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你說讓簡青離開陳秋季用什麼辦法好?”南芙眉頭緊蹙,神色間滿是憂慮與急切,急切地詢問著。

007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酸奶,一副悠哉悠哉、漫不經心的模樣。

[我怎麼知道?]

南芙怒不可遏,一下子衝上去把它的酸奶搶走,氣憤地吼道:“你想不想早點完成任務啦,你沒有績效嗎?”

007若有所思地思考了半天,緩緩搖頭。

[沒有。]

南芙無奈地坐在系統空間那柔軟舒適的軟椅上,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哦,那你為什麼還要拉我過來?”

[我們系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只不過有的系統比較上進,它們可以升職。]

“那你呢?”

[我?我就這樣簡簡單單,陪著宿主大人慢慢過任務就好了。]

“你不想完美過關升職加薪嗎?”

[不想,現在這樣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

南芙頓時有些垂頭喪氣,只好有氣無力地說:“那好趴。”

看來,007 也不能給她太多有效的幫助。

“那你給點建議好吧,你說是設計讓陳秋季打我,然後簡青大罵他帶我離開好,還是……我給簡青一百萬,讓她離開那個男人好?”

讓陳秋季打她,實在是有些困難。

上次他誤傷她之後,後面定會更加小心謹慎。畢竟,陳秋季現在還不想讓簡青離開。

簡青對他來說太合適了,不僅容貌出眾又心性簡單,還格外懂事,單純地愛財,極好拿捏,只要不觸及她閨女就行。

所以,南芙跟陳秋季之間的衝突,是讓簡青離開最好的突破口。

可陳秋季又不傻,他會做出讓簡青發怒的事情嗎?

第一次是意外,那再一次呢?

至於一百萬,南芙撇了撇嘴,滿心無奈,她哪有那麼多錢?

007 也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宿主大人,您還有選擇嗎?您有一百萬嗎?]

南芙狠狠地盯著它,滿心惱怒,這傢伙也太不給面子了。

007 眨了眨眼睛,縮了縮腦袋,又躲到一邊美滋滋地吃酸奶去了。

就在南芙愁眉不展、一籌莫展的時候,陳秋季自已送來了一次絕佳的機會。

*

那天,南芙下樓找點吃的。

她昨天晚上熬夜熬得太狠了,白天睡了整整一天,直到下午七點才悠悠醒轉。

醒來肚子就“咕嚕咕嚕”叫個不停,她只能自已去廚房瞧瞧有沒有飯吃。

剛走到一樓樓梯最後一個臺階,就聽到窗戶外邊的露臺上,傳來皮帶鞭打皮肉那令人心驚肉跳的聲響。

南芙心裡一驚,難道陳秋季又在整什麼么蛾子,找陳晟的麻煩了?

她心急如焚地朝露臺那邊急匆匆跑過去。

“你個逆子,你竟然找人想遷你媽的墳!要不是我找人看著你,你是不是就把墳給遷走了?”陳秋季怒目圓睜,聲音猶如雷霆般咆哮著。

陳晟跪在那佈滿鵝卵石的地上,膝蓋那處鮮血汩汩流出。

陳秋季狠狠的揮動著皮帶,無情地鞭打在陳晟的後背上,口中怒罵:“你媽就算死了,她也是我陳家的死人!她也得埋在我陳家的墳地裡!陳晟啊陳晟,我真沒見過你這麼沒用的兒子,垃圾!”

“我要是你,我根本不會讓任何人發現,更不會蠢到重用別人的人!”

“你以為你只是託人辦事,可你沒想到,你找的竟然是我的人!”

陳晟後背也漸漸滲出血來,他卻挺著背,那張薄唇冷硬的似一條筆直的直線,毫無彎曲。

陳秋季的惡毒話語還在滔滔不絕地繼續:“我當初怎麼生了個你這個蠢笨的兒子,早知道你這麼廢物,我就讓你媽把胎打了。”

陳晟頭猛地一抬,那雙漆黑的眼眸冰冷如霜,滿是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把我媽當成什麼了?”

陳秋季一腳惡狠狠地踹到陳晟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誰讓你用這種眼光看老子的?你這是作為兒子的眼光嗎?”

