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往昔記憶

潮汐看到的那些記憶，是關於小女孩之前經歷的。

爸爸媽媽有了矛盾兩方都放棄了這個小女孩，可憐的孩子被父母拋棄，不明白自已到底做錯了什麼。

父母之間無休止的爭吵，逐漸消失的父母的背影……等潮汐回過神來時她卻聽到了那個小女孩的哭聲。

“好可怕……我不想，做出這種事情……”

“我……我想回家……”

潮汐嘆了口氣，將孩子抱在了懷裡，金色的光芒包裹住了她和懷裡的小女孩。

“別害怕……什麼事都不會有的……別害怕……”

小女孩被光芒吸引住了注意力，呆呆地待在潮汐的懷裡，愁生看準時機動用能力。

“解開束縛！”

伴隨著愁生的聲音，巨大的牢籠從潮汐的身下湧出，套住了還在呆愣著惡魔。

牢籠帶著惡魔浮空，潮汐懷裡的小女孩瞬間昏迷，而潮汐也鬆了口氣。

“……什麼？什麼時候？！可惡！出不去了！”

惡魔後知後覺發現自已已經不知何時陷入了圈套，潮汐抱著小女孩走到夕月身邊，拉起了夕月的手。

“沒事吧哥哥？我看看你的脖子？”

潮汐將夕月從地上拉起，夕月笑了笑搖了搖頭。

“沒關係，小孩子沒有多大力氣……只是對不起，我又沒能發現。”

夕月說到這裡的時候很是愧疚，潮汐搖了搖頭。

“不怪你……我也沒有發現，而且誰又會懷疑這樣的小孩子呢？”

說著，潮汐就感受到一股子熱浪，轉頭就看到焰椎真一把大火就燒進了裝著惡魔的囚籠裡，惡魔的慘叫聲刺耳難聽，潮汐嫌棄地甩了甩頭。

她沒有手按耳朵，這會兒感覺耳朵都髒了。

火焰熄滅，路卡走到潮汐身邊摸了摸潮汐的腦袋。

“走吧，把這個孩子交給專業的人。”

潮汐後知後覺點了點頭，換了一個姿勢抱著懷裡的小女孩，剛剛的抱的有點隨意，這會兒胳膊都有點酸。

愁生聽到路卡的聲音後，走過來對潮汐伸出了手，想要將孩子接過去，就聽到天白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

“做得很好各位～”

愁生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又不留痕跡地收了回來，潮汐注意到了，對愁生笑了笑。

“剛剛沒有來得及打招呼，你好啊愁生，我是潮汐。”

“你好。”

愁生點了點頭，隨後他又看向夕月。

“你好夕月，我是碓冰愁生。”

“你好，我是祇王夕月，請多多指教。”

夕月連忙行了一禮，愁生笑了笑。

“請多指教。”

“看來你們已經認識了，那我就不多做介紹了，他們也是戒之手，之後你們會在一起生活。”

“這個孩子就交給我吧，會有專業的人將她送回去，她會回到正常的生活。”

天白走到潮汐面前接過了孩子，轉身將孩子遞給了身後跟著的工作人員，潮汐沒有什麼反應，夕月則是有些心疼地看著那個孩子。

“這麼小的孩子竟然也會……”

夕月喃喃著，潮汐苦笑著。

“因為跟宇築一樣……這孩子的心裡也有無法告人的痛苦啊。”

潮汐說著揹著手緩緩說道：“那孩子從小父母吵架，是被所有人都拋棄的存在……但她卻依舊渴望著家人。”

“畢竟……魔導書選人從來都沒有看過年齡，它只會被心裡的黑暗所吸引，僅此而已。”

潮汐剛說完，所有人都看向了潮汐，天白看著潮汐也很驚訝。

“你的記憶比我想象中恢復得還要快一些，不過你竟然還記得魔導書這件事。”

