嚮往自由。”

景元閉上雙眼仔細思考著。

“但你要清楚，我沒能力去攔住十王，就算飛霄將軍也不能。”

靈看著沒出息的景元。

“活了這麼多年，你們倆將軍這麼窩囊？”

景元眼神尷尬，心想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那可是十王司，獨立於仙舟六司之外的存在。

“這事我要去通知一下飛霄將軍。”

見景元要走靈一把按住他。

“別，我應付不了她。”多年內，對方因為愧疚，竟多次要求搬進竹屋與父女一起生活，甚至還說要當呆瓜後媽，搞得靈無奈佈下老師親傳陣法。

“你怎麼還是這麼怕她？”景元不解。

“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那裡正好有一口井，不行我給你丟下去清醒一下？”別人不瞭解靈，景元還是瞭解的，他當然知道以前靈有多果斷。

“那你想怎麼辦，讓我幫忙你總得想個辦法吧。”

靈嘆了口氣，眼神忽然認真起來。

“說不定，我可能會再殺一名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