陳晟被踹倒在地上,臉上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陳秋季粗魯地笑了起來:“當成什麼?你覺得我當成什麼?呸!不過是我上位的工具而已,還真把自已當成個多厲害的人物了?”

“當年要不是看你媽有點錢,我會死皮賴臉的粘著她?她竟然還以為我對她情根深種。哈哈哈哈,真搞笑啊,一個戀愛腦有點錢的蠢女人罷了。”

“當初她爸死活不讓我進家門,你媽竟然還想跟我私奔。我怎麼可能同意,我還想繼承她爸的公司呢,她離家出走不就一無所有了?”

“好不容易結婚了,公司也到手了。她竟然發現我出軌了,還要大鬧。真無可救藥啊,哪個男人不偷腥,人之常情罷了,你媽竟然為了這點事跟我生氣。”

“這下好了,把自已氣出病了,我不還是又找了一個?”

說完,陳秋季又狠狠地踹了一下陳晟的腹部,猙獰地笑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我就算把你打了扔外邊又能怎麼樣?陳晟,只有無用的男人才會執著於情情愛愛,你竟然還為了你媽抱不平。”

“感情是負累啊,你太蠢了。”

“你有機會反抗我的,可是你媽的屍體在我手裡,所以你變得軟弱。”

“無用啊陳晟。”

南芙忍無可忍,怒火中燒,衝上前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陳秋季沒反應過來,結結實實捱了她這用力的一巴掌。

他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猶如豬肝般難看無比。

“你真無恥!你就是個爛人!”南芙也不再尊稱他為陳叔叔了,這般垃圾貨色根本不配她的稱呼。

陳秋季強忍著怒火,似乎在極力控制自已不要動手打她。

“你這麼骯髒齷齪下流垃圾的貨色,就應該丟在垃圾桶裡進垃圾場被粉碎!你真的爛到讓人想吐,陳晟比你好了一千倍一萬倍,你還不夠資格教育他!你先自已投胎重新做人吧!”

“或許你這樣的連人都算不上,狗見了都嫌!” 陳秋季氣得渾身顫抖,怒不可遏,大聲吼道:“大逆不道!”

就算她是個小輩,自已也該教訓她了。

他揮起手上的皮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凶神惡煞地狠狠往她身上抽去。

皮帶抽過來捲起疾烈的風,帶著雷霆萬鈞之勢,重重地朝南芙襲來。

南芙心裡一顫,猛地閉上了眼。

風掃到臉龐,皮帶卻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南芙緩慢地睜開眼睛,入目是一身傷的少年,堅定地擋在自已面前。

他右手緊緊攥住皮帶,狠狠一拉,陳秋季就身形不穩,揮著皮帶的手鬆開了。

皮帶重重掉在地上。

客廳水晶吊燈的光亮在米色瓷磚的反射下,透過窗戶,折射到露臺。

南芙看到陳晟滿眼戾色,左耳的黑曜石耳釘閃著點點光芒。

他滿臉血跡,卻冷硬狠厲地擋在她面前。

陳秋季大怒:“還想反了不是!你不要你媽的墳了!”

陳晟直直地站在南芙面前,抬眼看陳秋季,聲音冷冽如冰:“你不許動她。”

陳秋季怒笑:“如果我今天非要打她呢?”

陳晟還沒說話,一道憤怒的嗓音已經響了起來。

“你敢!”

簡青心急火燎地急急過來,就聽到陳秋季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你敢動手,我就報警讓你進去!”

“媽媽!”

南芙嚇得哭了起來,飛奔著跑過去,簡青趕緊一把抱住。

“陳秋季,你瘋了?我女兒你憑什麼動!”

陳秋季徹底氣笑了,一個兩個都要跟他對著幹。

行,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你可以去試試,你看對我有沒有什麼影響。”陳秋季一臉有恃無恐,絲毫不怕地看著她,簡青氣得想動手打他。

噁心,真噁心。

她怎麼跟他這種人扯了證。

晦氣!

哪怕給她一個億,她也絕不會跟傷害自已女兒的男人在一起。

真踏馬的豬油蒙了心,氣到令人作嘔。

陳晟死死握著拳頭,在看到陳秋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時,猛地衝上去,不顧一切地狠狠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