天白推了推眼鏡笑眯眯地看著潮汐，潮汐愣了一下，隨後歪了歪頭，

“說實話我也很意外，畢竟我連和路卡的記憶都沒完全想起來，想起來這種事情我自已都有些不愉快。”

“嘖，你的確沒必要想起來這些，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情。”

焰椎真沒忍住在一旁吐槽道，天白立馬看向焰椎真，語氣中帶著驚喜。

“看來你還是很喜歡夕月和潮汐的啊，我還擔心你們會相處不好，是我多慮了。”

天白說完還露出了很欣慰的表情，焰椎真立馬炸毛。

“喂！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誰跟誰什麼時候關係好過了？！”

愁生在一旁扶額，連忙制止了焰椎真口出狂言。

“焰椎真，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對不起天白大人，我和焰椎真會和夕月潮汐好好相處的。”

天白並沒有在意焰椎真的口出狂言，他甚至還覺得焰椎真這樣是有活力的表現，所以他也只是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

隨後看向潮汐：“現在可以解開結界了，辛苦你了潮汐。”

潮汐差點忘記自已開結界的事情了，連忙再度舉起了手。

金色的光一點點收攏在掌心，潮汐深吸一口氣，念道。

“解放。”

結界從地上回籠至半空中，然後消散於空中，潮汐收回了手，剛剛被破壞的場景已經恢復了原樣。

夕月在一旁像極了好奇寶寶，看著一切恢復原樣後看著潮汐的眼裡都帶著光。

“竟然連樹都恢復了……”

夕月十分驚喜，潮汐笑了笑解釋道。

“因為結界是用來隔絕空間的，如果說哥哥和其他戒之手出去的時候遇到了戰鬥，也可以像我剛剛做的那樣隔絕空間。”

“這樣不僅僅不會連累普通人，破壞的東西也不會影響到現實世界。”

“當然，不做這層防護就隨意破壞的粗心者也是有很多的。”

天白也在一旁補充道，焰椎真有些不滿地“嘖”了一聲。

“誰要先做什麼防護啊！我們的敵人可是不知道何時何地會以什麼方式來襲擊的傢伙啊！”

焰椎真說到這裡的時候氣氛瞬間就變得嚴肅了起來，夕月也感受到了焰椎真語氣背後所未曾展露的危險與恐懼。

天白被這麼一提醒也想到了什麼，稍微思考了一下。

“以後連上級惡魔都會陸續出現……看來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上級……？意思是比現在的還要危險嗎？”

夕月有些茫然，愁生點了點頭。

“和至今為止出現的惡魔，完全不能比。”

“如果遇到上級惡魔的話，最好先思考逃走的方法。”

“辨別的方法也很簡單，階級越高的惡魔，就越擁有彷彿不存在於這個世上的容貌。”

“而這副皮囊，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引誘人類，我說得沒錯的吧，澤斯。”

愁生說著就看向了路卡，路卡並沒有想要理愁生的意思，氣氛再度沉悶了起來。

“……啊，但是我認識路卡，不是因為他用容貌引誘我哦。”

潮汐突然說道，這熟悉的話語立馬就讓眾人再度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潮汐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連忙揮了揮手。

“抱歉，突然想到的，應該是上一世我們聊過這個話題。”

天白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愁生沉默了一會兒開了口。

“……的確聊過，而且聊了不止一次，每一次都不歡而散。”

“畢竟，沒有誰可以輕而易舉地接受曾經的敵人成為自已的夥伴，甚至還——”

“愁生。”

天白制止了愁生未能說出口的話語，愁生再度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聲“抱歉”。

“沒關係……應該是我道歉才是。”

潮汐也覺得有些不自在，她有些煩悶地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

剛剛突然說的那句話似乎又牽動了一些她過往的記憶……再加上剛剛動用了能力的疲憊感。

她一時間都有些站不穩了，靈魂上的疲憊感席捲而來。

“潮汐？你還好嗎？”

