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真行,能把我李朵氣的無言以對的你是第一個。”

李朵氣的想打人,可又打不過怎麼辦?

穆玉書飛給她一個眉眼笑呵呵的走了。

“啊!”李朵氣的踢了一腳大樹,事實證明,她不是大樹的對手。

穆玉書回去也沒上馬,和陳善勇說了交易情況。

陳善勇笑呵呵的看著她,要不是人太多,他都要刮她鼻子,這個小機靈鬼。

李樹和幾個李家孫子輩的突然在前邊奔跑,還有拿著弓箭瞄準的。

陳善勇和穆玉書只能聽到,快快,別讓它跑了,接著兩三隻兔子在大山裡和這些人捉迷藏,逗的幾個小子左撲右閃的。

李柱子都忍不住捂臉,太丟李家人的臉了。

兔子眼看就要跑了,陳善勇撿起一塊石子,打在兔子說右腿上,接著又扔兩個石子發出,剩下的兩隻兔子都動不了了。

幾個小夥子上前高興的舉起兔子,歡歡喜喜的往陳善勇身邊跑。

“九虎叔,你看好肥的兔子啊!”李樹高興的說著。

“嗯,晚上你們加餐吧!”

“九虎叔,這我們不能要,是你打的。”

李武義正言辭的表示著拒絕,李武是李柱子的兒子,是李家人的長房長孫,在孫子輩中很有威信。

“讓你拿著就拿著,這是我教你們的第一課,臨危不亂,快準狠,喊,跑,亂是做不成任何事的。”

李武想起剛才弟弟們的糗樣也想捂臉,這些半大小子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成,今天我們臉大的就拿著了,也好長時間沒沾過肉腥了,等再遇到兔子,我再還給九虎叔。”

李武是個很講原則的人,不喜歡佔別人分毫的便宜。

“好,去吧,繼續趕路。”

陳善勇多看李武兩眼,是個眼神清亮,沒有歪心思的孩子。

這樣的孩子好好引導和培養,定會不凡。

這些人繼續趕路,終於又翻過了一座山,在離河水越來越來越近,大概還有兩天就可以到達河水的邊了。

但河水有多長不好確定,因為是在群山之間流過,而且河水彎彎曲曲,在山頂上,也只能看見徑流幾座山的河水。

他們決定,到達河水的端流後,就不再行走,找落腳的地方。

氣溫越來越低,第一場雪,也不會太遠了,為了熬過這個冬天,要做的準備還有很多。

到達今天晚上的休息地時,穆玉書拿著二十斤的棉花,敬之拿了三十雙男鞋,勳之身上掛著三十個水壺找到了李家的四個老太太。

“呀,九虎媳婦,這是幹嘛啊?”

李二老太心裡惦記一天了,還以為沒戲了呢,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幾位嬸子,我這包袱裡是二十斤棉花。

事先說好的,你們給我四兩銀子就行。

鞋和水壺是我們以前販馬時,有個小馬場,貴人都去騎馬。

我們特意準備給貴人換用的,逃荒時我當家的也沒捨得扔,二嬸子早上跟我說要做棉鞋。

我才想起來有這些對我們來說沒啥用的東西,你們也別嫌棄是舊的,改一改,加點棉花還是能夠熬過今年冬天的。”

“哎呦,我的老天爺啊!我們李家人真是遇到好人了,”

李四老太咋咋呼呼的大叫著,從敬之手上接過來。

開啟包袱,綢面的男鞋映入眼簾,一口老氣差一點沒喘上來,她們這輩子也沒穿過這麼好的鞋啊!

其他三個老太看著李四老太上不得檯面,就喜歡佔便宜的鬼樣子就頭疼。

“九虎媳婦,你們這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一件又一件的恩情,我都不好意思了。”

李二老太握著穆玉書的手,能看出來說不出的感激和激動。

“我們農家人,也不會說那些花裡花哨的話,但九虎媳婦,你放心,大恩我李家人不會忘。”李大老太也表達著自已的想法。

“幾位嬸子,我可沒想讓你們記得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事,咱們在大山裡相遇了,互相幫助不正常嗎?”

“對,互相幫助。”李三老太也跟著附和。

“嬸子們你們也忙著,我還有一堆小嘴等著喂呢,等咱們安頓下來再好好聊家常。”

“行,快忙去吧!”李大老太發了話。

穆玉書領著兩個兒子回到自已的地方做飯去了。

李朵看著穆玉書在幾位奶奶之間左右逢源,掙了一波好人緣,她的氣更不打一處來。

拿著她的東西還刷著她家人的好感,真真是不要臉啊!

“朵丫頭快幫我兔子切了,一會咱們燉兔子吃。”李二老太吩咐著大孫女。

“知道了,奶。”

李朵只能在心裡不斷算計著,遲早她要把這筆賬算清楚的,能算計她李朵的還沒在地球上呢!

晚上穆玉書拿出一塊野豬肉,切片炒野菜,李家又送來一碗兔子肉,伙食也算不錯了。

穆玉書聽李二老太說要做棉鞋和棉帽子時,也才想起來,他們也得做。

陳善勇用刀把鞋底隔成孩子們腳的大小,穆玉書在裡面又填了厚厚一層棉花,還是用之前的鞋面,這樣的鞋面在冬天不怕溼。

陳善勇看穆玉書用錐子在鞋底上扎眼太費力,他都給紮好距離相同的小孔,穆玉書只要縫上就可以了。

穆玉書心裡默默的感動,陳善勇不會說甜言蜜語,但總能在生活細節中不斷攻擊她的心。

又找出幾塊能做棉帽子的布,陳善勇照著穆玉書畫的線把布剪下來。

在裡面鋪上一層棉花,再加上一層裡襯。

縫好後,一個實用的帽子就縫好了。

若是之前穆玉書還會繡一些小裝飾,但以後在村子裡生活,也不講究好不好看了。

兩人合作,很快鞋和帽子都做好了,手套今天沒時間了,太晚了。

“明天再做。”穆玉書看向李家人的方向,跟他們家差不多,都是在改鞋子,但不同的是都是女人在做,男人圍著火堆說話。

在傳統的觀念裡,女人做這些是本職工作,男人的大男子主義也不允許他們做這些針線活。

陳善勇不時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他今天一直覺得有眼睛在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