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玉書暈倒,路遇劫匪
逃荒遇到穿越,替皇后娘娘養孩子 蕊浩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而穆玉書在小姐懷孕開始,她的神經就是緊繃的。
到後來老將軍和爹孃去世,到小姐去世,被迫和七叔分開,一個人帶著米團逃荒多日,不眠不休到如今多日不曾進水,堆積的壓力失去親人的痛苦在這一刻爆發。
“姑姑,你怎麼了?”正在外面趕車的陳善勇聽見幾個孩子聲嘶力竭的喊聲,叫停馬車,翻身進到車廂裡。
“怎麼了?”陳善勇焦急的問道。
“姑姑暈倒了。”穆敬之想要把穆玉書扶起來,但多日的失水,用不上力氣。
陳善勇上前,把穆玉書抱起,放到簡易的床上,三個大孩子站到床邊,懂事的王潤之抱著被吵醒的米團縮在角落,把更大的空間留給穆玉書。
穆敬之狠狠的按壓穆玉書的人中,短暫的疼痛讓穆玉書微微睜開眼睛,但沒有支撐太久,又一次暈了過去。
“把水囊拿過來。”陳善勇說。
徐桃之彎腰從床下拿出水囊,拔下塞子,遞給陳善勇。
陳善勇也沒含糊,捏開穆玉書的嘴巴往裡倒水,也許是穆玉書生存的本能也許是有所牽掛,自主的吞嚥起來。
“喝水了,姑姑喝水了。”路勳之高興的說。
但這句話卻刺激了穆玉書,哪來的水,剩下不到半水囊的水。
猛然睜開眼睛,推開水囊。
“只剩這點水了,你給我喝什麼?”穆玉書的口氣相當不好。
“不喝就要渴死了。”看穆玉書只是因為缺水,身體沒有其他問題。
“繼續趕路要緊,沒準前面就有水源了。”
陳善勇有些氣憤的出去趕車,坐到車轅上時,還惡狠狠的抬頭看向老天,大有你再不下雨,我吃了你的意思。
“姑姑,你嚇死我們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穆敬之急切的問。
幾個孩子把穆玉書圍在中間,孩子們的關心不作假,雖然身體還有一些不舒服,但孩子們的關心讓她忘卻這些,只是不斷的安撫孩子們。
“孩子們放心,姑姑沒事了,你們也上床來,姑姑抱著你們一起休息。”
聽到穆玉書的話,孩子們立馬脫鞋上去,幾人擠在一起,也不覺得熱,反而很踏實。
馬車又行進半個時辰,新的府城石聳立在路邊。
兩條路,一條路是通往慶南府,一條路是官道,繼續前行!
陳善勇出於本能反應,覺得通往慶南府的路有問題,還沒到午時,這個時間應該是災民最多,但無論是官道上還是通往慶南府的路上,一個人都看不見,不對。
“再喝些水吃點東西吧,情況不太對,怕是要有一場惡戰。”陳善勇對著車廂裡說。
穆玉書讓孩子們躺的舒服些,米團放在桃之的懷裡。
慢慢下床,快速穿好鞋。
掀開車簾,看向靜悄悄的兩條道,她也覺得不妥。
雖然從溧陽府出來後,災民在官道上繼續走的並不多,但每天還是會不間斷的看到一些。
過了兩個縣城,都沒有開城門,慶南府不可能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啊。
“小心些。”穆玉書回到車廂裡,拿出僅剩的十多塊糕點和小半囊水。
這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入口的吃食了,糧食也有,可惜沒有水做啊!
叫醒孩子們,一人分了兩塊。
還給他們喝水,來增強體力,萬一一會有什麼突發狀況可以自保,甚至可以保護小的孩子。
剩下的六塊,她和陳善勇一人三塊。
陳善勇也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糧食,若是實在沒有吃食和水,他也得放下架子,去當土匪,也得把孩子們帶到邊關去。
穆玉書把米團綁在身上,外面罩上大外衫,不仔細看,看不出來胸前有異樣。
摸摸穆敬之的頭,“保護好弟弟妹妹。”
“我知道的姑姑,你和九叔也小心。”
穆玉書沒再多言,坐到車廂外。
一人喝了兩口水,水裡放了鹽,快速的恢復力量。
馬車又行了一刻鐘,官道上出現不少災民的屍體。
而在前方不遠,十多個人正在拖拽扛,把災民往路邊的大坑裡扔。
陳善勇叫停馬車,而十多個人也發現了他們,雙方因為這樣突然的相遇都有片刻的愣住。
穆玉書觀察十多個人,看他們的精氣神並不像普通的歹人和土匪,更像是兵,有兩個還穿著衙役的官靴。
兩個穿官靴的人走在最前面,剩下的人走在後面,都握緊手裡的刀,看他們的眼神並沒有被發現做惡事的害怕,只有看死人的蔑視。
陳善勇讓穆玉書在車上保護幾個孩子,他一人跳下車走出十多米遠,才與這些人正面對上。
沒等陳善勇說話,其中穿官靴的男人已經先發制人,提刀來見,而且招招狠厲,下了殺心。
陳善勇對於這些人,根本沒有放在眼裡,抽出大刀,一刀一個,同樣下了殺心。
但另一個穿官靴的男人看見陳善勇的大刀時,明顯是認識的。
踉踉蹌蹌的往穆玉書這邊跑,慌張的樣子一覽無遺。
穆玉書也跳下車,沒過兩招,男子已經知道不是眼前看不清面容的對手,很是突然的,跪在穆玉書的面前,兩手不斷作揖。
“大俠,今日你就當沒看見我,我也沒看見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男人哆哆嗦嗦的不斷磕頭作揖,驚恐的樣子換個人,可能都會心軟,但穆玉書不會。
“你認識他,是不是?”穆玉書用彎刀挑起男人的臉,讓他看自已的眼睛。
“我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
男子眼神明顯躲閃,不敢回看。
說話間,陳善勇已經解決完那些蝦兵蟹將,步伐沉穩的走到男人身後,大刀橫在他的脖子上。
“別跟我廢話,要不這刀不怕多收你一人。”
穆玉書抬頭看一眼陳善勇,第一次看見他威壓全開的樣子,莫名還有點唬人。
“少將軍,饒命,求你不要殺我。”男人急的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說,你怎麼認識我。”陳善勇刀在男子脖子上轉來半圈,他也走到男子的正前方,低頭看他的樣子,如同看一隻螻蟻,不屑一顧。