夕月注意到了潮汐的情況，但是潮汐沒有什麼精力回覆她，路卡則是站在了潮汐的面前。

“靠著我休息一會兒吧，在天白送我們回去之前。”

潮汐點了點頭抵在了路卡的胸口，熟悉的氣味包裹住她，令人安心。

她逐漸意識消散，最後聽到的只剩下夕月的驚呼聲。

“潮汐！”

“我只是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

潮汐喃喃著，身體一軟陷入了黑暗。

路卡注意到了潮汐的不對，在潮汐失去意識之前就將她抱了起來，夕月被潮汐嚇得驚呼。

天白也注意到了潮汐的狀態，走過去檢視了一下情況。

“應該是動用了能力和記憶復甦造成的疲憊，好好休息一會兒就好。”

天白的話讓夕月鬆了口氣，但也讓夕月陷入了自責。

“不是你的問題。”

路卡在夕月剛陷入自責的時候就開了口，夕月愣了一下，看著他。

“潮汐努力只是因為她有自已想要做的事情，哪怕你可以熟練運用神之光的能力後，她遇到同樣的情況也依舊會這麼做，你是她現在最親的家人，別讓她擔心。”

路卡說得很認真，大概是因為前世靈魂作祟，哪怕夕月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卻依舊會因為路卡的話而覺得安心。

他點了點頭，對路卡說了一句：“謝謝。”

路卡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他只是低頭看著懷裡已經昏睡的潮汐。

他說的那些話不只是用來安撫夕月，也是為了安撫自已。

他知道潮汐上一世死之前有一個很深的執念，那是一個只有她才知道的秘密，也是這個執念讓她有了現在的結果。

他並不知道這個執念具體是什麼，但他堅信潮汐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已所愛者和所念者。

所以她再一次主動接近他，也縱容了他的主動。

他甚至並不在意她的執念的內容是什麼，他只是心底裡更期望這一世潮汐能夠不再痛苦。

希望，她的那個執念，不再是讓她揹負一切。

路卡是如此期望著，只是這個期望並沒有被任何人聽到。

潮汐的昏睡讓天白意識到他耽誤時間了，於是轉頭對著愁生和焰椎真說道。

“我叫了人來接我們一起回去，你們在這裡先休息一會兒，車子很快就到。”

焰椎真聽完後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

“不用，我和愁生自已回去，讓潮汐和夕月好好休息吧，畢竟接下來的戰鬥可沒有現在這麼簡單了。”

愁生嘆了口氣跟了上去，天白看了一會兒他們，也就隨他們了。

走遠了的焰椎真和愁生重新開始聊了起來，焰椎真沒忍住問愁生：“你有沒有覺得潮汐和夕月都很不對勁。”

愁生點了點頭：“嗯，潮汐雖然擁有前世記憶，但是跟我印象裡也有了區別，夕月則是因為沒有前世記憶，跟潮汐也有區別。”

“……想不明白，我印象裡的神之光更高傲，更倔強，但是現在他們身上都沒有這個特徵。”

焰椎真越說越不爽，但他自已也不知道不爽在哪裡。

愁生看了一眼焰椎真，在看到他的表情後就收回了目光。

“如果硬要說的話，潮汐是放棄了一切的由希，夕月則是一無所知的由希。”

愁生說道，焰椎真點了點頭，隨後便想起了之前潮汐問的那個問題。

“……潮汐今天問我記不記得她上一世是怎麼死的。”

焰椎真突然說道，愁生愣了一下，問道：

“你知道答案嗎？”

焰椎真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

“不知道，我讓她去問天白那傢伙去了，那傢伙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保留所有記憶的人不是嗎？”

“哪怕是我們轉世輪迴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記住，可潮汐記住的事情有很多，魔導書……神之光的能力……以及我們的名字。”

“她為什麼會記得這麼多？她不應該記得這些，之前她可從來都沒有記過這些。”

愁生靜靜地聽著，隨後低聲笑了起來。

“看來你還是很喜歡他們的，天白大人可以放心了。”

“嘖，你怎麼也這麼說，我才不會照顧他們，我只願意可以將自已性命交付到他手上的人合作而已。”

焰椎真不爽地說道，愁生停了下來，焰椎真有些疑惑地回頭。

“真虧你能想出這種話來……”

愁生沒忍住吐槽道，焰椎真有些疑惑。

“啊？才不是我想的，我是一直都這麼認為的。”

愁生一時間不知道是高估了焰椎真還是自已對他終究是帶了濾鏡。

他叉著腰笑問道：“那麼身為你的搭檔，我也該跟你說聲謝謝？”

“謝謝你這麼信任我之類的？”

“啊？！你也是一樣的吧？！你也把性命交託給我了啊！”

焰椎真叫喊得理所應當，愁生再度笑了起來。

“當然。”

另一邊，昏睡的潮汐再度陷入了夢境。

這一次她再度出現在了戰場上，只是這一次只有她一個人。

身體上的疼痛似乎也在撕裂她的精神，她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清醒。

她起身從廢墟中起來，毫無目的地朝著戰場深處走去，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你不該繼續往前走了。”

一把劍擋在了她的身前，她低頭去看，這把劍卻是那麼熟悉。

是路卡的劍，可是……他怎麼這麼冷漠？

潮汐順著劍抬頭看去，她看到的那張臉的確屬於路卡，可那張臉上的表情卻並不屬於路卡。

路卡從來都沒有這麼冷漠地看著她……她一時間甚至覺得有些委屈。

她再一次聽到了自已的聲音，是回憶，也是她的選擇。

“……你是來殺我的嗎？”

“你想尋死嗎？”

路卡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潮汐感覺到自已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自已的聲音。

“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個人在黑暗中承受痛苦……我已經分不清自已什麼時候是清醒著的，什麼時候又是混沌的。”

“我像是那籠子裡的囚鳥……我也不知道什麼能夠讓我解脫……”

“如果死亡能夠讓我解脫……那我就是在尋死，你……殺了我吧。”

剎那間，潮汐也對這個痛苦感同身受了起來，她似乎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如果只是這樣，那我不會殺了你。”

路卡收回了劍，她繼續向前的路不再有任何阻礙。

她這才回過神想要去仔細看這個人是怎樣的存在，而伴隨著戰場上冷冽的風，她看到了他肩膀上的血紅色十字架刺青。

她伸出手撫摸著，指尖劃過紋路，她察覺到了這個刺青的含義。

“原來……你也不是自由的啊。”

她感嘆道，路卡並沒有否認。

“我也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

她猛然抬頭，看向路卡。

黑色斗篷之下，她看到他那雙美麗的銀色眼眸，她伸出手捧上了他的臉。

“……陪我一起吧，我們兩個人一起生活。”

“我給你自由……只要你一直陪著我……”

潮汐在這一刻才明白過來這一切發生了什麼，她看著路卡瞪大了雙眼，原本暗沉的眼眸此時卻有了光。

“……我可以給你建立新的契約，你的‘主人’將會是我，我的壽命有限，我死亡之後將不會再有人束縛你。”

“你也可以在我的新契約之上，廢除掉你原本的枷鎖。”

她一字一句說道，路卡卻握住撫摸著自已臉頰上的手，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們都是孤獨的……都是失去自由的。”

“我還無法用死亡解脫……至少，我想讓你解脫。”

潮汐明顯感受到自已有了一個新的寄託，也有了活下來的慾望。

至此，她的身邊多了一位上級惡魔，而祇王家的神之光，也不再是孤身一人。

畫面一轉，則是回到了上一次夢境的那個房間裡。

路卡站在她的面前，說著曾經那些痛苦的過往，這一次潮汐自已落下了眼淚。

不是這段記憶的眼淚，是潮汐自已落下的眼淚。

路卡因為她的眼淚而頓了一下，他生疏地幫她擦拭掉眼淚，轉身準備去幫她從醫生那裡拿養身體的藥劑。

也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潮汐從身後抱住了他。

“沒事的路卡……你會沒事的……有我在你身邊。”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沒事的。”

潮汐在這一刻第一次與記憶裡的自已融為一體，因為她重新走過了她與路卡的開始，也走過了他的過往。

過去的記憶也不再是記憶，而是她的一部分，是潮汐的一部分，也是神之光的一部分。

夢境也在這一刻破碎，潮汐從睡夢中醒來。

周圍安靜的有些過分，她有些迷茫地抬起頭看向車窗外，感受到了熟悉的結界。

“休息好了嗎？潮汐，我們快到了。”

夕月笑眯眯地對潮汐說道，潮汐一時間覺得有些恍惚。

“……又回來了啊。”

潮汐喃喃著。

“嗯，我們一起回來了。”

路卡手指撫摸過潮汐的臉頰，潮汐後知後覺地抬起頭看向路卡。

此時的路卡跟夢裡的並不一樣，他柔和，放鬆，就像是一隻被順毛的黑豹。

潮汐笑了起來，她此刻無比慶幸自已當年做出了這個選擇。

“是啊，我們一起回來了。”

潮汐重新靠在路卡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說道，隨後又指著車窗外給夕月介紹著。

“哥哥，這一塊都佈置有結界，如果哥哥能夠熟練運用神之光的能力的話，哥哥也可以做到這一切。”

“原來這裡這麼安靜也是結界的作用，潮汐現在可以做到嗎？”

夕月一邊驚歎於結界的神奇，又好奇自已的妹妹能力恢復到了什麼程度了。

經過剛剛警視廳那次戰鬥，潮汐現在在夕月眼裡已經是無所不能了，他感覺到十分的驕傲。

潮汐想了想：“雖然可以展開這種型別的，但是還沒有辦法做到這麼大範圍。”

“我跟哥哥其實差不多啦，哥哥只是不記得自已有什麼能力，所以今天才沒能及時地使用。不過今天哥哥看過之後，下次戰鬥就知道要怎麼用了吧？”

夕月點了點頭，潮汐的確瞭解他，今天看過潮汐使用的那些能力後，自已在冷靜過後也能回想起這些能力使用方法，下次有需要的時候他的確可以用出來。

“對了潮汐，你們之前戰鬥的時候提到的魔導書是什麼？能給我講講嗎？”

夕月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潮汐被問得愣了一下，但隨後也反應過來了。

“對，我差點忘了給哥哥講這方面的事情了。”

“魔導書是上面記載著惡魔召喚方法的魔法書，它有自已的意識，會主動地靠近它看上的獵物。”

“一般來說，惡魔只有透過召喚才能來到這個世界，但有了魔導書，任何人都可以將惡魔召喚到這個世界上。”

“所以……哪怕是我們今天遇到的小孩子，只要得到了魔導書，她就可以召喚出惡魔，從而被惡魔附身襲擊他人。”

潮汐說到這裡頓了頓笑著繼續說道。

“關於被附身的人和沒有被附身的人怎麼分辨，哥哥應該已經清楚了吧？那時候你應該看到宇築身上有一個之前沒有的印記吧？那個就是被附身的證明。”

“只是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麼好運地被看見，所以哥哥還是要小心點比較好哦。”

夕月聽得很是緊張，好不容易放鬆下來被潮汐這麼一說又開始緊張起來了。

潮汐笑著從路卡的肩膀上起來，握住了夕月的手。

“別擔心，你可以跟之前一樣相信你想相信的任何人，無論是我還是祇王家的戒之手亦或者是路卡，大家都會保護好你的。”

“我和哥哥都是祇王家最重要的存在，哥哥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